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忘了自己生了孩子,没日没夜弹钢琴,因为陷入一种近似疯癫的专注,她的天赋技能达到了某种巅峰。
祁跃没有擅自打扰她的世界,他把穗宁带在身边不假人手亲自照顾。
江司甜加入国际乐团,不知疲惫地表演,渐渐有了些名气,乐团闲暇时聊天,谈及年少时的梦想,有同伴问她:“Honey,Do you want to go to the Spring Festival Gala?”
春晚?
江司甜愣住,想起某些好像很遥远的台词,“江司甜以后上春晚弹钢琴,我就去奥运会为国争光!”
那个男人像太阳,滚烫又光明,曾经短暂但热烈地照亮了她满是阴霾的人生。
她报名参加春晚,本身有成绩,祁跃在圈内有人脉,只是去春晚当伴奏,并不难。
江司甜真的上了春晚,她突然想到,或许那个男人就在电视机前看着她呢?
陈速怎么样了?腿会疼吗?会想起她吗?是会恨她,还是已经忘记了她?
江司甜终于想起了穗宁。
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只是眨眼功夫,穗宁摔倒滚下楼,江司甜抱住了她,穗宁毫发无损,但江司甜手臂骨折,腕骨伤得更重,没办法再进行高强度的钢琴演奏了,就这样,她在祁跃的安排下进入演艺圈。
某天拍夜戏时听隔壁嘀咕,说起祁跃投资的那档公益支教的综艺,条件太差了,吃糠咽菜睡板床,学生的毛病千奇百怪,眼瞎的,耳聋的,断胳膊断腿的,还有对对眼流口水的痴呆儿。
某某明星连夜跑路,大骂节目组为了炒作不要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那么多残疾人。
隔壁说得绘声绘色,那群人中有位女明星是公司新捧的新锐花,因为和影帝搭戏刚有了点名气,这么一说就更害怕,怕自己被抓壮丁。
江司甜刚好要杀青了,下个戏定在半年后进场,正好空出档期来,原本是想马不停蹄回家陪穗宁的,但她听到了一个地名。
——棠城。
【📢作者有话说】
四舍五入的六年……
速:我这个挂有点大?
后妈:这不是为了弥补你拿不到金牌的遗憾吗?
甜:成年人不能坦诚点吗?不开点挂谁还看得上他?
速:……
后妈:……
(过去篇就到此为止了[撒花]真的还有人看吗呜呜?评论、营养液、收藏求求,包包,限时限量发发[撒花]~)
第55章 咸的太阳
◎荒唐潦草的告别◎
话说到这种地步,只差跪下来乞求。
江司甜一瞬心软迟疑后又变得无动于衷,她挣脱男人铁臂如钳的怀抱,走到门口问祁跃有什么事。
外面说头疼,行李箱在这边,让她开门拿药。
江司甜说自己已经睡下了,让他先回房间,外面竟然也没说什么,冷冷淡淡地应了个好字,就离开了。
隔壁房间门关出响声,江司甜拉开行李箱找药,又换了件衣服,就在陈速面前,一点也没有避讳。
好像进了某个圈子后,她变得大胆多了,连礼义廉耻也丢了:“你再坐会儿吧,现在走出去不雅观。”
清亮眼眸挪向他的裤子,那里顶.天.立.地,和颓败如死的主人截然相反。
“等消下去了再走。”她说得更加直白了,离开前又看了眼卧室门,“想看就去看吧,穗宁也挺舍不得你的,别把她弄醒,否则又是一场哭闹。”
陈速点了下头。
等隔壁门再次关响,陈速站起身,轻轻拧开门把手走到床边,借着月光蹲在地上静静地看了会儿,再起身要离开时,穗宁轻轻出声叫住了他:“爸爸。”
屋子里昏暗黑沉,陈速的身高和祁跃相差无几,认错很正常,他缓缓回眸,穗宁半梦半醒中的软糯声音含糊不清:“穗宁原谅你了,穗宁喜欢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余光瞄到床头柜的“小耳朵”,陈速喉中哽咽:“不离开,我也好喜欢好喜欢穗宁。”
话音落下,夜也重新沉静下去。
这样的一夜就这样有头无尾结束了,荒唐潦草的告别,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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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速又回归了从前的生活,很正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上午去店里转一圈,处理些稀奇古怪又琐碎繁杂的事,中午和杆子胖子一起吃饭,下午嘛,也很少得闲,有时候要去谈生意,有时候要去工地看进度,往来人脉也得走动,晚上白酒一杯接一杯,势必要喝到烂醉如泥。
但第二天又恢复如常,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满身戾气,众人默契得不行,没有一个在他面前提穗宁。
学校里的课也要上,依然没什么不一样。
综艺节目播出挺火的,观众切切实实看到了学校的改变,又因为姜信那段插曲,热度伴随争议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