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霍风背后长眼睛,头也不回的说道:“某个小朋友,快点跟上!”
……
纪瑶磨磨蹭蹭走过去,还要小声腹诽:“靠,谁小朋友,老东西。”
和霍风差不多大的梁暮云默默中了一箭,拉着剩下的俩回了自己车。
车上夏陵依旧躺在后座假寐,钱石坐在副驾驶看着前边霍风的车,说起了正事:“你那事霍风怎么说?”
接触了几天,梁暮云相信霍风的为人,他相信这个人是真有本事,也不会骗他:“估计下周能有眉目。”
钱石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怕霍风不肯帮你想着今天来探探口风,他那个人做什么都凭心意,看得上的怎么着都行,看不上的没准还要坑一把,是个心黑的。”
梁暮云笑了一声,没接话,钱石看他笑,不知道想起什么,也笑了。
“忘了,比心黑没人比得过你。”
当年他们在部队,新兵蛋子第一年都挨欺负,老规矩了,就梁暮云不服,谁搞他第二天他就要搞回去,明的不行就来阴的,手段层出不求两边断断续续斗了能有一年,直到来了新一期,双方才不约而同止战。
后来退伍,梁暮云开始做生意,难免有人使绊子,比赛打不过,就撬他们选手,顾打假赛的恶心他,一开始势单力薄梁暮云也不吭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忘了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搞过他的人渐渐都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梁暮云倒是长青不败。
自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人不是个良善好招惹的,玩的明白落井下石,也最懂收敛锋芒。
夏陵在后座一字不落的听着,总觉得钱石说的不是梁暮云。
梁暮云才不像他说的那么阴险,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单方面决定今天不和钱石讲话了。
到了地方,霍风看样子就是常客,到哪都有人认识他,但他却也不是谁都搭理。
钱石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也自在的很,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风穿过喉腔,得意着炫耀:“咋样,小夏陵,还是咱大东北漂亮吧。”
夏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答话,转头去找纪瑶了。
钱石一头雾水:???
纪瑶正在离霍风两米远的一方和脚底下的雪较劲,那小小一块地方马上就让他戳了个坑。
夏陵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好奇问道:“你怎么和他一块来?”
纪瑶说起来就生气,上次霍风说让他们去他的酒吧继续唱歌,他一开始不敢去,后来因为那天闹了事,被这条街的酒吧都知道了,实在是没有地方再要他们,纪瑶只好硬着头皮又去了moor。
霍风确实没骗他,他刚找了酒吧经理,经理就说九爷都交代好了,也没人敢再找他们麻烦。
哦,霍风行九,大家不是叫他九哥就叫九爷,纪瑶总背后吐槽他像个黑社会。
他们就在霍风的地盘平安无事的唱了下去,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霍风产业多得是,很少来吧里。
不来正好,纪瑶正好怵他。
好死不死,霍风再来的时候,纪瑶又闹事了,还砸了个桌子,给霍风气的不轻。
夏陵听明白了:“所以,你来是因为欠他一张桌子?”
纪瑶比了个手势,一点就炸的吐槽:“那是桌子吗?不知道真假,他说那桌子这个价,这么多钱能买我命了!”
夏陵估计着,撇了霍风一眼,没敢说霍风要想买你命,好像用不了这么多钱,但他怕吓到纪瑶,没敢说。
夏陵会看一点面相,霍风这个人命里带煞,人命没过过手,但是其他的肯定没少干,纪瑶看着脾气爆,其实心思单纯,霍风糊弄他手到擒来,脑子都不用动。
“总之你,离他远点。”
非必要,他希望梁暮云也离他远点。
纪瑶白了夏陵一眼,瘪了瘪嘴反驳:“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霍风同梁暮云站在吸烟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梁暮云留了半个眼睛给夏陵,霍风好笑道:“我看他鬼精的很,吃不了亏,你不用看的这么紧。”
梁暮云没解释,只当霍风不知道夏陵的情况。
“信不信这俩小崽子正说我坏话呢?”
梁暮云挑挑眉,想起了什么试探道:“纪瑶怎么……”
“放心吧,看他好玩我逗逗他。”霍风摆了摆手:“再说了,出来玩死气沉沉的有什么意思,梁老板又不爱随便找搭子,带俩小的也有点活力。”
“东北冬天太冷,干不成什么正经事,不如我带你们到处转转,来了东北不上长白山怎么行。”
梁暮云沉得住气,笑道:“那我不和九爷客气了。”
“啧,你甭叫我这个,显得我岁数比你还大,md,再过仨月又要过年了,又老了。”霍风掐了烟摁在手里灭了,又吆喝了一声:“嘿!那边那仨老弱病残,走了,哥带你们滑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