翟海源说,“是被两个病人家属刺伤的,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在查。”篳趣閣
崔致君想问,是不是和爸爸有关系,但又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也不可靠,就又止住了。
翟海源说,“致君,你妈妈当时留下了遗嘱。”
崔致君抽噎了几声,问道,“我妈妈说什么?”
“你妈妈说,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你,包括明德医院这85%的股份。”
崔致君低落的说道,“我现在就一个人,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要这些股份干什么。”
翟海源知道这孩子今年才17岁,父母接连去世,心理上会受不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他现在接受不了,等以后长大了,会体会到他母亲的苦心的。
他劝说道,“你现在心里难过,可以先不考虑这些,等过几天,再好好想想,明德医院是你姥爷,你母亲一辈子的心血,你可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崔致君现在只知道难过,他以前一直无忧无虑的上学,对勾心斗角,甚至你死我活的戏码,从来没有接触过,现在一下子,让他接下这么大的摊子,很难。
翟海源叹了口气,现在的明德医院,说是血雨腥风也不为过,就是一个有手段的成年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更别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
也许,将明德医院放弃掉,才能保住他一条命
,如果执着于继承人的这个身份,搞不好,连他的命都没了。
翟海源不再劝了,时也命也,非人力能抗衡,走一步看一步吧!
崔致君呆呆地坐在江瑛旁边,哭一会儿,停一会儿,再哭一会儿。这中间有人劝他,他也不走,执着着守着妈妈。
又过了大概三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开了,一堆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哈哈笑个不停。
崔致君抬头一看,有他的父亲崔继胜,邓长顺,郭俊迪,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妈妈早已经跟他说过,爸爸没死的事,但他一直半信半疑,没有完全相信。
今天果然亲眼见到了!
崔继胜志得意满的走在了最前面,周围的几个人簇拥着他。
一年多没见,他不但没有消瘦,还胖了一点儿,人更加的精气十足,风度翩翩。
他看到站在那里的崔致君,笑着说道,“致君,怎么,不认识爸爸了吗?”
崔致君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爸爸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爸爸。”
崔继胜对身后的郭俊迪说,“你看这孩子,一年多没见,就不认识他老子了。”
他又对崔致君说,“致君,爸爸没死,爸爸被别人救了,这一年多我没回来,是在养伤,这么才养好,就听说你妈妈死了,家里没人了,我得赶紧回来。
快,过来,让爸爸抱抱。”
崔致君摇着头后退,感觉面前这个和煦说话的男人,像个魔鬼一样。
他喊道,“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已经死了!死了一年多了!”
这话让崔继胜暴怒,自己的儿子说他死了,这不是咒他吗?
他骂道,“你这个逆子!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小子姓崔,不姓赵,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后面的几个人不耐烦了,“崔院长,别跟你儿子叙旧了,赶快看看赵逸岚是不是真死了。”
崔继胜将崔致君放到一边,上前就来看赵逸岚的尸体,崔致君疯了一样的扑到江瑛身上,哭喊道,“谁都不准动我妈妈!谁都不准碰他!”
其他人说,“真晦气!还以为我们想碰这个死人哪!
崔院长,你这个儿子,怎么这么不听你的话!”
崔继胜感觉脸上无光,对邓长顺说,“长顺,把他给我扯开!”
邓长顺上去抱住崔致君,想把他拖开,崔致君跟他纠缠在一起,邓长顺边拖崔致君,边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姥爷死了,你妈妈又死了,就你还活着,你说,你是不是扫帚星?你姥爷和你妈妈就是被你克死的,你怎么还不去死?”
崔致君听到这话,血往上涌,快要气疯了,他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撕扯,“我不是,我不是!你才该去死,你去死!”
邓长顺委屈巴巴的看向崔继胜,“院长,你看他。”
崔继胜早就耐烦了,他一向不喜欢崔致君这幅动不动就感情用事的软弱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他们崔家的人,
如今见崔致君这副不识趣的样子,他走上前,一个耳光甩过去,“给我滚一边去!”
身后又上来一个男人,一起把崔致君拖到了一边。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又开了,翟海源带着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进来,他大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