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茜尧:得,这不妥妥的驯兽师和他听话的小猫咪吗?
到家后,丁一一的父母还没下班。
谢晓楼打开车门,伸手要抱她出来,丁一一婉拒:“不用了吧,我自己蹦着可以走。”
简茜尧看她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害羞劲,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这哪里是婉拒啊,分明是欲迎还拒啊,姐妹太懂这一套了。
谢晓楼没听她说什么,抱起来直接上楼,“你现在是在逞什么能?”看她不说话,又对简茜尧说道,“茜茜,你把轮椅拿上来吧。”
“得嘞。”认清自己今天打杂身份的简茜尧很快适应这个身份。
但很快她就发现,打杂的身份太单薄,没有电灯泡这个身份更加贴切,于是她在安顿好丁一一之后,她果断选择撤退。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店里还有点事。”
丁一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表达的全是:你别走!
“好,你去忙吧。”谢晓楼到了杯水,又把药片分好递给丁一一,“这里有我就行了。”
“那行,我走了哈丁儿,明天有空来看你。”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简茜尧脚底抹油。
丁一一把一把药片吞进肚子里,苦的面目狰狞。
这下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咯。
“谢晓楼。”丁一一喊他。
谢晓楼一听她叫,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把她从上到下观察一遍,最后视线落到打石膏的腿上,“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他这样慌张,她坐直身子,伸手想把他拧在一起的眉毛抚平:“你不要那么紧张,我没什么大事,你一个医生还这么紧张的话,回头我爸妈回来,他们俩没什么主心骨,会更紧张的。”
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着他的喉咙不让他发出声响,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在自己额头处游走,他只能强装出几分镇定,但担忧与心疼还是从他的眉眼、唇角一丝一缕的流露出来。
他的手抚摸着并不算光滑的石膏,似乎想透过石膏抚慰她的伤口:“疼吗?”
丁一一兀自乐了起来,说道:“不疼,一点也不疼。”
谢晓楼正待感慨丁一一真的长大了,还知道安慰人,不像小时候磕到一点便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有时候他都怕她喊的声音小了,没等别人发现伤口就长住了。
但这种疼,就算丁一一不说疼,他也知道有多疼,可她确实,不疼,一点也不疼。
“麻药劲还没过去,当然一点也不疼。”谢晓楼无波无澜地说道。
丁一一:“……”
得,又自作多情了。
真的,感动不了一点。
两人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才听到车辆进入车库的声音。
丁一一神情一下紧绷起来,抓住谢晓楼的胳膊:“谢晓楼,你得救我。”丁一一此刻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稻草一样,眼睛盯着谢晓楼,里面尽是期待。
“放心。”谢晓楼难得温柔,拍拍她的手,试图给她注入一些自己的力量,告诉她,“怕什么,一切有我在呢。”
有了这句话,丁一一心里踏实多了,至少从小到大,只要他说出放心有他在这句话,那这件事准没跑。
遇到大事的谢晓楼还是挺靠谱的,丁一一心想,若是跟他假戏真做,后续不知道能省多少麻烦事,只是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
“我先下楼,你在楼上乖乖的。”谢晓楼又给她倒了杯水,在得到她确定的回复后,才下楼。
刚回家的丁建山和叶岚岚看到谢晓楼从楼上下来,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他俩没谈恋爱的时候,谁去谁的房间都不奇怪,更别提现在两人谈着恋爱,正是小情侣腻腻歪歪的时候。
“叔叔阿姨,你们回来了。”
“晓楼在这呀,正好你叔叔买了好多菜,今晚在这吃。”叶岚岚把包放下,就准备进厨房,“一一这丫头出差回来累坏了吧?”
“我就说下午怎么没来上班呢,我还有事儿要问她呢。她这样可不行啊,不给员工做榜样,将来怎么带领团队啊。”丁建山看似在埋怨,但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悦,只是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平常太偏袒自己闺女,省得叫人误会她闺女现在的成绩都是老爹偏袒导致的。
他熟练地套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闺女好几天没吃我做的饭了,今天可得好好补一补。”
“叔叔阿姨,你们先别忙,我有事情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