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颂高去公司办公都穿的西装,在家就是乱七八糟随便穿。
有时候甚至穿个短裤到处跑,办事的时候脱衣服都方便……
跟流氓没区别。
再浑的人在自已订婚宴的那天也不能犯浑。
订婚宴省去了在台上宣誓和交换戒指的过程,只是向众人宣布。
过程很顺利,白衡被申母握住手朝台下打招呼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但在台下人的眼中,他笑容得体,从头到尾都没有能挑出的错处。
散场后,司机早已等在宴会厅门口,申颂高划出一位司机开萧明远的车送他们回去。
顺便告诫好兄弟:“珍爱生命,拒绝酒驾。”
本来就没打算酒驾的萧明远给了他一肘子:“两杯酒还给你喝傻了,你这个马路杀手才要注意才对。”
说完,萧明远半抱着谈和夏转头看向白衡:“他喝醉了要是发酒疯就给他一拳,不用手下留情。”
打完包管老实,会从光明正大的哭变成抽噎的哭泣。
晚上白衡就体验到了,他给了申颂高一拳,没用太大力,申颂高扯着嗓子嚎叫,说他家暴。
受不了这吵闹的酒疯,白衡选择把申颂高赶去客卧睡觉。
半夜酒醒了一半的某人偷摸溜回来了,白衡发现了,但他没吱声。
第二天,两人整理宾客送来的礼品时,找到了一件无主的礼物。
那是一个碧玉手镯,虽然这种玉的价值不是最高的,但是他们收到的这只成色很好。
白衡盘腿坐在羊绒地毯上摆弄了一会儿,顺手挂在他的尾巴上,揭开盒子里的泡沫垫板:
“嗯?下面有纸条。”
申颂高闻言过来,顺手撸了把狐狸毛:“写了啥,让我瞅瞅。”
“不知道。”白衡打开纸条,两人一起看。
上面是个很娟秀小巧的字迹,就写了一句话:“祝你订婚快乐。”
右下角画了一只狐狸头,没有上色但是很可爱。
狐狸头下面有个小巧的名字:白梨。
“白梨?这名字好耳熟。”申颂高回想,很快有了答案,“跟你一起拍节目的油腻男认识她。”
白衡擅用手机搜索:“现在我也认识她了。”
当红女演员,白梨,不过她接的更多的还是广告。
仔细回想,白衡想起来,自已曾在商场外面的大屏幕上见到过这位明星。
当时白梨似乎不是白头发,现在却是染了一头亮眼又自然的白发。
“她就这么好看?”申颂高阴森森地攀住白衡肩膀,凉嗖嗖地问他。
视线如同千年寒冰,在他和手机屏幕之间来回扫视。
“还行。”白衡扭头,“她不漂亮吗?”
手机屏幕上正放着白梨的一段广告,她的表现很有张力,捧着产品宣传时也极有热情。
不管怎么看都跟不好看沾不上边。
申颂高说不出违心话,他决定,睁着眼说瞎话:
“也不能说丑吧,我觉得你比她好看。”
“那还不至于。”白衡往后靠进的怀中,笑着吐槽他,“你别这么幼稚,我跟白梨性别都不一样,又不是参加比美大赛,非得分出个胜负。”
之前白衡伪装样貌的时候没见申颂高提过样貌这茬,估计是担心他因此心情不好。
其实白衡完全不在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对美丑不感兴趣。
兽人都不太在意美丑,白衡也是其中之一。
“好好好,听你的。”申颂高在白衡面前跟个没主见的小孩似的。
不管白衡说什么话他都表示赞同。
虽然白梨送的礼物来的蹊跷,白衡还是收下了。
他回过头翻了翻邀请人员的名单,没在上面看见白梨的名字。
猜测白梨也许是听到了圈子里有人要来参加他的订婚,所以托人顺手做了个人情。
毕竟在现场没看见有白头发的女人来参加。
连着几个晚上都没好好休息,白衡终于在第四天晚上爆发,抓着申颂高的耳朵臭骂他一顿:
“你晚上不要再给我惹事了,不然我就把你剁碎了丢进下水道。”
申颂高可怜巴巴地跪在床上,不肯发誓,他噘嘴,十分不满意白衡不让自已碰的做法:
“但是我们都是订过婚的关系了,结婚证也打算提上日程了,白小衡,你不能得到了我还忘恩负义。”
白衡气笑了,揪他耳朵拧了一圈:“我什么时候忘恩负义了?”
“你不让我睡。”申颂高说得理直气壮,委屈巴巴,眼神控诉白衡。
门口路过的阿姨掩面离开,白衡瞥见阿姨敦实的身影,他快要颜面扫地了。
“……好了,你少说两句。”白衡无奈松手。
改为捧住脸用力揉弄两下,转眼间变成白狐狸,团在床上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