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假假咕咕的,我是实在人,喝酒确实不方便,再有机会的吧。”
我们俩又聊了几句,她不停地说着感谢我的话,将我送离她的肉铺。
我回到车里,给庞小雨打电话。
“日上三竿了,还睡呢?”我笑说。
“谁睡呢?我可没睡,早就穿好衣服且洗漱完毕了。”
“是吗?那正在干什么呢?”
“没事干,坐在沙发里发呆呢。”
“早饭吃了吗?”
“没有,打算跟午饭并在一起吃,一个闲在家里的人,不配吃那么多饭。”
“别呀,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三餐该吃还是得吃的,哪顿落下了都浑身难受,尤其在咱们东北的冬天,都容易抑郁的,这样吧,我请客,爱吃饺子吗?牛肉馅的。”
“当然爱吃了,那甚至算是我最爱吃的食物啦,从小就爱吃,你说这事巧不巧,这世界上有那么吃的,你偏偏说了个我最爱吃的,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吧?”她笑得像个孩子。
“没告诉过。”我笑说,“今天早上,你妈给我打电话了。”
她显然在电话的另一端愣了下,“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麻烦我给你送点饺子,她昨天夜里包的,让你放在冰箱里,这样饿了时随时可以煮了吃。我真是接了个好差事,你妈还送给我一袋呢。”
她的语调变得呆板了,“是嘛,看来我妈很信任你。”
“我去给你送过去。”
“也别白让你跑腿,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家,我煮些饺子,我们俩吃。”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啊?全是好事。”我欣然道,“这就过去。”
庞小雨告诉了我具体住址,因为单元门的锁是常年损坏的,我便拎着饺子直接来到她住处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她通过猫眼看清是我后打开房门。
“来啦,快进来吧,到了这不用拘束。”她接过饺子朝厨房那边走。
“不会的,我这人自来熟,来到这跟来自己家似的。”
我换了鞋走进去,快速打量一圈,这是个七十来平的两居室,装修和家具都是老旧的,但收拾得很整洁,可见她是个勤快人,沙发垫和餐桌的桌布等应该是她后添置的,花色很清新,让这陈旧的房屋有了一些鲜活的气氛。
她端来一杯茶房在茶几上,“喝茶,我从茶楼带回来的。”
“用我帮忙吗?”
“不用,煮点饺子而已,没什么忙需要帮。”她走进厨房下饺子。
我跟过去看,“只吃饺子吗?会不会有点腻?”
“那你来的路上不买点别的?”
“我以为你准备了呢。”
“我平时都不在家开火,哪有东西可准备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只有几根黄瓜和几个西红柿。”
“交给我吧,我拍个黄瓜,再做个西红柿鸡蛋汤,鸡蛋有吧?”
“鸡蛋有。”
于是她煮饺子,我站在她身旁拍黄瓜和做西红柿鸡蛋汤。等饺子煮好时,黄瓜和西红柿鸡蛋汤也都做好了。将食物端上桌后,我们俩隔着餐桌相向而坐。
“家里没有酒,我给你拿袋奶?”
“不用,我喝茶就很好了。”我夹起饺子蘸了点陈醋,一口送进嘴里,边咀嚼边称赞,“真香,难怪你从小就爱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换了谁都爱吃。”
“那是,我妈包牛肉馅饺子是一绝。”
“对了,昨晚我去麻将馆打麻将,从小苗那听说一件事。”
“什么事?”
21、约饭
“那个之前给王嘉晓算命的人是王嘉晓在参加鳞通互惠的宣讲会时遇见的。”
“知道是谁吗?”
“我让马鹏帮我问了,没打听到。”
“那说明他可能只给王嘉晓算过命。”
“参考小苗的说法,王嘉晓之前是并没有算过命的,又排除掉小神仙是凶手,那么在鳞通互惠的会场给王嘉晓算命的那个人就显得很可疑。像你说的,马鹏并没打听出谁懂算命以及谁给谁算过命,说明那个人只给王嘉晓算过命。所有听鳞通互惠宣讲会的人都被要求填写一份投资意向表,那张表的其中一项是身份证号,我填过,也翻阅过,所以只要是去听宣讲会的人就能随意获得在场其他人的身份证号。我猜测凶手是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了王嘉晓的出生日期,但只知道出生日期还不够,就又以算命为由,从王嘉晓那里套出了完整的八字。”
“应该就是这样。”她点头表示认同。
“而且他因为知道了王嘉晓的八字,把王嘉晓定为了作案目标,所以同时也以算命为由主动接近王嘉晓,跟王嘉晓建立了联系,比如,他说王嘉晓的爸爸还活着,他的道行浅,只能算出还活着,算不出具体在哪,但他的师傅能,可他的师傅又不是随意能联系上的,于是他要走了王嘉晓的手机号,表示等联系上师傅后会给王嘉晓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