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沈时的工作一再搁置,代言丢了八成,但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还不是这些,他把金贤庆搞丢了。
那个王八蛋拿了他一千五百万后,沈时在韩国的人发现金贤庆根本就没从飞机上下来,他妈的根本就没有回韩国。
他找了些靠得住的人在整个上海找金贤庆,都两天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给他。
简直是条臭泥鳅!
沈时一万个想不通,以金贤庆的性格,他能放着剩下的一千五百万不要了?
可偏偏这个定时炸弹就跟消失了一样,让沈时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炸弹炸了,把覃川伤得面目全非。
他搂着覃川,“哥哥不用在意我。”
不在意他,覃川怎么可能不在意。
虽然知道网上是谣言,但看着自己的人和别人的绯闻漫天飞,覃川气得牙要咬碎。
他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处得都非常服帖,常年混迹圈子,私交却异常干净,这些年谁都给他留着脸面。
覃川也不是第一次和乾正强合作了,中影的电影,后期制作的项目覃川至少帮他干了一半,两个人算不上朋友,至少算得上可靠的合作伙伴。
这次以为乾正强拿着好的项目来救他,没想到是来坑他的。
还把他藏在心尖上的沈时给拖下水。
想到这里,覃川怒气就升起来,侧过头咳嗽。咳得脸上发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哥哥?”沈时心肝一抽一抽地疼,覃川身体本来就不行,这几天连轴转,全国到处飞,这个酒局下来就直奔另一个,不垮才稀奇了,“哥哥胃痛了?”
覃川咳得说不上话来,他拽了下沈时的衣服,又指了指接了温水的盆子。
“要水?”沈时把放盆子的凳子拉得近了些。
覃川猛地起身,趴到床边,哇地一声朝着盆子里吐,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都是酒气。
过了好一会儿,覃川终于能直起腰,脸上开始泛起潮红,眉眼也不自觉的拧起来。
这段时间沈时把覃川的身体也琢磨清楚了,立马用眼皮去试探覃川的体温,温度起的很快,估计下半夜就是高烧。
沈时眉头皱得比覃川还厉害,他不敢耽误时间,“哥哥,我们去医院。”
覃川按下他的手,“我包里,有韩秀仁给我拿的药。”
沈时不放心,“还是去医院检查下。”
覃川摇头,“明天我就要去见那老狗了,我可不能在医院待着。放心,特效药,我睡一觉就好。”他睁眼瞅了眼沈时,伸手把他的眉头抚平,“会扎针吗?”
沈时摸索他的脸颊,有点犹豫,“不算会,以前拍戏扎过别人,没正儿八经的学过。”
覃川牵起嘴角笑了下:“放心大胆扎就是了,你平常扎我的时候不胆子挺大的,针头细成那样,还能比那个疼了?”
沈时被他气笑,“哥哥,这时候你也能开玩笑……”
沈时从他包里掏出药,在他胳膊上扎了一针。
药效果然很快,覃川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沈时一晚上没敢睡,生怕夜里又烧起来,好在快天明的时候,覃川体温就降到了36.7度。
第二天,覃川稀奇地没有出门,他让丽萨林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他只参加晚上和乾正强的饭局。
沈时早晨给他煮了粥,中午又给他下面条,担心他胃受不了,面条煮太久,坨起来。
覃川这几天说是待在饭局上,可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想着沈时能把他喂饱了,没想到端上来的就是这么些个东西。
一点荤腥都没有,那面条筷子都挑不起来,覃川叹了口气,改拿勺子。
沈时看覃川脸色不对,知道他是个精致胃,嘴挑,嘱咐他,“哥哥今天还是吃清淡点吧。”
覃川挖了一勺面条塞进嘴里,淡淡的盐味,沈时这个人几乎完美,但是在做饭方面好像永远不开窍,他都已经用心教导到如此地步了,沈时还是做不到举一反三。
“我想吃点好的。”覃川忍不住说出口。
沈时抬眼看着他,嗔怪他:“哥哥!我面都下好了!”
“潮汕菜怎么样,清淡的,菁禧荟。”覃川伸着脖子看他,“求求了,我就吃一次,明天开始顿顿吃你做的。”
沈时眯起眼睛,然后斩钉截铁,“不行,哥哥,你忘了你昨天吐成啥样了,今天刚好一点就开始挑嘴。”
他看了看那一碗要用勺子才能挖起来的面条,还是心软了,“哥哥,你想吃什么潮汕菜,我做。”
沈时要自己做,覃川心里咯噔一下。
沈时像是听见了,他站起身,身子前倾探过整个餐桌直勾勾地看着覃川的眼睛,“我的饭哥哥你还要吃一辈子,早点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