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太后和萧皇后赶来,同意时砚的做法,太医赶紧行动起来。
一盏茶后,时砚端着汤药进来。
“绵绵,喝了汤药就能生下来了。”
许绵虚弱的嗯了一声,时砚含了汤药给她喂下去,烫的他嘴里瞬间起了几个大水泡。
“阿砚,呜呜呜.....”
时砚哄说:“不能哭,哭了就没有力气了,绵绵乖,攒着力气,等会儿药效来了再使劲。”
可许绵自小没有母亲在旁边引导过,对生孩子的事是极其惧怕的,笃定自己就快死掉了。
“阿砚,抱抱我。”
时砚修长臂膀捞起她,将她搂在怀里,耳鬓厮磨,“绵绵,等会儿一下子就生完了,生好后就不疼了。”
许绵搂他脖子,无力道:“阿砚,我好害怕.....”
时珺站在窗边,默默流泪,只期盼这个可怕的时刻快些过去,他甚至气恼自己从前盼着许绵能有他的孩子,生孩子太痛苦,他舍不得她受这份苦。
时砚低头亲吻她被汗浸湿的头发,鼓励道:“绵绵是最勇敢的母亲,一定可以做到。”
“阿砚,能不能饶了阿珺?好不好?”
时砚给她擦脖颈上的汗,“你乖乖听话坚持住,孤就听你的,好吗?”
“嗯。”
大约是催产药起效了,肚子又开始剧痛,许绵疼的尖叫,喊声响彻整个大殿。
稳婆喊道:“快了,奴才看到孩子的头了,太子妃跟着老奴的指令使劲!”
许绵大口的呼吸,使出全身的力气,“啊!啊!......”
随着一声厉声尖叫,下体有个东西出来,出现了短暂的舒畅,稳婆喊道:“生了,生了!”
时珺哄说:“绵绵,听到了吗?生了!”
许绵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光在耳边听到婴儿的哇哇大哭声。
时砚问道:“男孩女孩?”
“禀告殿下,是个郡主!”
时砚如释重负,女儿好啊。
“绵绵,是个女孩!”
许绵精力耗尽,昏了过去。
稳婆焦急道:“不行,不能让太子妃睡着,这样很危险,快叫醒她!”
时砚使劲摇她,“绵绵,快醒醒!”
时珺也唤她,“绵绵!绵绵!”
“不能睡,孩子已经到了产道,再不生是要窒息的,快弄醒太子妃!”
时砚没办法,拿着许绵的手使劲咬了一口,许绵感觉到疼,昏昏沉沉醒来。
“殿下,这个得站着生了!快把太子妃扶起来。”
两个稳婆和宫婢绑好绳子,拉好幔布,时砚和时珺扶着许绵站立,可她腿软的哪里站的住。
“阿砚好疼.....呜呜呜......”
光顾上哭了,时砚哄说:“马上就生下来了,绵绵加油。”
时砚扶着她的腋下,时珺扶着她的两条腿,不让她受力,时珺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心疼她承受的疼痛。
“太子妃,使劲啊,孩子已经能看到头了!”
许绵瘪着嘴,委屈的想撂挑子,“疼死了,我不生了.....呜呜呜......”
时砚和时珺给她按摩,哄说:“绵绵,你是最厉害的母亲,加油。”
“绵绵生完孩子,孤照顾孩子,你什么都不用管,好不好?”
许绵深吸一口气,拿出九牛二虎之力,顾不上下体撕裂的疼痛,“啊!啊!!.....”
紧接着听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哇哇哇,哇哇!”
许绵软软的倒在时砚身上晕了过去。
稳婆一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又是一个小郡主,还有小头发呢!”
稳婆给小郡主擦洗后,包上襁褓锦被,时珺忍不住走过去,抱在怀里。
这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好可爱啊,是绵绵生的,太稀罕了。
“这是先生下的?这是后生的,长的好像。”
时砚把许绵放在床榻上,长舒一口气,亲吻她的额头,“绵绵,辛苦了。”
太后和萧皇后听到孩子的哭声,进来后,抱着孩子欣喜不已。
时砚赶人,“皇祖母,母后,到外殿吧,让绵绵好好睡会儿。”
时珺走到床榻边,很想亲亲她,可他不能此时惹怒时砚,两人打起来会吵到许绵,只能忍着想要陪她照顾她的心情。
“绵绵,好好休养身子。”
他掖好锦被,出了内殿,本要马上离开,可实在稀罕那两个小郡主,又凑到太后和萧皇后身边看孩子。
萧皇后笑说:“这两个孩子和绵绵小时候很像,那时绵绵满月,薛氏带她进宫,就是如此。”
粉嫩的小肉脸蛋,时珺有种内心的补偿,仿佛见到了小时候的许绵,心中缺失的一角此时被补齐。
“皇祖母,能让孙儿抱抱她吗?”
太后把大郡主给他,内心感叹,到底是血浓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