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起长指,缓慢剐蹭她的脸颊,语调不急不缓:“雾雾是选喜欢的味道?还是合适的尺寸?”
指节划过脸颊,轻柔软羽的触感让许甜雾身体莫名颤栗,脑海仿佛反复翻滚着热水,额角也沁出细汗。
他的唇贴上她滚烫的耳垂,细细啄吻:“当然,我的建议是选后者,那雾雾该怎么选?”
许甜雾嗓音发紧:“我不清楚……”
他表现得善解人意:“没关系,现在可以让雾雾亲手丈量,再做选择。”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亲自教授她如何测量,他教得认真,不属于她的温度异常滚烫,就连无名指的戒环都染上温热,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意味:“好了宝贝,该做出选择了。”
她无力的指尖残留方才的热意,最后落在最边缘的型号最大的纸盒上。
他笑了,深邃的眼眸暗流涌动:“那就用这个。”
视野倏然移动,房间的顶光很亮,晃动许甜雾眼眸迷离,看不分明。
她的白皙足尖上染着冰透豆沙粉的蔻丹,在灯光下泛起粼粼细闪,衬得脚趾白嫩,此时踩在他的肩胛上,小巧的脚趾倏然收紧,将他衣物抓扯出褶皱。
他做任何事都是一样,稳重且有条不紊,许甜雾却觉得脑子中的那根弦被反复撩拨,始终调试不到合适的音律,时间被无限延长,得不到纾|解。
他的声音带着轻喘,贴近她耳畔,不厌其烦:“雾雾,你是谁的?”
许甜雾轻声呢喃:“我是你的……”
他的眼睫似乎被汗濡湿,对视的眼神只剩下柔软:“雾雾,我也是你的,只属于你。”
在这一瞬,除了柔软罅隙,胸腔似乎也一同被汹涌爱意充盈填满,他的长指很轻地抚过她微颤的眼睫:“雾雾,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低声道:“许甜雾,你可以永远相信我的爱。”
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食言,他一直贯彻说到做到的原则,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因为他的话,连同着躯壳,许甜雾的心间也细细密密的胀痛,心房的每个角落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她纤白的脖颈微微仰起,他的掌心很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一下下安抚,许甜雾无意识地贴近他,他的体温气息似乎带来些许熟悉的慰藉,湿热的指尖也触上他冰凉镜框,她呼吸不稳,声音又娇又绵:“陆与颂,要亲……”
陆与颂垂眸浅笑,很配合地俯首,这个吻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温存,许甜雾恍如被顺毛的小动物,舒适得忍不住阖上眼。
这个神情似乎取悦了他,陆与颂轻笑。
他在这个时候,除了夸赞,就是温言软语地轻哄。
他垂下眼眸,隔着薄薄镜片,她看到他殷切的眼神,语调柔和宛如哄小朋友吃饭:“雾雾,再多吃一点。”
许甜雾此时只觉得饱涨感十足,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但陆与颂的指尖轻轻揉过她的红唇,嗓音斯文有礼:“小叔叔亲自喂你。”
这一刻,禁|忌感和酥麻顺着许甜雾的背脊攀延上升,他低笑,在她纤白脖颈处落下奖赏意味的吻。
陆与颂依旧轻声细语地表扬:“全部都吃下去了,很棒。”
他再次落下亲吻,仿佛是预告:“既然吃饱了,我们就要开始下一个任务了。”
话音刚落,距离猝不及防拉近,纤薄的蝴蝶骨倏然紧缩,仿佛要在剧烈碰撞中振翅而飞。
许甜雾这才意识到,陆与颂之前的矜贵温文尔雅,通通都是装的!
他以前看上去病殃殃的,谁知道他实际上……
窗外似乎也吹起狂风骤雨,窗棂被吹得震震响动,他的掌心托起月退弯,属于陆与颂的木质香气息倾压而下,浸润雪松的清冽,视野被倏然笼罩,许甜雾仿佛迎来一场突然崩塌的雪崩,鼓膜传来心跳的轰鸣,让她眼前只有铺天盖地的无尽雪白。
……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喉咙彻底干涸脱水,再也发不出声音,许甜雾像搁浅在岸的小鱼,额发都被细汗濡湿,狼狈得像从水里刚刚捞出来,只能梦呓般的嘤咛:“我要喝水……”
许甜雾被扶起,盛着温水的玻璃杯抵在她唇边,她垂首喝得只剩下浅浅一层,才觉得喉咙的干涩缓解了些。
浅灰色的床单被洇出一大片深色潮意,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陆与颂语气戏谑:“我们雾雾天赋异禀,是水做的,我下次会注意垫毛巾的。”
许甜雾只能抬眼瞪了他一下,视线就移到床头柜上,脸倏而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