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琇莹被她的未婚夫接走了。
男人付了烧烤钱,还体贴地想为她俩叫辆车。
被桑止拒绝了。
他俩一离开,这里便只剩下桑止,还有她“讨厌”了四年的谢宴白。
烧烤已经吃完,还有几罐已经付了钱的啤酒,还没动过。
桑止不想浪费,又不想带走,便毫不客气地要求谢宴白把它们都喝掉。
谢宴白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在她笑盈盈的眼神中,喝完了剩下的这三罐。
酒解决了,桑止不再继续逗留,起身想要打车回宿舍。
宿舍明天才需要全部清空,她今天还能再蹭一晚。
谢宴白拦住了她。
“太晚了,我在边上的酒店已经开好了标间,晚上就住那里吧。”
桑止同意了。
她今晚才喝两罐,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这会儿脑子开始有点乱,导致起身时,不小心趔趄了下。
谢宴白在她面前蹲下/身,作势要背她过去。
微醺的桑止很乖。
她听话地爬上了谢宴白的背。
只不过刚走出几步,就忍不住张嘴咬住了谢宴白右边的肩。
谢宴白没有抱怨。
她老老实实地任由她咬。
等两人进了房间,状态又反了过来。
桑止开始清醒,谢宴白则是醉了过去。
她在床上瘫了足足五分钟,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睁开了眼。
桑止被她吓了一跳,人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见谢宴白突然下床冲了出去,担心她要去外头耍酒疯,连忙追上去。
结果谢宴白只是进浴室做了下口腔清洁。
桑止觉得她好奇葩,哪有人醉酒以后还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她返回床上,打算睡觉。
刚躺下,谢宴白就回来了。
然后,她像四年后的今晚一样,先和桑止表白,表白完又直接向她索吻,被毫不犹豫地拒绝后,可怜巴巴地开始哭泣。
桑止也是被酒精害了,才会晕晕乎乎的,就这么把谢宴白的唇,借用了。
舒服过后,桑止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凌晨三点。
她记起了昨晚发生过的所有事,连忙从谢宴白怀里退出,跑去浴室洗了把脸。
走之前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开了手电筒,将灯光照向正在沉睡的谢宴白。
看见她那片裸/露的后背,桑止脸色一赧,不敢再多作停留。
当天,她就删除了所有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杜绝了谢宴白通过别人找她算账的任何可能性。
她也没有回老家,而是在A市租了房,直到后面稿费多起来了,才攒了首付,正式在A市定居。
回忆到这里,一切已经明了。
谢宴白有很多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又只剩下唯一一个问题。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你当时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呢?如果你相信的话,这四年——”
桑止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吐真言个鬼,清醒的时候不敢说,偏要借着酒劲才肯说,分明就是个怂包。再说了,我可没忘记你当时发的那条短信,才多久啊就不喜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在玩我。”
谢宴白很委屈:“因为我后来发现,我其实喜欢的是你嘛,你让我不要给喜欢的人造成困扰,还说你觉得喜欢同性的我恶心,我怎么敢直接和你表白啊。”
桑止理不直气很壮:“那你这是怪我编谎话骗你了?”
谢宴白摇头:“我没有这么说,那你现在能答应我了吗?”
桑止装听不懂:“答应什么?”
“和我谈恋爱。”
谢宴白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桑止,我现在很清醒,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求求你了,和我谈恋爱吧,好不好?”
桑止噗嗤一乐:“傻子,哪有人表白是像你这么表白的。”
“那你答应我了?”
桑止哼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吧。”
谢宴白等这天等得太久,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作势想吻她。
桑止一把捂住她:“不准亲!”
谢宴白快哭了:“都答应我了,为什么不能亲。”
桑止蹙眉把自己掌心中的湿润擦在谢宴白的衣服上:“你刚才碰我那里了,脏,不给亲。”
谢宴白:“……”
被迫又进浴室洗了把脸的谢宴白同学,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了面前这个,她八年前就想吻住的人。
//
昨天轻易被两罐啤酒就干趴下的付鱼,第二天睁开眼,一点事也没有。
她有些佩服原主的身体素质。
姜时微的余光扫到了她,见她醒了,笑道:“笨狗,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吗?”
“对不起,我之前没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