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吩咐道:“快,去西院请药王礼过来。”
西院厢房里,时砚艰难的翻身,伤口撕裂,疼的他唇角抽搐,从怀中掏出瓶子,吃了一粒止疼药。
他伤还没好,就一意孤行到这里,只为了可以早些见到许绵。
还想调查清楚时珺不回封地,在这里搞什么名堂,来的这日,发觉府中的侍卫数目竟有几百人。
门外出现叩门声,“药王先生,王爷请您去趟竹园。”
“何事?”
“我们王妃病了,请您过去瞧瞧。”
时砚急忙起身,手抚胸口,整理了一下衣袍,戴上人皮面具,走了出去。
疾步进了竹园,快到门口的时候才放慢步子,缓缓上了台阶。
“王爷,药王先生来了。”
屋内时珺道:“快有请。”
门开了,时砚刚进去,看到时珺放许绵入罗帐,拉上了幔帐,单拉出她的胳膊。
“先生,快看看王妃到底为何晕倒了?”
时砚坐下,放在许绵的手腕上,上面放着一个锦帕,即便如此,他的指腹依旧可以感触到她的体温。
他控制着不看纱幔里,心却早已在踏入门的时候揪在了一起。
知道许绵是因为急火攻心所致的昏厥,可不能对时珺说实情。
“王妃是气血虚,体虚所致的晕厥。”
时珺轻抚许绵的额头,焦急道:“先生看如何医治?”
时砚掏出一瓶药,“此乃黄芪、当归、党参所炼制的药丸,每日给王妃服用两粒,加之补充营养,可慢慢改善气血不足。”
时珺接药瓶的时候,时砚顿了一下才松开手。
“有劳先生了,等下本王会让人把赏金送过去,还请先生能安心留在府中,为王妃和本王调理身体。”
时砚微微颔首,“在下荣幸之至。”
转身离开,出了门脚下犹如灌着千斤重,迈也迈不开的步伐。
绵绵,孤多想抱抱你,多想照顾你。
慢慢的走回西院,一进门管家已经候着了。
“先生,这是我们王爷赏您的。”
一个木匣子里,满满的金元宝,时砚思索时珺是从哪里来的本钱,出手如此阔绰。
拿出一锭金子给管家,管家眼冒金星,“先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时砚坐下,套话道:“管家不必客气,在下有想效劳王爷的心,可不知他是否有能力可以成为一代枭雄?”
管家关上门,“先生,我们王爷实力可不小,别看这府里只有几百个侍卫和五六个谋士,那西郊可有着几千名军队呢!”
时砚心中一惊,这小子居然在这里招兵买马,是要造反!
又从盒里拿了一锭金元宝赏给管家,“王爷可真厉害,应该很有本钱吧?他做生意吗?”
管家作出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我们王爷可不用操劳生意,有的是金银财宝,不说了,我还得去伺候着,先生歇着吧,有需要您吩咐。”
他说的金银财宝是时珺招兵买马的本钱?在哪里呢?经过分析,时砚认定财宝一定是在这座宅院里。
只要把这个金库捣毁,不信他还有本事跳弹。
天色暗沉,时砚站在窗前,望着月光,默念道:绵绵,等孤查清楚就带你离开。
更重要按照管家说的,时珺目前手中的人马有几千名,而他带来的人不过两百名,算上那几个生肖高手相助,还是显得薄弱。
这里离灵山很近,可以和皇祖母求助,可她那里的女侍卫不过百人。
命令府衙出动,府衙的衙役也才几百人。
从哪里调一批人马过来呢?
不得不写密信向父皇请旨调兵,时砚迅速写了一封密信,打开门到西门的隐蔽处,学布谷鸟的叫声。
布谷,布谷.....
随之院墙上出现云浩的声音,“殿下!”
时砚将密信塞给他,“明早就把密信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去,时珺人马众多,咱们的人不够抵挡。”
“殿下,您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不如带太子妃偷偷的离开这里?”
时砚还不确定许绵肯不肯跟他走,而时珺看她看的很牢,需要逃脱的机会。
“不说了,等孤的消息。”
“殿下,您小心点。”
竹园厢房里,时珺给许绵喂了药,守了一整晚她都没有醒。
翌日清早,感觉怀中她翻了个身。
许绵昏昏沉沉,一转头就眩晕。
“绵绵,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时珺抱她起来,却见她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没力气是不是?我让人端粥来。”
许绵不想理时珺,又没力气和他吵,无力道:“我不想吃,想睡觉....”
软软的要挣脱他的怀抱,时珺放她躺平,去倒了水端过来喂了些。
许绵似乎很累很虚弱,时珺抚头说:“绵绵,睡会儿吧,等你醒来咱们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