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和卡尔犯事,换别人恐怕已被主席当场按住脑袋瓜拍皮球一样殴打。
现在则换成了他坐在第一排正中间,诺伊尔坐他旁边。
高管和教练都不会参与合影了,这样的摄影活动更多是服务于营销,而球迷们爱看的当然只有球员,这不再是什么内部大家庭的合照。
新仁们都往上站,高个也往上站,防止挡到后面人,穆勒从来都搞怪,不要坐下面所谓的“权力排”,而是也站到最上面去。
他的另一边,则是他自己特意让莱万坐。如果他不提的话,波兰人自己也不会主动提,他固然会在中间,但可能是站在后面,或者是坐在第一排偏左,位置不是很能固定。卡尔知道罗本和外贝外反而因为拍了多年照片了对座位已不那么在乎,坐下不会烦得开始抠脚都不错了,所以这两年索性就把莱万固定在了自己旁边。
虽然莱万不说,但卡尔知道他是高兴的。
活动场里人很多,他们从排队往座位上去开始就一直被闪光灯刺,还有个主持人拿着话筒指挥站位、活跃气氛、主持流程。
卡尔想着,如果停留在这个13数字上,还挺不吉利的,真是不巧呀。
刚刚还在更衣室里和他拌嘴的诺伊尔这会儿又殷勤替他拿酒杯了,生怕卡尔抬抬胳膊累着手似的,借着嘈杂的人声轻轻询问他:
“你昨晚和马茨一起泡吧去了?”
卡尔:……
“谁拍到了?发出去了吗?没拍到我单独的?”
卡尔现在甚至有种变态的欢乐(…)他就像个频频碰壁的优等生一样,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方面我不熟不要着急,一方面又恨不得大喊为什么我会这么失败?为什么?
他现在迫切地想得到一点肯定和正反馈,想知道是谁抓到他的。
虽然和胡梅尔斯一起被拍到算失败,但好歹有人拍到他了啊。他要赶紧记下来是怎么回事,吸取珍贵的成功经验,争取下次复刻。
他这番反应却被诺伊尔当成了他对胡梅尔斯本能的掩护——巴不得被拍到自己的,都不想是双人的,这什么意思啊!
诺伊尔又要开始生气了,哼了一声问他:“你不是去抓他的吗?”
“你在那个夜店里有认识的工作人员?”
“有个朋友就在那儿打工呢,他还以为是我泡吧被你逮捕了,急得像什么似的,我他爹一看根本不是我——我有那么瘦猴吗?”
能把胡梅尔斯那身板说成瘦猴的也就是诺伊尔了,毕竟穆勒在他眼中是纸片人,他平时玩闹都不和穆勒使劲的,原话是怕穆勒没有肌肉和脂肪保护,直接就骨折了。虽然他非常自恋,但考虑到他的胸围、大臂维度都伟大得很客观,连卡尔自己都会偶尔羡慕这种天赋,卡尔也就不纠正他的拉踩言语了。
哎,怎么不是狗仔呀。
一个都没有吗?就连一个狗仔都没有吗?
卡尔重新失落起来,随意应付他两句:“别告诉别人。”
“那你去参加俱乐部那个综艺,我们去湖边玩一天。”
“托马斯还真说动你了啊。”卡尔吸气:“都没事忙吗?这么愿意去。”
“有事啊,如果你去了,不就是我们一起玩一天吗?这不叫事?”
诺伊尔满脸疑惑地反问。
另一边的莱万好像听见了一点,也探头问他们愿意去拍那个吗?
卡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玩乐”好像不算事,但他确实很久不和大家聚会,会参与的都是俱乐部官方的活动,私下里就啥也没有了,昨天在马场待了大半天,穆勒就开心得像什么似的,但诺伊尔是没有这大半天的。
他这样期待聚会玩,并不掩饰。
想到这里,端水的本能就让卡尔很头痛。
万幸闪光灯解救了他,工作人员们呼唤他们一起微笑看镜头了。
尽管几天前他们还在巴黎的长桌上上演《小时代:拜仁风云》,但现在,又是一群眼睛明亮笑容腼腆的人对着镜头微笑了。
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看起来都很开心,风华正茂,美好得很。
看到的球迷们很快就会把“呜呜呜呜呜呜我永远爱拜仁慕尼黑”“今年啤酒节一定要玩得开心啊”打在评论区。
而闪光灯和大瓦数的补光灯终于熄灭时,卡尔想到了问题的答案:
“如果那天我们几个不去拍综艺,自己出去玩呢?”
他这么询问诺伊尔。
后者明显一愣,像是没想到卡尔会忽然这样提议。但过了两秒后他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说不行。
卡尔问为什么?
“除非只有我们两个人。”诺伊尔凑近他轻轻说:“不然我肯定要和托马斯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