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涟确实是走了个神,他在想刚才出门时凌九霄虽说并不配合,但亲了那么许久都没咬他……
纫兰还以为他在思考是谁在背后生事,心里慰藉,二公子终于肯扔下凌九霄干点正经事了。
云涟笑道:“行了,今天赶紧把这些事处理完。”
纫兰一脸守得云开见月明,太好了,云涟这是准备一心扑到大计上了,杀宗主为神女报仇,她定当全力相助!
“你将三人分开审,重点从那个女的身上破冰,她应该是知道什么。”云涟吩咐两句后,起身离开,“此事与云锦乔脱不了干系,我去试探一下,就算是问不出来什么来,也能敲打他敲打。”
纫兰发自内心的,由衷的欣慰,甚至起身相送,“属下这就去办!”
云涟没注意到纫兰老怀甚慰的样子,步履生风的走了。
赶紧解决吞日的事,省得耽误他明晚跟小少主共浴。
云涟大步流星的进门,云锦乔搁下湖笔,笑着客套道:“呀,稀客啊。”
他引着云涟落座,奇怪道:“有什么喜事值得你如此高兴,说来也好让我同乐。”
云涟不喝他这里的茶,“吞日走失,宗主若是问起来必然要我担责,少不了一顿责罚,哪有喜事?”他话锋一转,一语双关道:“倒是大公子,出事的时候恰好在‘养病’,等我抗下此事被责罚,你又恰好能接下代理宗主的位子,继续当风光无限的云大公子,一举双得。”
云锦乔挑眉。
云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自己的猜测,“这么说也不对。之前我就与你说过,你想做代理宗主我拱手相让,你犯不上跟我绕这么大个弯子。”
“或许从一开始被九霄捅伤,你就早有预谋。”
云锦乔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云涟,你失心疯又犯了。”
云涟继续道:“以养伤避开责任,让我来背锅,云锦乔,吞日的事是你干的吧。”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将吞日给封随的,一派胡言!”云锦乔哂道:“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本来就是代理宗主万人之上,何必瞎折腾这些?”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涟静了半晌,淡淡道:“哦,瞎猜的。”
云锦乔肩颈骤然松下来,“……云涟,你有时候挺欠收拾的。”
云涟望着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兄长,一时无言。他们少时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后来母亲暴毙,云锦乔什么都知道,却转头唯父亲马首是瞻,忘恩负义、争名逐利、冷血无情,云涟最开始那些年将云锦乔和宗主——两个血脉至亲视做死敌,年纪大些能控制自己情绪后面上跟云锦乔才勉强过得去。
云涟茫然道:“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云锦乔假笑道:“吞日的事与我无关,你不要含血喷人。”
云涟一笑置之,他对云锦乔从来都没有过期待,“吞日是一定要找的,我来只是想劝你别在他眼底下作死,听不听随你。”
“疯病犯了你就治。”
云涟漠然道:“我来找你非是为了吞日之事。”
“我记得古籍有载旋龟,在治耳聋方面有奇效,拿出来吧。”
云锦乔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你还真是在乎玄天剑宗那小子,他就那么好,让你不惜做到这份上。”
云涟不闪不躲,正面回应,“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云锦乔,收起你那些腌臜心思。”他端起茶盏,毫不犹豫的泼在云锦乔面前,表明态度,“当年的事,看在母亲的血脉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是敢把主意打到凌九霄身上。”
“我就送你去长伴先妣。”
茶盏从中裂开,一分为二。
云锦乔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以他对云涟的了解,这个疯子弟弟说得出就做得到。那他完美的计划怎么办呢,都进行一半了。
“我确实有一味旋龟的药材,你要就拿去。”云锦乔安抚云涟,“我只是觉得凌九霄不是良配,兄弟一场,提醒你两句,当心凌九霄心怀鬼胎。”
“心怀鬼胎我也喜欢,与你无关。”
能说的都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谁也不想再继续这次聊天。
云涟临走时面容冷峻,居高临下道:“别动凌九霄,吞日也最好跟你没关系。”
目送云涟离开,云锦乔依旧嘴角带笑,声音低沉,像一条蛰伏等待时机的毒蛇,正吐着冰冷的蛇信子。
“那我只好不让你知道了。”
如此完美的计划不可能舍弃,凌九霄又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环,不能换人,那他就只好借凌九霄的手废了云涟了。
“来人,安排朱离动身。”
……
云涟忙了半下午,回去本想用晚膳,但听侍女说凌九霄还没有用,便安排人晚些再送等凌九霄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