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山的脸色,变化多端,看见是白希,更是难看,却还是强撑着微笑,“小希来了。”
“对啊,长时间不看你,还是该来的,不然就生怕您忘了我。”白希平静地说。
孟江婷在旁,脸色也不自然的咧嘴。
白希没给孟江婷一丝眼神,看着白立山说:“既然来看爸了,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晚上的晚宴我还是会参加的,告辞了。”
她优雅地含笑点头,利落转身,缓缓踩着黑色高跟鞋离开教堂。
众人瞠目结舌,不敢吱声。
白立山气急败坏地克制着,对神父喊道:“愣着干嘛,快点啊!”
狗的葬礼,她穿着红衣服,打着看自己的名义。
这场子砸的真好啊。
不愧是白松鹤养大的!
白立山有气撒不出,还强扯着微笑。
白希离开后,坐在车里,盛泽透过后视镜看她,见她眉眼中透着愉悦,就猜到她的计划得逞了,便问道:“小希,我们去哪?”
“晚上参加晚宴,去造型室弄一下晚宴需要的的东西吧。”白希说。
盛泽和白希到造型室的VIP室,服务员就拿出高定礼服让白希选择。
白希淡淡扫了一眼,挑了一套白色西装。接着,就是造型师给做造型了,白希不想太麻烦,就随便给她卷了头发,喷了定型喷雾后,涂了一个接近唇色的口红。
白希突然想到自己忘记戴一样东西了,她看了盛泽一眼,将手摊开示意。
盛泽愣了愣,明白她的意思,吩咐造型师去拿手套。
白希这才戴上一双黑色手套。
她14岁时,初和白松鹤应酬,见各种各样的生意人,经常被他们喜欢的名义,油腻地摸手。
白希因此生理地厌恶,抗拒与人接触。之后,她就习惯的戴手套。
二人驱车赶到白立山家。
他们进入时,晚宴已经开始了,屋内给外热闹,放着优雅的古典乐,好似早上的悲伤不存在。
白希拿着服务员送的酒杯,安静地站在窗边。
不一会儿,白立山拿着酒杯身后还跟着王云彦,走到白希身旁。
“小希,怎么不和大家聊天。”白立山走进和白希搭话。
白希看了眼,礼貌又疏离地颔首,和他们打招呼道:“爸、王总。”
王云彦伸手笑道:“好久不见了,白总。”
白希微笑握手。
王云彦举起酒杯,“白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白希推脱道:“王总,最近身体不好,酒就……”
白立山突然出声,打断白希说话,“小希啊,来一次你就这么扫王总的面子,还记得你小时候和王总还见过面呢,这样不好。”
白希想要说话,瞬间被白立山堵住,笑着给王云彦敬酒,“王总,今天我是小辈,您和祖父的交情我是看在眼里的,敬你。”
白立山听白希提到白松鹤,瞬间脸色僵硬起来,瞪一眼白希。
白希看见这次酒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第九章
王云彦带着酒气说:“白总啊,边东地区听说买下来了,有一块地皮还没动,卖给我怎么样。”
白希早就料到,脸上装作为难,“王总,这块地皮不是说卖就能卖的,毕竟我也是刚到手,花了不少钱。”
“我是真心想要,超出一倍买可以吗。”王云彦伸手比划。
白希沉默的不说话。
“超出两倍!白总,这你不会还不同意吧。”王云彦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明天让我公司的法务来拟合同您在看一下。”白希一脸为难地说。
王云彦举起酒杯,大笑说:“行啊,白总敞亮,来干杯。”
他举起手,指点着她,连声夸赞:“有你祖父的风范!”
白希听闻,眼底流露几分厌恶,转而微笑,遮掩住情绪,“谢王总夸奖。”
白立山没想到白希能那么爽快仅以两倍的价格就卖一块地皮给王云彦,他还在这里巴结王云彦,到头来什么也没有。
王彦山眼神在二人间流转,自有心思的喝着酒。
白希不好拒绝,只能和他们喝酒,不一会儿,他们喝的也多了,就说:“王总,我喝多了,要不咱们改日再约吧,我先告辞了。”
王云彦得到想要的,自然罢休,这场酒局也散了。
盛泽陪着她,驱车回公寓。
白希坐在副驾驶,身体仰靠着座椅休息,神情恍惚迷离,脸颊因醉意透着绯红,吐纳之间皆是醉意,眼前的视野都变得朦胧。
她闭目休憩,脑海中思索着。
她没办法,王云彦要那块地,她就得给,白立山开始巴结王云彦,王云彦是个老狐狸,跟了这么多年的白松鹤,他不敢轻易背叛他,而要这块地也只是试探白希,白松鹤利用王云彦试探白希的忠心,她只能把那一块地皮给王云彦才能减少白松鹤的疑心,反正就一块地皮,损失不了多少,将来王云彦生意还是要靠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