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跑过去的时候,因为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侧妃可能是怕儿臣不小心砸到她吧,不仅没扶一把,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云楚焕行事法则——
不管情况如何,反正先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说就对了,
倘若事件当中还有自己讨厌的人,必须狠狠告上一状!
毫不心虚地当着太子和沈静姝的面儿,先给沈静姝上了一记眼药,
云楚焕接着道:
“但沈侧妃情急之下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不小心差点儿把自己给绊倒了。
还好五姐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宁愿自己跌倒,都没摔着沈侧妃!”
中间再强调一下,沈侧妃就算摔了,那也是她自己活该,绝对跟他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况且她还真没摔着,她被云舒护住了。
短短两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云楚焕正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嘚瑟着,宣武帝的关注点却已经被这句话里的另一个重点给带跑了:
“小五摔着了?可有伤着?”
“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儿!”
想着云楚焕一会儿要说出来的内容,云舒难得没有顺杆子往上爬,只乖巧地摇了摇头。
倒是云楚焕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
“父皇,儿臣也摔着了,您怎么不问问儿臣有没有伤着?”
“你若是伤着了,早就不依不饶地开始跟朕告状了!还用朕问?”
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宣武帝又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正事儿上:
“接着说,小五护住了太子侧妃之后呢?”
“哦,之后五姐姐说沈侧妃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担心沈侧妃受了伤,便想孙太医给看看,但沈侧妃怎么也不肯给看!”
被宣武帝提醒了一句,云楚焕连忙接着以他自己的视角陈述道:
“实在是因为沈侧妃的表现太过奇怪了,儿臣和五姐姐就有些担心,
万一沈侧妃当面儿说没事,等我们离开之后,再说自己这儿也伤了那儿也伤了,全都怪儿臣,那儿臣未免也太冤了些,于是就坚持让孙太医给沈侧妃把了脉。
结果……”
“结果什么?”
到这个时候,宣武帝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他缓缓沉下脸色,眼神淡淡地从太子和沈静姝面上扫过,最后重新落回到云楚焕身上:
“太子侧妃如何了?”
“孙太医说是喜脉。”
云楚焕真诚发问:
“父皇,只要成了婚,就能有喜脉吗?”
“混账东西!”
宣武帝这时候已经没空搭理云楚焕的询问了。
他抄起手边的奏折精准无误地砸到了太子脸上:
“你就是这么当储君的?”
“儿臣知错,儿臣也是一时糊涂……”
“够了!”
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宣武帝冷着脸吩咐云舒:
“小五,你先带老六出去!”
“是。”
知道宣武帝是觉得他俩还小,有些事儿不适合说给他俩听,云舒麻溜地捂住了云楚焕还想说点儿什么的嘴,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拖出了御书房。
“唔唔唔!”
一直到离着御书房都有二三十米远了,云楚焕才终于恢复了说话自由的权利。
他不满地跺了跺脚:
“五姐姐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话?明明咱俩也是当事人,凭什么只有大皇兄他们能留在里头,咱们就得被赶出来?”
“赶出来不好吗?”
掏出帕子,擦了擦刚刚不小心沾了点儿口水的那只手,云舒不甚在意地道:
“父皇那样子一看就是要发火了,咱们出来得正好啊,省得还要再意思意思地为太子求个情。
我可是一句话都不想为他说,哪怕是虚伪的也不行。”
“可你不觉得咱俩这样好像是被排斥在外了吗?”
云楚焕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却还是不爽得很:
“而且出来之后也看不着热闹了!”
“只要结果是我们想要的,有些热闹不看也罢。”
云楚焕挑了下眉:
“你猜父皇这次会如何责罚太子和沈侧妃?”
“这我怎么知道?”
云楚焕顿了一下,话题又绕回去了——
“不过父皇为何要责罚他们?还有大皇兄之前说的混淆皇室血脉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侧妃不是都已经嫁给太子皇兄了吗?她现在有喜,也很正常了吧?”
云舒:“……”
她脑子一定是瓦特了,
没事儿跟云楚焕聊这个做什么!
无奈地扶了下额,云舒当机立断地开始装傻:
“这我怎么知道?咱俩可是一块儿被赶出来了。
我只是觉着父皇方才那明显就是非常生气的模样,按理来说,太子和沈侧妃肯定是会被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