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遭到任何的人打扰。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以来,没怎么更新社交平台的符忱,往行李箱塞了一套周边店的新衣服,准备去玩也拍些照片。
在圣诞节到来的日子,他们有着两天假期,近距离的市区中心去过两三回,这次打算坐火车,去德国的慕尼黑逛圣诞集市,路程也仅三四个小时。
前往慕尼黑的火车上。
他俩都是互相体贴对方的类型,哪怕人生地不熟,符忱使用翻译器,做了不少攻略,一路都在想方设法地照顾戴司雲。
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别提有多暗爽,任劳任怨地当起摄影师,到了目的地,吃了顿当地餐厅,在逛店时偷偷买了台拍立得送给小男友。
几十欧的小机子,收到礼物的符忱,高兴是高兴,总归是心疼少爷浪费钱,不好意思地收下礼物。
但他要送给戴司雲的围巾、手套,价格更昂贵一些,付钱时眼睛也不眨,还假装是买给自己的,完全没给戴司雲拒绝的机会。
两个大帅哥逛了会儿,天寒地冻,坐在圣诞市集广场的长椅上,听着圣诞歌,喝摊位买来的热红酒。
戴司雲分明有洁癖,也早已戴上了围巾和手套,不必说也知道他特别喜欢。
周围人来人往,符忱的视线如同黏在戴司雲身上,身体靠得很近,肩膀碰着手臂,脱口而出就是危险的发言。
戴司雲开始没听清,反应到他说的是“你的信息素更好闻”,而后,握着纸杯的力道收紧,还得装得云淡风轻。
符忱故意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酒店?”
他们会在慕尼黑住一晚,订了间酒店,赶上特殊日期,价格不低,但环境特别好,是符忱这辈子都没住过的高档套房。
分明是很冷的天,冻得他俩鼻尖泛红,但戴司雲知道回酒店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也就很难交谈正事。
“冷吗?”
他给符忱暖手,双手捂在掌心,呼了呼气,“现在回去也可以。”
符忱只觉自己皮糙肉厚,怕戴司雲这个少爷冻感冒,摇了摇头,说:“那等你想回去再说吧。”
戴司雲看他,他也看回去,视线相触,不远处播放的圣诞曲碰巧结束了歌声。
不知想到什么。
符忱从蓬松的羽绒服口袋,掏出耳机,很忙又不知忙些什么,将其中一枚塞到帅哥耳边:“我想和你听这首。”
戴司雲:“好。”
本以为是节日氛围浓郁的轻松曲子,钢琴音响起,竟是有名的港城歌手唱的曲子,以“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带来悲伤的氛围。
这时候,符忱戴着另一边耳机,将戴司雲的手握得很紧,好似这段恋爱有着时效,从欧洲回去,美梦就会结束,将他带回真实的世界。
当然。
他不可能直说这话,一切都是歌曲传递的潜台词,戴司雲起身,牵着他往回走,穿过圣诞市集的熙攘人群,各式美食的香味飘散,如同逆流的私奔在同时上演。
酒店就在附近,外观如城堡,内部静谧而宽敞,戴司雲始终攥着符忱的手心。
刚刷卡进门。
戴司雲就把符忱压在门背,力道往后压,门紧闭,一阵湿热的亲吻在寂静的套房里上演。
手上还拿着礼物,怕挤到他送的拍立得,符忱先结束的亲吻,脖子后仰,躲不开压迫感满满的气息。
“我……怕把拍立得弄坏了。”
符忱还挺讲究,拽他的手,带着人往里走,礼物稳稳当当地搁至柜子上,小声询问道,“还能再亲吗?”
戴司雲不说话,但他已经追着吻上来,不太熟练地伸舌头,撩拨得双方体温升高,腺体也有所变化,始作俑者却浑然不知危险性的到来。
“先洗澡。”
戴司雲轻拍他后腰,哄小狗似的,强抑着不往下摸的想法,“今晚帮你二次标记。”
符忱听到这话,浑身颤了颤,后颈的腺体也明显有了反应,不发烫,但很痒,同时狠狠地跳了几下。
“我想和你聊完再去,”符忱主动要抱,压着戴司雲往床上倒去,嗓音黏糊得厉害,“你回国会把我甩了吗?”
戴司雲又气又乐道:“然后联姻对吗。”
符忱愣了愣,躯体出现僵硬的变化,甚至有些鼻酸:“我不知道。”
换作别的事,戴司雲可能会用来逗符忱,听一些对方说出有多在乎自己的话,但,这件事是没法用来做假设的,他不想让符忱再为此伤心。
戴司雲按着符忱的腰侧,轻而易举地将他翻过身,压在身下,咬着alpha的耳垂:“回去之后。”
“我会和父亲提解除婚约的事情。”
“给我一些时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