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洛林秋的声音响起,“宋言倾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小莹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是什么事?”樊群彦问。
止住抽泣的小莹,又开始掉眼泪,樊群彦慌忙多抽了几张纸给她。
“我失业了!”小莹喊道。
“什么?”
洛林秋逐渐瞪大眼睛,表情僵住。
“我今天去找Augus,他说他既然已经和公司解约了,而我还是属于英和公司的员工,理应来说我不能再做他的助理。”
“所以你...”
“我被解雇了!”小莹伤心的真实原因还有另一个。
最开始她洛林秋的助理,当初是洛林秋私底下让她去宋言倾那的,现在宋言倾那边不要她了,她的结局便变成了两个。一个是真的失业,一个是回到洛林秋这边来做他的助理。
做洛林秋的助理简直是生不如死。
洛林秋咬着牙,刚想通过小莹来获取宋言倾的情况,现在最后的纽带都断掉了。沉积已久的暴躁情绪就快按耐不住,他还是忍住了许多,将一边的垃圾桶给一脚踢了出去。
宋言倾,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你真的要彻底和我断开吗?
与宋言倾在一起的种种回忆,像海浪一般一层一层席卷大脑,在一起的时光多数是欢快愉悦的,偶尔出的小岔子也会很快解决,这些甜蜜的回忆此刻如同放映带一般有序地播放着。以后都不会再有了,逝去的时间,不可能再倒流。
你不能这样,我也不会再让这件事情发生。
洛林秋心里呐喊着。
他绝不会让事情重演。
洛林秋的脸色阴翳,众人都看得出来,没有一人敢上前慰问,谁也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拿自己开刀,尽可能让他无视自己。
段河给樊群彦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要去楼下递交文件,先走了。
樊群彦瞪大了眼睛。
“段河。”
段河的脚刚出去一步,现在只能僵着身体转了回去。
“林秋啊,有什么事吗?”段河笑着脸问道。
“你刚刚说的压轴的人是谁。”
记忆停留在了某一处,宋言倾似乎曾经和周远亦联系过。
“周远亦。”
星辉某一层练习室里,周思诚刚练习完舞蹈,大汗淋漓,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休息时间里,队员们都聚集在一起聊着天、有说有笑。
周思诚接了杯水坐在墙角,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他把手机关机放在了衣服里,然后起身继续去练习。
练习结束后,很快练习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周思诚将设备都关掉,最后关灯,才走。
星辉在公司练习的艺人基本都是准点下班,不会自己可以加长时间去联系。因此周思诚从练习室里出来的时候,这一层已经没有了什么人。
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他就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是你。”他那流过汗水而后干涸在皮肤上的脖子,此时被一双带有凉意的手轻轻抓着。
这让周思诚很不舒服。
“这就很没意思了,这么快就猜测出来是我。”周远亦比他高将近一个头。
“因为没有人会再这样对我。”
周远亦站在他的身后,附在他耳边说话,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耳根上,周思诚只感觉耳上一股燥热。这时,周远亦的手从他的脖子上渐移到他领口里的锁骨上。
周远亦哼声轻笑,暧昧地说道:“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周思诚抬起手肘轻碰了一下他,“找我什么事?”
周远亦对他的这个行为见怪不怪,又贴了上来揽住了周思诚的腰,“给你打电话关机,我只能亲自过来找你了。”
“离我远点,热。”周思诚又撞开了他,刚练习完出来,身上流着汗,他还穿着短袖。
“把衣服穿上,感冒了我可怎么办?”周远亦拿起他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周思诚对周远亦的行为闪过一丝错愕,这话很难不让人误会。
而这时,周远亦贴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让他绝不会误会起来,“我可不想跟一个感冒的人做。”
周远亦轻佻地笑着。
周思诚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周远亦天性如此,怎么能因为他的一个小关心而对他有所改观。
“去哪?”周思诚直白地问道。
“去我家吧,你也很久没去我家跟我上床了吧。”周远亦伸了个懒腰,又把手搭在周思诚的肩上。
应该让他好好穿着的,这么披着总是喜欢滑下来。
周思诚嘀咕了一句:“在哪都一样。”
洗完澡后出来,周远亦已经躺在了床上在看手机。
见周思诚出来了,便招呼让他过来自己身边。离床边还有点距离,周远亦一把拉过他的手腕,结果就是周思诚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