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泽呼吸一滞,唇齿间变得益发炽热强势,开始更加肆意地攻城略地。
秋夜微凉的空气好像也忽然变得燥热起来,沈茉儿浑身发软,耳边尽是沉重而激烈的心跳,这是她自己的,还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这是傅明泽的。
滚烫的吻沿着唇角一路落到耳根,痒得人脚尖都不自觉地蜷起,沈茉儿听见男人喑哑低沉的声音:“我们去床上。”
轰地,耳朵都变得滚烫。
傅明泽轻松把人抱起放到铺着暗红色被褥的床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红色的床单上,白皙的肌肤,嫣红的唇,还有迷离带着水雾的眼睛,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深深看了一眼,傅明泽就低头又吻了上去。
很快,如水墨画般的睡衣被扔在了床尾,女孩白皙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按在男人的肩上,微微眯起眼,看着男人清俊好看的眉眼,线条漂亮的下颌不断有汗在滴落。
“傅明泽。”
她喘息着,微微拧起眉。
“嗯。”
他伸手捞起她,汗湿的额头碰了碰她的,在她呜咽的抗议声中又弓身吻了下去。
夜越来越深,房间里的灯火却久久未熄。
*
第二天沈茉儿醒来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眨了眨眼,扭头看向床的另一侧,空的。
傅明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
意识渐渐清明,脑海中不经意闪过昨夜的某些片段,沈茉儿顿时感觉脸一下就热了起来,她抓着被子掩耳盗铃地蒙住头,没多久又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太闷了。
幸好不是一睁眼就和傅明泽面对面,不然她真是要羞死了。
想到他昨夜凑在她耳边哄着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沈茉儿忍不住又暗暗骂了一声登徒子。
身体有些酸胀,不过沈茉儿还是很快起来了。
她刚穿好衬衣,傅明泽就进来了,见她已经起来,怔了下,说:“今日周日,怎么不多睡会儿?”
见沈茉儿拿起梳子准备梳头,他很自然地拿过梳子帮忙:“要扎辫子吗,还是就这么散着?”
沈茉儿不禁又想起昨夜,脸上火烧似的,她拍了下他的手,把梳子抢了回来,傅明泽挑了下眉:“怎么?”
沈茉儿问:“你会扎辫子吗?”
傅明泽老实说了“不会”,紧接着又说:“我可以学的。”
沈茉儿斜斜横他一眼,眼角眉梢染了几分红晕,看得傅明泽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凑过去偷了个香。
小两口又闹了十几分钟才算出了房门。
沈绍元起得挺早,沈茉儿起来时他已经吃过早饭了,在家里待了没多久,就溜溜达达地出去了。
他一个做老丈人的,实在看不得新婚小夫妻腻歪,正好出去跟人唠唠嗑,顺带听点沈老二家的热闹。
据说他那个便宜侄女昨天大半夜的自己骑着自行车从公社回来了。
原因是昨天在村口闹了那么一场,张家的亲戚回去跟张母说了,张母当时倒是没发作,等酒席散了她竟然也不管人家小夫妻洞房花烛夜,直接拎着人训了大半宿。
沈玲玲也不是个能受气的,最后忍无可忍,推着张俊良的自行车就骑回杨柳大队来了。张俊良到底不像他妈那么丧心病狂,大半夜的还是怕新婚妻子路上遇上什么危险,就找他哥借了自行车追了过来。
深更半夜的,这夫妻俩一前一后进了村子,差点没被巡夜的民兵当贼抓起来,后面进了沈老二家,又是一番人仰马翻。
多亏沈老二夫妻俩都是嘴皮子利索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到底是把俩人劝住了。
本来小两口也是要住在杨柳大队的,房间都是现成的,虽说之前是计划新婚夜好歹要在公社过的,现在也算了,大半夜的赶来赶去不够折腾的,于是直接就在杨柳大队睡下了。
早晨起来田芳还帮着掩饰,说一开始就说好要回杨柳大队过夜的,毕竟公社那边住不开嘛。可惜家里的熊孩子嘴不严,被人两颗糖就套出了真相,于是事情就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他们家就是拎不清,好死不死的,非要跟茉儿同一天办酒,还不是暗戳戳地想别苗头,要不是选了这么个日子,两边哪里会在村口撞见?”
“不是,他们家沈玲玲跟张知青到底怎么回事啊?张知青平时瞧着挺稳重的一个人啊,喝醉酒竟然这么狂野?哎哟喂,你说咱们当时就在老七家里,离着也不远啊,怎么就不知道去瞅瞅。”
“咱们这边人也多,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唠嗑,都没注意外面。听说张家接亲的人被张知青一个人追得跟兔子似的到处乱窜,嗐,没看着可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