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姜佑宁居然会这样对他。
他放开了死鱼一般的姜佑宁，他狠狠的掐住姜佑宁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给抬起来，“怎么？就那么喜欢那姓贺的小警察，是吗？”
姜佑宁觉得实在好笑。
她抬头看着顾聿衍，“顾聿衍，你现在好歹也是顾氏集团的顾总，更是京城顾家的家主，你每天的心思就是这些吗？”
“……”
顾聿衍挑眉，听这话的意思是，她还瞧不上他了，是吧？
他每天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还不是因为她现在不像之前那么安分了吗？
她但凡要是安分一点，还像过去那么乖的话，他需要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
“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见贺炜，跟你心里想的那些龌龊心思，压根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不是忘了，我告诉过你，我之所以认识贺炜，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想弄清楚你爸跟我妈死在一起的那场车祸的真相，因为那场车祸已经结案，所以，压根就没有人愿意帮我，只有他。”
“我对贺炜只有感激，所以，我说最后一次，不要再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强加在我跟贺炜的身上。”
最关键的是，人家贺炜已经有未婚妻，人家两人感情挺好的。
她这辈子是毁在顾聿衍的手上了，可别人还有他们自己的人生。
“既然如此，以后不要再见贺炜了，做得到吗？”
“……我要是说，我做不到呢？”姜佑宁本来就没这么乖顺，一直以来，在顾聿衍跟前这么乖，那是因为她爱他，喜欢他，在意他。
就像她在意顾廷烨，在顾廷烨跟前，她是一个非常乖，非常懂事的女儿。
顾廷烨如今已经不在了，顾聿衍也把她对他的爱，全都给作没了，她自然不可能在他跟前还像从前那么乖。
她需要做她自己。
顾聿衍手指用力，掐着姜佑宁的下巴，“做不到，我不介意，让你彻底失去自由。”
“……”
第64章 到底是谁
顾聿衍果然说到做到，接下来，姜佑宁没有了进出家门的自由。
顾聿衍给她配备手机，但是，除了他，还有顾霄跟沈庭之外，她谁都不能联系。
姜佑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顾聿衍就是做到了。
姜佑宁被限制自由的这段时间，顾聿衍每天都抽空回家陪她吃饭，有他在，也会陪她出门逛街什么的。
只是，姜佑宁已经成为木偶娃娃一样了，出门，她也不吵不闹，顾聿衍带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给她买什么衣服穿，她就穿。
晚上的时候，顾聿衍还找她暖床，哪怕她就是个木头，他也能自娱自乐。
这样的日子，姜佑宁一天一天的过着，也一天比一天憔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顾聿衍替她找了理发师到家里来帮她做头发，理发师翻到姜佑宁的白头发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姜小姐，你看上去那么年轻，还没到二十五吧？怎么都有白头发了？”
“白头发不是年纪大的人的专属吧？”姜佑宁看着镜子里的理发师，笑着问。
“是是是，现在的人，都过得焦虑，就连有些学生都已经有白头发了。”
“可不是。”
除了顾聿衍，姜佑宁现在跟谁都能聊个两句。
顾聿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佑宁跟人家理发师聊的很轻松欢快的样子，姜佑宁甚至还笑了。
然而，姜佑宁看到他却一点笑容都没有。
姜佑宁都多久没有跟他笑过了？
理发师工作完就走了，理发师走后，顾聿衍看着姜佑宁的新发型，发型不错，然而，姜佑宁的眼神看到他，依然没有光。
“今晚带去你吃海鲜？”
“随便，顾总爱吃什么，我都可以吃，我不挑食。”
“姜佑宁，你非要跟我这样？”
“又怎么了？我这样不好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好啊？如果是这样，太挑剔的人，会不会是你，并非是我？”
“真是牙尖嘴利。”
顾聿衍凑过来，就吻住了姜佑宁的唇。
跟之前一样，不管顾聿衍怎么亲，姜佑宁都没有回应。
顾聿衍退开一丢丢，“本来想着，你乖一点，我这次回港城，就让你自由点，把顾霄跟沈庭都带走，既然如此，那……”
不等顾聿衍说完，姜佑宁就主动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亲了过来。
甚至不止是亲，从前会的那些讨好他的手段，姜佑宁都用上了。
就在姜佑宁的手扣住顾聿衍的皮带时，顾聿衍伸手按住她，“我以为，你什么都忘了。”
“……”
姜佑宁什么都没说。
夜，旖旎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