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 沈蓦然也察觉到不太对劲了。
因为孙蘅已经开始把手伸进她裙子里面了。
沈蓦然瞧了孙蘅一眼，孙蘅也不敢动了，趴在沈蓦然身上瞧着她,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你……”
沈蓦然率先开了口, 她问孙蘅：“你是想……”
孙蘅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的，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然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蓦然, 生怕她下一秒就推开自己, 说她不愿意继续。
可如果沈蓦然不愿意的话，孙蘅自然也不会勉强她, 那肯定得纯盖被子睡觉，如果沈蓦然想回去自己还得开车送她回家。
但是现在明明气氛那么好……
孙蘅瞧着沈蓦然不说话，心中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她还是很喜欢沈蓦然的，况且俩人刚开始交往，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她不想惹沈蓦然不痛快。
要不……算了？
孙蘅缓缓把手从沈蓦然的裙子里抽出来，而躺在床上的沈蓦然轻轻瞥了一眼孙蘅正在抽出来的手，一把攥住了她。
沈蓦然躺在床上瞧她：“来都来了，怎么不继续？”
孙蘅喜出望外：“蓦然，你……”
沈蓦然长臂一勾，纤细的胳膊搭在了孙蘅的肩膀上把人往自己怀里压，带着清新的酒气在她耳边说：“一人一次。”
***
第二天早上，孙蘅和沈蓦然几乎是同时醒来的。
她们躺在床上两侧，睁着眼睛发呆。
孙蘅想，她昨天吃了大亏了。
沈蓦然想，她昨天吃了大亏了。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让对方得逞了呢？
孙蘅觉得浑身都不熟悉，黏糊糊的像是裹了一层皮，她比沈蓦然率先掀开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看都没看就套上了。
沈蓦然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你穿的是我的裙子。”
孙蘅穿衣服的手就是一顿。
她就说她昨天明明记得自己穿的是裤子。
“没事。”沈蓦然又说：“反正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光着屁股直接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孙蘅脸色复杂的看了沈蓦然一眼，然后把穿了一半的裙子脱下来，捡起自己的衣裤往浴室走去，很快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酒店的浴室是有一层毛玻璃的，沈蓦然就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孙蘅的剪影在里面洗澡。
伸长的手臂，抬起的大腿，以及纤细的腰肢。
沈蓦然抿了抿嘴，决定下床跟孙蘅一起洗。
俩人洗了快三个钟头的澡，最后才从浴室出来，孙蘅草草穿上自己的裤子，不太想理身后的人，而沈蓦然则坐在床上擦着头发，抬起脚蹭了蹭孙蘅的小腿，冲她撒娇。
“帮我吹头发。”沈蓦然说。
孙蘅回头瞪了她一眼，把上衣穿好，这才去门口拿吹风机，然后在床头的插座上插好，开始给沈蓦然吹头发。
沈蓦然的头发非常软，被水打湿了就粘成一条，像是黑色的海草，刚刚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孙蘅就感觉沈蓦然的头发就像是海底的海妖，光用头发都能把自己缠死。
此刻，孙蘅一边给沈蓦然吹头发一边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心中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算了算了，谁叫她先喜欢的沈蓦然呢？
吃点亏就吃点亏。
吃亏是福。
中午之前俩人退了房，沈蓦然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手机，跟陆再一说了一下自己昨天突然离开的事情，孙蘅就开着车把人往家带，路过小区门口的包子铺还去买了两个大肉包，俩人一人一个在车上啃了起来。
正啃着呢，沈蓦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苏念打来的电话。
“姐。”苏念在电话里问沈蓦然：“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家门口吃早点呢。”沈蓦然瞧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就问她：“你怎么没去上学？”
“今天学校放半天假啊。”苏念在电话里纳闷道：“今天早上就没看到你，怎么我都放学回来了你还没到家啊？”
苏念担心的说：“姐，你不会夜不归宿吧？”
被妹妹说了的沈蓦然有一瞬间的尴尬，她瞄了一眼吃包子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仓鼠一样的孙蘅，就很尴尬的背过身去对妹妹说：“你还没吃中午饭吧？想吃什么，我买了给你带过去。”
苏念说：“要份肉酱米线吧，多加五块钱的肉酱，不要香菜。”
沈蓦然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到孙蘅已经吃完了包子，正喝着豆浆看向自己。
孙蘅咕咚一声咽下了豆浆，冲沈蓦然眨了眨眼。
“怎么了？”孙蘅问她。
“没事。”沈蓦然揣上手机走了过来，看着孙蘅肿起来的嘴唇，以及她毛衣下面隐隐约约可见的吻痕，沈蓦然觉得不能让这样的孙蘅去见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