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金阿姨直接就把手里那个做成了莲蓉蛋黄。
夏枕云扫了一眼自已做的那三个月饼,全是莲蓉蛋黄。
宋家阳恨不得用眼神剐夏枕云,宋屹承这偏心偏得太明显了,谁家夫妻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结婚还没一个月感情就这么好的。
宋家阳不信。
宋屹承只吩咐了多做莲蓉蛋黄馅的,也没说具体给谁吃,夏枕云也不敢提醒金阿姨别做了,只是夏枕云改做了别的馅,他怕到时候莲蓉蛋黄做得太多,会吃腻。
做了三大盘月饼几人才收手,仿佛目的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做着玩儿。
夏枕云和宋屹承一起在洗手台前洗手,两边各自放着水,夏枕云不小心把水开猛了,冲水的时候把水溅到了宋屹承袖子上。
“对不起……”
夏枕云赶紧道歉,他拿了毛巾往宋屹承袖子上擦去,擦掉了多余的水渍。
袖子还是湿了一块,这样贴在小臂上应该会不太舒服。
夏枕云拿着毛巾,感到有些抱歉,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宋屹承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拿走毛巾,擦干了自已的手,然后把袖子放了下来。
“没事。”
宋家阳没做完月饼就跑了,只等着一会儿来吃晚饭。
夏枕云和宋屹承从后厨来到客厅。
“你们每周的课很少,下学期基本也没什么课了,不打算回北淮市吗?”宋屹承道。
宋屹承指了客厅的沙发,“先坐会儿,马上就吃晚饭了,你没必要再躲进屋里。”
宋屹承说得没错,只要在宋家,夏枕云没事就躲进房间,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像要与世隔绝。
夏枕云在宋屹承面前坐下,“我对宋先生而言有什么用处?”
夏枕云直白地问出了这句话,没有用处的话宋屹承为何会特别关照他,总不能是真的因为喜欢,或许真如宋家阳所说,他和杜俭州有三分相似。
宋屹承端起茶几上的茶壶,将已经变凉的茶水倒入杯中,端起来喝干净了。
他眉眼都有几分笑意,“作为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该有的待遇你都应该有,不是因为你对我有什么用处。”
宋屹承又要喝第二杯茶,夏枕云道:“茶凉了,泡新的吧。”
宋屹承看着他,宽敞的长沙发上他坐在靠左边的位置,正好离夏枕云的座位最近。
宋屹承还是把那杯已经凉透的茶喝了。
魏阿姨来叫吃饭,宋家阳第一个飞奔到餐厅,这些年来他吃习惯了金阿姨和林阿姨做的饭菜,总觉得这才是家里的味道,一想到马上要搬去云滨湾,以后就吃不着这里的饭菜了,他真想把两位阿姨也一起带走。
魏阿姨帮忙开了酒,不过只有两只酒杯,就宋屹承和宋家阳喝。
魏阿姨给夏枕云端来一杯茶,“夏先生,这是花茶,喝了不影响晚上的睡眠,你就以茶代酒跟先生他们一起喝。”
宋屹承和宋家阳碰杯,夏枕云杯子里没东西的话会显得尴尬,这样就正好,夏枕云以茶代酒。
宋家阳把手里的杯子朝夏枕云举来,有些不情愿地道:“节日快乐。”
好歹是一家人,夏枕云倒不会跟宋家阳计较,便好脾气地端起茶杯,“节日快乐,阖家幸福。”
阖家幸福几个字刺痛了宋家阳,难道还真要他看着宋屹承与夏枕云阖家幸福。
宋家阳一口闷了,整个人的心态有点崩。
饭后,阿姨们去了后厨收拾碗筷。
院子里的桌椅已经摆放整齐,金阿姨端着一盘已经烤熟的月饼放上石桌,“虽然还没到中秋那一天,但是咱们可以提前尝一尝。”
月饼甜腻,金阿姨又拿了茶叶来,桌旁连了电源,茶壶直接装了水在这里烧开。
做月饼的时候有好多不同的模具,盘里的六个月饼图案都不一样。
“哪个是五仁的,金姨。”宋家阳问。
金阿姨指了指其中一个玉兔图案的月饼道:“这个,你自已做的怎么还忘了。”
宋家阳拿起月饼咬了一口,还带着热乎气儿呢,口感很好,五仁的馅透着一股坚果的香味。
宋屹承拿起一个月饼递给夏枕云,“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是莲蓉蛋黄。”
“谢谢。”夏枕云双手接过,咬了一小口,已经能看见莲蓉的馅了。
宋屹承记性真好,对他也真是客气,夏枕云咬着月饼朝宋屹承看去,宋屹承就这么认下这场婚姻了吗,一点都不抗拒?
宋家阳不嫌腻,一口气吃了两个月饼,幸好这月饼做得不大,否则宋家阳这一顿糖分超标太多。
夏枕云勉强吃完了一个,是过于甜了,他主动去泡茶,给宋屹承和宋家阳都倒了一杯。
宋屹承的那个月饼用刀切开了,他只吃了四分之一个豆沙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