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说不出这种听了就害臊的话,下意识咬住了脆弱的下半张唇,以防自己不慎露出一点真实的心意。
她开始变成一团任人肆意揉捏的橡皮泥。
少女紧贴的脸颊,成了那只把玩橡皮泥的手。
骨节分明的嫩手,开始压住她这团橡皮泥,将她压得微微变形后,继续将掌心中的软泥一点点往外推。
推至边沿,转而往里。
细腻光滑的橡皮泥堆积在一处,因为掌心的靠近,逐渐变得松散、平坦。
最中央的橡皮泥,积聚最多、也最为柔软。
长手覆盖上,被这触感迷得一时不愿再松开。
它痴痴地停留片刻,摩挲得这团橡皮泥快要变了颜色,才终于好心地放过它。
得以喘息的橡皮泥自认为逃过一劫,谁料,已经松开它的贪婪长手,又朝着可怜的它压下来。
程青轻干净的下半张唇,最终被她咬出数道浅痕。
在她怀中蹭了好久好久的少女,终于尽了兴。
她蹭着程青轻发烫的细颈往上,最终来到她同样发烫的耳朵边,软声说着叫人害羞的诨话:“同桌,你好香,好软,我好喜欢啊。”
嘴上说着话,脑袋也不肯闲着,还要继续贴着她滚烫的脸颊蹭啊蹭。
熟悉的动作,藏着道不尽的暧昧味道,惹得少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像一颗刚从蚌中被取出的珍珠,通体雪白,却又泛着叫人挪不开眼的漂亮粉光。
好在周围太黑,她这副模样,才没被贪心的恶兽瞧见。
否则,今晚大抵是睡不好觉的。
恶兽得寸进尺地征求她的意见:“同桌,以后每天晚上,都让我像今晚这样蹭蹭你好不好?”
她不愿得到令自己不满意的答案,连一秒钟的等待时间都不肯多给,又继续出声,堵住对方本就说不出话的嘴。
“那我就当同桌你是默认了哦,谢谢同桌,同桌你真好~”
为自己争取到未来每晚的蹭蹭福利后,付鱼退回原本的位置。
不是打算回去,而是准备正式开启今晚的原定游戏。
她看不清程青轻此时的样子。
抬起今晚被搁置至今的右手,摸着黑往上,直到碰到程青轻的脸。
她解释道:“同桌,对不起啊,太黑了我看不见,我怕等会儿不小心亲到你鼻子上,所以先用手找一下你的嘴巴在哪里。”
原本被她折腾得几乎快融化成一汪春水的程青轻,闻言,第一次没法再保持冷静。
因为这么久不曾出声,此时的声音听着格外娇软、格外软:“刚才都、都抱抱了,现在还、还要亲吗?”
说这话时,付鱼的大拇指刚好摁在了她的唇角。
她就像找到了宝藏,迫不及待地再次朝她贴近,一边再次软声撒娇:“抱抱是抱抱,亲亲是亲亲,怎么能一样嘛?”
有手指做参照,付鱼就算看不见,也能轻松找准对方嘴唇所在的位置。
很快,她的鼻子便贴上了对方的。
付鱼没有再放肆,程青轻难得质疑,她就算再想亲,对方不允许,她也不能硬来。
开口,委屈巴巴地问她:“同桌,所以我今晚不能再亲你了是嘛?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得在亲亲和抱抱之间选一个了?呜呜呜我是成年人了,我不能两个都要吗?”
害羞的程青轻是不会说话的。
偏偏屋子太暗什么都看不见,也就没法像前几次那样,通过让对方闭眼的方式来表达她自己的想法。
片刻后,付鱼机智地想到了一种专属于她们自己的选择暗号。
连忙将自己的右手送进对方掌心,说:“同桌,这样好不好?我能亲的话,你就捏捏我的大拇指,不能亲的话,你就捏捏我的小拇指,你来做决定,我都听你的,好嘛?”
如此一来,她就成了被押上断头台的死刑犯。
“刀下留人”的呼喊声,不知道是否会等到。
刚这么一想,程青轻便有了动作。
她松了手,转而抓住了付鱼的小拇指。
付鱼还没来得及心塞,小拇指同样也被松开了。
紧接着,对方寻到她微微颤抖的大拇指,用很轻很轻的力道,捏了一下。
从地狱一下子升至天堂,使得付鱼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控制的身体,只知道自己在得到答案的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微侧过脸,重重地碰上了对方香软的薄唇。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和程青轻这样简单接触了将近一分钟,便退开了唇。
分开之后,倒是忍不住舔了下自己的唇,仿佛还能尝到那上头属于程青轻的味道。
味道很淡,越淡,越是勾得她忍不住想再尝一尝。
她还没想好该不该再求着对方再亲一次,不知自己有多勾人的少女,抖着声询问:“亲、亲完了,今、今晚是不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