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物资的过程很顺利,宋羽干脆又绕到自已的那个仓库,把超市送到的物资一起收进空间。
都是她花了钱的,丢了一粒盐她都会心疼。
物资全部收进空间,宋羽脱力滑到地上,脑袋突突突地疼。是使用过度吗?有可能,她一晚上不是在收货就是收货的路上,看来空间使用是有限制的。
自觉对空间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分,她闭上眼睛眯了会。
十分钟后,才缓过劲来。
宋羽把点记在心里,慢腾腾往回走,路过药店就拐进去,出来时手上拎着几个装满药品的塑料袋,然后借着朦胧的天色收进空间。一条街七八家药店,走一圈好几个W就没了。
小吃店也不放过,她打包了最爱的馄饨、生煎、酸辣汤、牛肉汤、小笼包,老板还热心的提醒,“姑娘你回家就吃掉哈,放冰箱也不行,放不住的。”
宋羽嘻嘻哈哈表示知道,转过头立马收起笑容,天气已经热到冰箱都发挥不了作用?
到了小区门口她才发现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发生什么了?”宋羽拉住举着胳膊对林珍珍出拳的朱自豪,问道。
朱自豪,也就是韩婶家的大孙子翻了个大白眼。小胖子力气贼大,几下挣脱开来,也不说话,气冲冲跑远了。
林珍珍,哦,就是邻居林绾的女儿。邻居是一位单亲妈妈,上个星期刚搬来,听说是前夫出轨,她愤而离婚,带着女儿远走他乡。女儿跟妈妈姓,叫林珍珍,才六岁。
林珍珍小朋友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光闪闪,还一点不怕生,见到宋羽会笑眯眯地打招呼。
宋羽很喜欢她。
现在,小姑娘心有余悸地跑到宋羽身边,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头,声音奶乎乎的,“是警察叔叔来消灭蝴蝶花。”
需要这么久吗?
从报警到现在至少有七个小时,装备精良的消防队员还没摆平一丛蝴蝶花?
宋羽心下腹诽,脸上却不露分毫,拉着小姑娘挤到前排,就看见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在挖坑。粗看一眼,这个坑十平米见方,三米多深,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吹出的风仿佛带着地狱来的阴凉,又像怪兽张着大嘴,让人望而生畏。
楼道口,韩婶的儿子朱向前逮着唐志强在侃侃而谈,“志强还是我机灵吧,有事直接打119,我就不信国家还对付不了几朵蝴蝶花。”
唐志强支支吾吾敷衍着,明显心不在焉。
这两位都是老邻居,宋羽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呀?”
见是宋羽,唐志强勉强挤出个笑脸,“我妈被花给咬了,到是止住了疼,但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他就是普通打工人,唐阿姨的退休工资只有两千多,平时生活紧巴巴的,住院的费用真的负担不起。
“被花咬了?”看来这事发生在她出门以后,就是不知道唐阿婆为什么要去招惹蝴蝶花。因为据宋羽观察,这蝴蝶花只要你不去惹它,还是挺安全的。
“可不是”,唐志强明显不想多说,含糊带过。
“别听医生的”,朱向前不堪冷落,大头凑过来,大声抱怨,“这年头住院多贵,老唐你遇到黑心医生了。”
唐志强有些吃不准,“不会吧?医生说得头头是道,还说我妈这情况是咱们市头一例......”
朱向前立刻抢过话头,“看,医生把唐阿姨当试验品了。”他拍了拍唐志强的肩膀,“老唐啊,你就是拉不下脸,叫我肯定当场翻脸......”
吧啦吧啦吹嘘一通,宋羽自动屏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就在她转过视线时,洞口钻出来一个戴着安全头盔的脑袋。
隔着透明的护目镜,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那人狭长的凤眼冷冽入骨,宋羽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瞬间有种被猎手盯上的错觉。
等那人移开视线,宋羽才敢大口呼吸。短短几秒钟,她浑身肌肉酸痛,硬生生被逼出了一身白毛汗。
那人单手撑着地面轻松跳出,沉重笨拙的防护服也不能影响他潇洒从容的落地姿势,“大家请放心,变异蝴蝶花已经完全消灭。”
大概是隔着头盔的原因,冷傲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低沉而富有磁性。
朱向勇愣了一下,堆着笑脸忙不迭地道谢。
那人摆摆手,走到花坛边,坐在边沿休息。
宋羽大着胆子看了两眼就挪开目光,视线定格在土坑最边缘。咦,黑色的泥土里有一小节根状物,裹着泥土,长度不到一公分,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同志,同志,你们看这是什么?”她连忙叫住刚才那个“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