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将她的模样雕刻在心里,不想遗忘,淡淡道:“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我的出生很不幸吧,间接让你离开,为什么人会这么傻呢,要为一个别人伤害自己的身体,直至香消玉损,离开人世。我现在才明白,太爱了,爱到失去自我,爱到憎恨他人,就会变成这样吧。不去管那个人是否值得……”
可这样太傻了……
她为罗斐岑不值得。
白希不在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罗斐岑的照片,回忆飘向远方……
5个月前。
陈冀被高明之刺伤后,她突然想起罗斐岑离开时的记忆。事情过后,她便向盛泽问起,“王妈在哪里啊?”
盛泽当然不知道,就说:“我调查一下。”
后来,经盛泽调查,知道王妈在罗斐岑去世后就回老家了,王妈也从罗斐岑小时候一直照顾到去世,身心也舍不得,年纪大了,再找工作困难,也不想继续留在罗家,就直接回老家了。
罗家和白松鹤都给她一大笔安置费,让她回去养老,不出意外,日子也过的滋润。
白希觉得奇怪,想知道为什么印象里的罗斐岑经常闷闷不乐,苦着一张脸。最终,她还服药自杀了。
她让盛泽去找王妈目前的住址,想去探望她。
盛泽查到王妈的消息,二人就驱车寻找。
王妈的老家,就在江临市的边缘小村庄,环境好,但也偏僻。
王妈也老了,不像白希记忆中的模样,头发斑白,脸上的皱纹同黢黑的树皮,弓着腰,连走路都变得迟缓,步履蹒跚,不曾当年的利落干练。
白希推门探望王妈时,王妈双目浑浊,视力下降,看了半天白希的脸,只能讪讪地问:“小姑娘……你是?”
“王妈,我是白希。”白希淡淡道。
她弯下腰,与王妈视线保持平行,耐心等待王妈的回答。
王妈没有迟疑,白希说出名字时,她就对上号了。只是眼神惊讶,含着泪水,伸出颤巍巍地手,磕巴道:“白希……都长这么大了。”
“对啊,王妈。”白希盯着王妈的脸庞,鼻尖酸涩起来,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王妈,你最近过的好吗?”白希拉住她的手,问候着。
“好、好、好,日子都是那样的。”王妈反过来拉着白希的手,边说边轻拍她的手,问道:“你怎么样啊,白老爷还那么严厉吗,不关心你。”
“都是老样子,我祖父他不工作了,我现在是白氏的总经理。”白希说。
王妈眼神中透着敬佩,“好啊,那么厉害了。”
“嗯呢,王妈,我带你去看妈妈吧。”白希说。
王妈眼泪瞬间掉落,哑着声音问:“小姐……好啊……我好久没见小姐了!小姐苦命啊……识人不清,遇到白少爷,非要在外面找,还成为白老爷的工具。”
工具?
白希心里疑惑着,拉着王妈的手,“走,王妈,我带你去看妈妈。”
“好,我也想小姐了,那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啊。”王妈流着泪感慨。
白希带王妈去罗斐岑的墓地,去看望她。
王妈一到墓地腿便软了下来,白希见状,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挽在自己的怀里,王妈靠在白希的身上做支柱,嚎啕大哭起来。
花甲之年的老人却看着墓碑上的图片,止不住眼泪。
这般毫无顾忌,用尽全力的哭泣,对于王妈来说太伤身了。白希抱着她,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王妈哭累了,靠在白希怀里,却依旧盯着罗斐岑的照片。
“王妈,我们回去吧,你在这样哭下去,妈妈会心疼的。”白希安慰道。
“是啊,我不哭了,小姐的命太苦了。”王妈说。
“王妈,你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吗,我太小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希轻声道。
王妈疑惑地看她一眼,又看向罗斐岑的照片,感慨地说:“小姐识错了人。当年的事情,我都替小姐不甘心,但她就是喜欢白少爷……”
当年……
白家风头正盛,白松鹤兼并了沈家,一举越升上层社会,成为江临市数一数二的公司。罗家也是老式家族企业,是江临市的老人。
白松鹤和沈玉洁生下了白立山后,就抛弃了沈玉洁。
他对白立山也严格,基本上就是白希小时候的复制。可白立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产生了反叛心理,凡是白松鹤希望他做的,他都抵抗,挑战白松鹤的权威。
那时,白立山就沉醉于风花雪月之中,整个一纨绔公子哥做派,但长相随了沈玉洁,帅气出众,还说的一口甜话。
白松鹤的野心,要求白立山娶罗斐岑,为了和罗家商业联姻。而罗斐岑偏偏就喜欢上了他,站在白松鹤的阵营,期望着二人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