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野看到如此激动的王睿,阻止了他们“让王公子进来。”
衙役闻言放行。
王睿跌跌撞撞的跑到禾野面前,看着地上熟悉的人,手微微颤抖,眼睛发红。
“不可能的,我爹不可能死的,对吧禾野。他只是受伤了,对不对?”
王睿两眼无神的看着禾野,期望禾野告诉自已弄错了,他爹没死。
他怎么可能会死呢,自已明明说好要给他颐养天年的,前不久自已还在父亲面前撒娇,父亲还摸着他的头顶笑。
“快告诉我,告诉我,我爹没死。”
王睿低声嘶吼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他捂着脸,双腿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小老头,你不是最不喜欢我这么叫你了吗,快起来打我啊。我不躲了,我就在这里。”
“我也不去小馆了,我去念书,你起来,你起来好不好?”
禾野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王睿,他拉住王睿,让他看着自已。
“王伯伯已经死了。”
王睿挣脱开禾野的双手,眼球布满血丝,捂着自已的耳朵。
“不可能!”
王睿大声地喊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手脚冰凉。
“王伯伯是被人害死的!”
“我们必须要找出凶手,否则王伯伯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听到了吗王睿!”
禾野大声说着,企图让王睿清醒。
王睿安静了许久,不再嘶吼,只是无声的落着泪。
禾野轻轻的抱住他,已经红了眼眶。
“禾兄,我没有爹了。”王睿低低的说着。片刻后,他擦干眼泪,情绪稳定了下来。
想起前几日自已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好王睿,如今却是真的需要禾野看护王睿了。
禾野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王睿,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难以接受这件事,轻轻拍着王睿的背。
“我了解我爹,他不可能是意外,我想一起查。”
王睿看着地上自已父亲的尸体,抬手用手帕仔仔细细的擦着布满血污的脸。
“母亲承受不住这件事,我必须成长起来,父亲的遗体我想带回去,我想体面的送父亲离开。”
“父亲曾经交代了我,要跟着你。等查出真凶,我想与你一起查案,完成我父亲的心愿。”
王睿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可禾野感受到了他的不一样。
之前的王睿只是一个纨绔子弟,醉心玩乐,可现在的他像是一瞬间成长了。
禾野看着眼前与以往不再一样的王睿,眼神复杂。流光握住禾野的手,手掌传来温度。
“哥哥,王睿会撑起王家的。”流光轻声说道,他看着眼前沉稳的王睿,与那日和他一起喝酒的少年郎判若两人。
王睿如今的模样已有了些丞相独子的气势。现在已经如他父亲所愿的成长了。
可是,这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第23章 安定王被留皇宫
“哥哥,王丞相手里这里有个木牌。”
听到声音的禾野循声看过去,正是流光。
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流光将王溪手里的木牌拿出,葱白的指尖沾了些泥泞。流光身旁还跟着一个人,是沈如风。
禾野接过木牌,擦干净上面的泥土,显露出雕刻的字迹:安定王。
旁边的王睿把木牌上的刻字看的清清楚楚,沈如风眼疾手快把王睿打晕了过去。
“禾少卿,这是防止王公子过于激动,不得已而为之。”沈如风解释着自已的行为,下一秒就把晕倒的王睿拦腰抱起。
“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说完他就带着晕过去的王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禾野。
“哥哥,我们证据不够。”
“我知道,一个木牌确实不够。更何况,还与安定王府有关。”
安定王并非是皇室血脉,只是因为战功显赫被先帝封为了安定王。
据坊间传闻所说,安定王余弦月曾经与先太子关系不一般,可自从先太子意外身亡,余弦月转头就沉迷于花楼之中,不再过问军中之事。
禾野有些无力感涌上心头,安定王身份地位都不一般,仅仅一个木牌,远远不够。
更何况王溪与安定王素来无仇无怨,他需要更多证据,或是线索。
“但是我们可以呈给圣上定夺。”流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禾野瞬间就明白了,只要皇帝允许,自然可以查安定王。
更何况皇帝忌惮安定王已经很久了,即使不是他,也会给安定王府一点警告。
“好,我们就这么做,由我来呈上此物。”陆景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陆哥?”禾野有些惊讶。
听到禾野的称呼,流光想起上次禾野醉酒时口中喊的也是这个,顿时警惕起来。
陆景文看着面前紧张起来的流光,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