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爱吃鸡腿肉，白衡也很爱吃鸡腿肉，不过申家多数都是吃牛羊肉。
也难为申颂高能注意到他的口味习惯。
“好吧，你真的很聪明。”申颂高挑面的手顿住，继续吃面。
吃完，他端着碗去厨房清理，白衡等在外面也无聊。
屋子里没有声音，令人发慌，心里没底。
打开电视后好多了，电视剧里男女主对话的声音传遍整个客厅。
整理完橱柜出来，申颂高瞥见电视机开了，没管，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拎了包酒精湿纸出来放在桌上。
“好了，小白，我们来聊聊正经事情吧。”
申颂高很少拿出他在公司持有的严肃面具面对朋友和恋人。
不过，考虑到即将要说的那件事情的正经程度。
他决定表现得严肃一些。
“好……”白衡拿过遥控器想关掉电视。
申颂高制止他：“不用关，聊完以后正好还能看一会儿。”
行吧，既然申颂高都这么说了，白衡内心的紧张少了很多。
这说明他们在讨论完正经话题以后还是能够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关系。
而不是吵吵嚷嚷从三楼骂到一楼的关系。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是不是人。”申颂高从一个很偏僻的角度给他解释，“首先，我们本来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存在怀孕生子的可能性。”
说到这儿，他微微卡了下：
“……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怪，还是动物变成人，我们之间都不存在生殖隔离。”
“……”这确实，白衡无法反驳，他放下遥控器，“确实，所以你想说的是？”
注视着自已的那双眼眸，瞳孔逐渐缩小，变成细长条如同猫咪一般的竖瞳。
申颂高喉结滚动一轮，坏了，他完全没感觉害怕。
甚至感觉，睁着竖瞳眼睛看着他的白衡超级可爱。
“你可以再变成狐狸给我看看吗？”申颂高说，“我想再确认一下自已的情感。”
白衡思索片刻，起身，他转过身背对申颂高。
没有白雾做点缀，也没有别的花里胡哨的特效，由人变成狐狸就在一瞬间。
面前肤白貌美的大美人瞬间变成了毛发蓬松，尾巴摇曳的白狐狸。
白狐狸长得极其端正，它的眼眸是标准的瑞凤眼。
跟人形时的白衡一模一样。
申颂高蹲下身来，近距离跟白狐狸对视。
那只白狐狸走近两步，蓬大的毛茸茸的尾巴扫在申颂高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整只狐狸差不多钻进申颂高的怀里。
只需他张开手臂，就能将狐狸整个抱进怀中。
“你变成狐狸后还能说人话吗？”申颂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任由白衡踩上他的腿，盘成一团倒在他怀中。
大尾巴摇曳生姿，怪不得商纣王喜欢妲已。
申颂高也拒绝不了狐狸的诱惑。
他跟随心意，抚摸过狐狸的全身，唯有尾巴手感最好。
所有动物的尾巴都很敏感，白衡的也不例外，申颂高摸他尾巴的时候，他痒得尾巴尖颤抖。
但还是忍住了没躲开。
现在是他们缓和关系，握手言和的关键时刻，摸就摸会儿吧。
白狐狸尾巴摇摆两下，回答申颂高的问题。
申颂高顿觉可惜，又摸了两把，松开手：“那你还是变回来吧，我更喜欢能跟我说话的白衡。”
白衡了解，他变回人形，私心留下了身后的尾巴。
是人类的模样，但是顶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申颂高眼睛都直了。
看看白衡的脸又看看他头顶的耳朵，差点没忍住又摸上去。
最终还是决定先说正事。
闭上眼睛，背对白衡坐着，申颂高咳嗽两声后起了个头：
“我想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很久，我不想跟你分开，不管你是不是人，这话我刚才也说过了，你不要觉得我烦。”
并不会觉得烦，白衡身体前倾，从后面搂住申颂高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毛茸茸的耳朵蹭着申颂高的后脖颈。
语调轻飘飘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
申颂高就差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了：“是的，我们不用分开，你也不要再摘下订婚戒指了。”
“你决定好了？”白衡又重复问了一遍，他得确定申颂高不是心血来潮。
“嗯，决定好了，我连订婚的场地都选好了，你怎么能缺席。”申颂高握住白衡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汗，刚才说的这几句话听起来分量不重，实际上申颂高超紧张。
他酝酿了很久，不知道以这种方式说出来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
对视的话效果最好，可是申颂高如果跟白衡对视，他将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