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亚兽人们各个身体素质都杠杠的,平常有点什么小伤小痛,甚至都不需要用药,很快就自愈了。
尤其兽人,兽形那么庞大,硫磺的量太少,还不如挠痒痒呢。
“行,我知道了。”闻择干劲满满地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正好还剩下一些兽油和灰水,你那还有几块硫磺矿?”
卓穆把存货都拿了出来,闻择心算了一番:“应该够了,走,咱们现在就去做。”
印河举起手:“我也来我也来!哥,做好的肥皂,能不能给我一块啊?我想用这个洗澡!”
闻择:“当然没问题!”
印河:“太好啦!”
一回生,二回熟。
不过这次再做硫磺皂,卓穆变成了主力军。
他已经把闻择的操作方式,都记了下来,闻择只需要在一旁盯着。
三个人合作,没多久,就将卓穆的硫磺矿消耗一空。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没等硫磺皂晾凉,而是洗完澡,擦干头发就睡了。
尤其闻择,有白峡的前车之鉴,生怕擦不干净,自己的脑袋上也生虱子。
第二天一早,闻择和卓穆起床,前者去看他心心念念的两头牛,后者则是去检查了硫磺皂。
小牛依旧老老实实地趴在草棚外,一晚上过去,这里的泥土地变得脏臭、泥泞。
大牛没在,估计又去自己找草吃了。
闻择很是过意不去,吭哧吭哧把草棚里外收拾了一番,又抱了一些青草过来,丢在地上。
小牛开心地“哞”了声,低头香喷喷开吃。
余光里,卓穆宽肩窄腰长腿,逆着光而来,容貌俊美非常。
两人一齐开口:“这牛……”
“肥皂……”
卓穆一怔,笑道:“你先说。”
闻择“嗯”了声,表示:“牛养起来太脏了,我想在那边重新埋根木桩子,把小牛拴过去。”
他指的是小溪下游的方向,喂牛方便,还影响不到他们用水。
卓穆点点头,没什么意见。
“一会儿我就去埋。肥皂也好了。”
闻择眼睛一亮:“我过去看看!”
宽大的绿色叶片上,柿黄色的一大块硫磺皂,果然已经完全凝固了。
清晨的微蒙日光中,硫磺皂泛着油润的色泽。
闻择伸手一碰,夜晚凝结的一滴滴露水,汇聚成一小股,顺着它的表面,顺滑地流淌下来。
“虽然还有一点点杂质,但是已经可以了。”闻择高兴地和卓穆说,“等我找工具把硫磺皂切下来一块,你去送给白峡,让他洗头发试试?”
卓穆:“行。”
说做就做。
凝固的硫磺皂并不脆,相反还软软的,切下去的感觉流畅又敦实,十分解压。
闻择索性将这一大块硫磺皂都切成了均匀的小块,边角的地方修掉,最终成了一个个规整的长方体。
因为颜色漂亮,就算带着淡淡的臭味,也让闻择十分喜欢。
他取来了干净的叶片,将其中一块硫磺皂包起来,交给卓穆。
“那我过去了。”
闻择:“嗯,我去做早饭。”
两人分头行动。
很快,卓穆就来到了白峡住的山洞外,变成人形。
白峡已经感知到了他的靠近,大步迎了出来。
他昨天晚上肯定是没睡好,眼袋和黑眼圈重重的。
“卓穆!你是来给我送新药的吗?”说话时,他忍不住用手狠狠地抓了抓头皮,那力道像是要抓出血,发型也乱了。
卓穆将东西递给他:“这个叫硫磺皂,你拿去洗头发试试。”
“硫磺皂?”白峡嘟哝着,接过来闻了闻,下意识皱起眉来。
怎么有种鸟蛋放臭了的味道……不过他没好意思说。
“就是把头发打湿了,再用这个东西搓?”他确认着。
卓穆:“嗯,如果感觉烧头皮,就别用那么多。每天可以洗个三次左右,有外伤不能用。”
白峡其实并不觉得“臭鸟蛋”会有效果,但他都已经这样了,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行,我记下了,要给你多少物资?”
卓穆摇头:“先看看效果再说。而且,这个硫磺皂并不是我做出来的。”
“什么?那是谁做的?”
“闻择。”
白峡的本来就凉了半截的心,这回全凉了。
自己在部落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没听说过闻择会医术啊……
唉,算了算了,还是那句话,用用又没损失。
他客气地说:“知道了,要是有效果,我就把物资给闻择。”
卓穆“嗯”了声,扭头离开。
硫磺皂送出去后,闻择就没关注了。他现在一颗心都扑在两头牛上面。
不仅请卓穆帮忙,重新埋了木桩,还为了让小牛趴得舒服些,寻来了干草,垫在了木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