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扫眼沐时鸣,走进卧室,房门从外被关住。
他从沐时鸣身边走过,径直坐到靠窗的沙发上,摘掉手上的皮手套,抬眼望向沐时鸣。
一股冷气从沐时鸣的脚底冲上全身,他的腿开始轻颤。
秦坤从他身边经过时,他闻到了橡木味的信息素。
军方有专属的军用信息素抑制剂,效果比民用的霸道几倍,若非这都控制不住Alpha的信息素,出现外露情况,说明眼前这个s级Alpha……
“你怎么回事?”秦坤直视着他,目光强硬,带着上位者的质问。
沐时鸣深吸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微抬下巴,“上将,请放我出去,我不愿意陪您过易感期。”
秦坤面色无波,“非常时期,战区公民须无条件服从最高军事挥官的命令,否则将以违抗军令论处,你敢违抗军令?”
沐时鸣脸色煞白,额头上又有了冷汗。
他是学法的,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是死罪。
他极力调整呼吸,控制声音:
“上将,就算是军方,非法获取绝密级公民隐私也是违法的,以违法为前提,下达侵害其性选择权的军令,就是绑架。公民有权对抗军方的非法绑架。”
秦坤站起身,向他一步一步走来,“枪炮作响法无声,战时状态,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命令就是至高的法律。你若以为我侵害了你的合法权益,等战时状态解除,你可以向星际法院控告我,我奉陪到底。”
沐时鸣连连后退,“上将,您是最尊贵的星际最高军事指挥官,您不能这样强迫我,您无比崇高的身份和无尚的荣誉、骄傲不允许您这样对待一个普通的公民,上将,我,我不要……”
后背再次贴到房门,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迟来的正义即非正义。
眼前的Alpha是上将,星际最高军事指挥官,此情此景下,正义永不会站他一方。
他连迟来的正义都等不到。
看到天台上停靠的飞艇,他就该意识到,自已所乘飞艇的被征用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人为之事。
被征用的飞艇均是三人及三人以上大型艇,除了他乘坐的这辆初级单人艇外,再没看到第二辆两人及两人以下的初级艇。
他在酒吧时,就被军方锁定。
沐时鸣的身体在轻颤,两腿微屈,双手反掌撑在身后的房门上,手背青筋突起。
胸膛在剧烈起伏,脖间动脉也随此节奏突突跳动,一脸骇然,却抻脖仰起头,与比他高一头的Alpha对视着。
Alpha直视着他,紫色瞳仁没任何温度,抬手搂住他的后脖颈,稍用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Alpha怀中倒去。
慌乱间他双手成拳,抵在Alpha的胸膛上。
橡木味的信息素萦绕在他鼻间,越发浓烈。
“上将,您,您要干什么?”他的声音在颤抖。
秦坤垂眸,瞥眼沐时鸣紧贴在后背上的潮湿衬衫,粗粝的手掌顺着他的耳根下滑,到腺体处顿停。
冰冷的声音从沐时鸣头顶传来,“你戴了防标颈环。”
是与皮肤融为一体的隐形防标颈环,肉眼看不出来。
这与市面上的防标颈环稍有差别,是沐时鸣的omega爸爸易牧野特意为他定制的,他每天都戴,只有回家,或确保安全后才摘掉。
昨晚他是戴着防标颈环过夜的。
沐时鸣的身体被秦坤单手控制,无法动弹,目光只能落在他脖间,说:
“是的,上将,我戴了防标颈环。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愿陪您过易感期,您是全星际公民无比崇敬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不能以此身份强迫一个普通公民。”
否则,会为人们所不齿。
“你是普通公民吗?你只是想普通。”
沐时鸣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微增,深吸两口气,压住颤音:
“正如您所言,上将,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从小我的理想就是做星际法院的大法官,我一直为此努力,昨天我刚以第一名的成绩获得大法官的助理法官一职,毕业后上任,实现我的理想只是时间问题。”
“上将,保护每个公民不受非法侵害是您的天职,请您怜悯一个普通公民的理想。”
秦坤松开他的脖颈,后退两步,垂眸盯着他,“我最大的怜悯是保护我的子民不再饱受战火摧残。”
沐时鸣急道:“我也是您的子民,却先于他人要遭受您非法的暴力摧残。”
秦坤的眸色微动,语调略缓,加了丝温度:
“陪我度过易感期后,你就是我秦坤一生唯一的omega,我的合法伴侣,以后我的床侧和身边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会和我一样享有同等受人尊重与敬仰的地位。”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放心,稍后我会尽力克制,对你温柔,不会暴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