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道:“阿珺,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拉着他的手擦拭,放在脸颊上,泣声道:“阿珺,快醒醒,看看我。”
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平和的仿佛一个沉睡的美男子。
许绵趴在他胸膛上,哭得呜呜泱泱,“阿珺,你再不醒来,我就不理你了,我就不要你了。”
早朝过后,时砚不问都知道许绵在昭明殿里。
他没让人通报,径直走进去。
看到许绵趴在时珺肩头,低声诉说着。
他停下了脚步,这场错爱,从刚开始时珺进宫开始,许绵不知道他的真假,产生了感情,本不是她的错。
他曾经问过自己,是否怨恨许绵爱着他,又同时爱着时珺。
从灵山开始,许绵总是患得患失的哄他,一遍遍承诺他。
“阿砚,我不会离开你。”
“阿砚,我心悦你。”
“阿砚,我要和你同生共死。”
“阿砚,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无可替代的。”
到最后,他释然了,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对感情真挚,放不下那时他还没恢复身份就喜欢上的男人,于情于理都没错。
时砚缓缓走近,许绵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他,先是吃惊,而后是露出惧怕的眸光。
“阿...砚....你穿龙袍威严庄重,真好看。”
时砚牵起她的手,环住她的腰,“绵绵,司衣局把皇后礼服送来了,回去试试吧?十日后是吉日,为你举行册封皇后的大典,举国同庆。”
许绵抿唇低语道:“阿砚,我没心情。”
她的眼中噙着泪,他知道她是强忍着不落下,怕他会怪罪。
时砚搂紧她,低头亲吻她的头发,“绵绵,不要怕朕好吗?我亦是我,是你的阿砚,绝不会改变。”
许绵抬眸,她的阿砚,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代帝王,执掌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还能像从前那样包容她吗?
时砚捧着她的脸,逐个地方落下热吻,“小傻瓜,还懵着吗?”
许绵鼓足勇气央求道:“阿砚,能不能把阿珺留在皇宫,我.....”
时砚淡淡道:“他为救你我而受伤,就让太医好好的医治吧。”
“谢谢阿砚。”许绵踮起脚尖一个香甜的吻落在他唇上。
“绵绵,对朕你不必言谢,阿砚是你的夫君,嗯?”
许绵搂着他的脖子,他习惯的臂膀一托将她抱起来,将她挂在了腰间。
“阿砚,你真好,等阿珺醒来,我就去试皇后礼服。”
时砚没有再强迫,只说:“好。”
时珺接连昏迷几日,许绵终日以泪洗面,今日让奶娘抱了南南和枝枝来。
让两个女儿挨个亲了他一口。
奶娘抱孩子走后,许绵抑制不住崩溃的内心,“阿珺,你到底何时苏醒?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南南和枝枝是你的女儿.....”
她趴在他胸口痛哭流涕,突然时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从昨日开始时珺昏昏沉沉当中似乎能听到许绵在说话,而此时听的更加分明。
绵绵,我早就有所怀疑,可又怕你有心理负担,才没有追问求证。
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双女儿....
太医来看诊,许绵焦急问道:“如何才能让晋王醒来?”
“禀皇后娘娘,晋王头部被撞受伤,微臣开了化去淤血的药方,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还说不好,还有可能.....”
许绵阻拦道:“本宫不想听,你别说了。”
呆呆的坐在床榻边,默默落泪。
“阿珺,你一定会醒来的。”
许绵给时珺捏手,捏胳膊,捏腿,试图唤醒他。
气急发疯般咬住他的手掌,“阿珺,你若感觉到疼一定会醒来的!”
牙齿咬得口腔里是血腥味,只听到微弱的声音,“好疼啊。”
许绵抬头,惊喜万分摸他脸,“阿珺,你醒了吗?”
搂着他,哭啼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的。”
时珺低头靠近她,沉默半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你是谁?”
啊?
许绵一听,惊讶道:“我是绵绵啊,阿珺,你看看我!”
时珺却说:“你是我姐姐还是我妹妹?”
姐姐?妹妹?
许绵一想,难道时珺被砸坏脑袋失忆了?
急忙让人去叫来了太医,而时砚听闻时珺醒了,也赶了过来。
时珺一看到时砚,唤道:“你是我哥哥吗?”
时砚狐疑审视他,太医要给他诊脉,时珺惊恐万分,蜷起来,恐惧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边说边跪在床榻上磕头,嘶哑着哭说:“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
许绵靠近他,“阿珺,你别怕,不会有人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