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的。”季惟善认真地点点头。
王静没想到的是季惟善真将这件事当作大事来看,晚上的时候季老爷子已经命人送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刘姓大婶。有了保姆入住,王静师徒自然乐呵呵顺理成章的搬出去了,她们可不想当小老板的硕大“电灯泡”。
刘大婶很会做菜,话又不少,最重要的是很有眼力,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主动出现在两人面前。这让季惟善很满意。就连一向对季惟善没有好脸色的江璇对这位刘大婶也是客气礼貌。
到了八月初,一个月的休养让江璇的身体大为好转,毕竟年轻,伤口愈合地非常好。咨询过医生后,江璇便要求去上班。
季惟善有点头疼,医生只是说江璇能够做不太剧烈的活动,真正完全如常人还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哪知江璇很倔强,不肯罢休。季惟善想和江璇好好谈谈,可怎么都谈不通,她被缠地没有办法,惹不起躲得起,“同居”不到一个月她竟然开始有意识地躲人了。这样的躲人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江璇也意识到了,在十一日晚上终于“逮住”了季惟善。
“我们好好谈谈。”江璇面色不善。
“吃过去书房说吧。”季惟善揉揉昏涨的太阳穴,有气无力,接连的工作会议让她体力有点透支,回来还要应付江璇,更让她有点心烦。
晚饭吃得一如既往的安静。季惟善和江璇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完后就上楼进了书房。
“有什么就说吧。”季惟善感觉到累,语气也有点恹恹。
“我一定要尽快上班。”不知道江璇是否看出季惟善的疲惫,但她的要求依旧如故。
“我都说过了,我会安排的,但一定要等到你身体完全康复。”季惟善心里烦躁,语气也就有点冲,“我和你说过多次,你怎么就不听呢。”她实在太累,真不想再谈这个永远谈不拢的话题,站起来要回房洗漱上床时,江璇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讥笑一声,“你还当是包养了我了?把我控制住,当你的笼中鸟?”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脑袋昏涨之下季惟善的声音陡然也提高了,“莫名其妙。”说着用力甩开江璇的手,径直回了房。等她洗完澡头脑稍微清醒点后顿时后悔不已,想找江璇,可敲了半天门却听不见房间里的动静,又有点急,赶紧打电话给王静说明了一下情况,她知道江璇的自尊心太强,生怕将人气走了。
王静办事效率高,不到一分钟就回了电话,“放心放心,小区的监控里没拍到江璇,她没出门,还在你家。这几天我会让徒弟盯着她点,你也好好和她说说,实在不行,干脆就给她找个轻松的工作,你去打个招呼就行了。”
“我去打招呼会更伤她的自尊,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她会更加拼命工作的。”季惟善轻轻叹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陷入了一种自怨自艾的状态,明明是为江璇好,为什么就不能得到理解呢?但到底悔恨什么,她也说不清。烦人。
由于最近的工作实在是重要,第二天一大早,季惟善不等见到江璇就急急出门了。开了一天的会议,终于将收购方案定下了,她也轻松了许多。等朋友们打电话来约她晚上去酒吧给她庆生时,她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最近太累太烦,她也不是铁人,也想放松一下便答应了。又去了爷爷的办公室说明情况。
季老爷子非常体谅孙女,“去吧去吧,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好好玩玩。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在一起玩。”他拿出两份礼物递给孙女,“我和你爸妈的礼物,打开看看。”
拆礼物谁都喜欢,季惟善也不例外,首先拆的是个较大的礼物盒,里面是串漂亮的蓝宝石项链。
季老爷子解释说:“这是你爸妈在缅甸给你买的。”
“他们现在在缅甸?我看新闻,那儿最近可不太平。”季惟善还是挺想父母的。
“早几个月前他们就离开了,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你快拆爷爷的礼物。”季老爷子的语气平淡,季惟善就知道她父母不可能有事情,于是高兴地拆了另一个,顿时有点疑惑,“是串钥匙?爷爷你不是不太放心我开车吗?干嘛还送我车?”
季老爷子笑眯眯地说:“车还是放心你开的,不过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咱们杭城的车现在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呢,杭城可比大海小太多了,而且在海上开的车也不多,你在海里开,我还是放心的,不过,王静她们还是必须在你身边的。”
“是游艇。”季惟善抱着爷爷狠狠亲了一口,“爷爷万岁。”
“得得得,还像个小孩子,真是的。快走快走,快去和你朋友玩吧,别杵在这儿扰老人家的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