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东西还在。
星野悠失拉了把椅子过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以为是什么没了？”
研究员不想说话，他的心经过大起大落落落落落后，已经不能承受任何伤害了。
“哎呀，我可是好心帮你把没用的瘤子给切了，你都不说句谢谢。”
研究员脸色灰白，他这才感受到隐隐作痛的腹部，“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唔？没有啊，那咋啦。”星野悠失拿起旁边的小刀甩了甩，乐着说：“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还有临床技能，嘿嘿，我真是个天才。”
如果不是手也被束缚住了，研究员真的很想摸摸肚子，看看里面落下了几块纱布。
“星野大人。”护士打扮的女人敲了敲半敞开的门，“我来换药了。”
“你来吧。”椅子是有轮子的，星野悠失顺滑地溜到一边给护士让位置。
研究员努力昂起头，眼睛都快瞟成斜眼了。
这里似乎是个医院。
“是我的私人医院哦。这层楼只有我的人，隔音特别好，所以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就你哒。”星野悠失单手抛起小刀又接住。
护士很快换好药，端着盘子离开。
这些时间也够研究员冷静下来了，“不是你做的手术吧。”他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
“我在旁边给医生加油啊，起了关键作用，怎么不算呢？”
研究员神色莫名看着他，皱了皱眉，又舒缓开来，释然地叹了口气，“确实，你看起来更像是甲零一一，那个多罗西太稳重了。”
如果是甲零一一的负责人来，想必化成灰了都不会把人认错，他对甲零一一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再说一遍。”星野悠失笑着看他。
研究员：“……”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比多罗西更加强大，更像是我印象中的甲零……呃，更像是我心目中的神。”研究员尬笑。
星野悠失收起笑容，毫不客气：“呕——”
“好恶心啊。”
研究员不敢反驳。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可以说说你想做什么了吗？”
“当年那个实验的人，不只有你活下来了吧？”星野悠失没有回答，反问道。
“是。”研究员干脆点头，“还有一个人，和我是一个研究项目的，他去了意大利。”
就算他不说，星野悠失也能从他嘴里撬出来，还不如自己说，还能少受点罪。
“你能联系上他吗？”
“不能。我们早就断了联系了。但是我知道他去意大利也是为了一个实验，和当年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有关。”
“你们研究员还挺能流通的。”星野悠失将这个陌生的名字发给助理。不一会儿，那边就发来了消息，他两行三行扫过，知道了个大概。
“啧。”星野悠失眼底带着厌恶。
星野悠失收起手机，“我的以前，你知道多少？”
“你失忆了？”研究员惊讶。
星野悠失踢了踢他躺着的床，“别废话。”
“我不知道。我是研究荒神的。”
“研究神？”
说到这个，研究员就有点颓废，“我的实验啊，明明都成功了。”
“你活下来了，我的研究成果却没活下来。”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那二两肉割下来。”
安静了。
在研究员警惕的目光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行证牌子，他把牌子放在研究员旁边。
“给你一份工作，和你以前一样，去实验室发挥你的才能吧。”
研究员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
“我一向信奉，死是毫无用处的，除了泄愤。活着，才能有更多的痛苦。等这个实验结束，你才可以去死。”
“在此期间，就先享受一下被压榨的007生活吧。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白发青年将手背在后面，低头注视他的青色眸子像是在看一个有用的物件，不带任何情感，“不要想着拖延实验进度，如果不符合我的预期，你会很痛苦的，就像是很久以前的我那样。”
“怎么死，什么时候死，你可以慢慢期待。”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研究员默然不语。
“比起死亡，我更想看到我的实验成果。”
星野悠失：“害不害怕，不是由你说的算。你就这么确定，你一点儿也不会害怕？如果不怕，为什么要躲着。”
“我……”研究员一时哑然。
没有再搭理他，星野悠失走出去，夏希正在门口等着，看他出来，晃了晃手机，说：“艾洛说他要亲自动手做饭。”
“他怎么想起做饭了，有糖醋肉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