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话说得让人听得出别扭,她没怎么说过长句子撒娇,越说越拧巴,说到“腿太酸”的时候,语气已经远没有Baby软。
晋聿却骤然断了两秒呼吸,平静地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身后,过了半分钟才将望向空气的视线收回,再次落到她脸上:“还有吗?”
“还有我和我朋友出去,你能别让人跟着我了吗?我下次补,可以吗?”
晋聿盯着她,想起她一句又一句的敷衍承诺。
下周我补回来。
晚上我赔给您。
我下次补。
都是她说过的话。
她将自己一层层地缠绕裹紧,平静之下是礼貌,是冷淡,再下面是冷漠,是薄情,怕被忽略,怕被遗忘,怕被错爱,怕受伤,所以情绪寡淡地面对一切,放弃主动,放弃争取,放弃曾经与制定规则的人进行抗衡的能力。
但在她对他有所求的时候,却也能跟他虚与委蛇,也算渐入佳境。
晋聿轻轻拨开她,转身去将房门关上,落了锁。
他走向沙发落座,摘掉手表随意丢至一旁,掀眸问:“穿了吗?”
秦意浓呼吸微有凝滞,随后变乱,强装镇定摇头。
晋聿对她伸手:“过来坐我腿上。”
秦意浓低头走过去,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皮肤热度不知不觉传到了耳根,脖颈也绯红了一片,像一朵突然间绽放盛开的红玫瑰,走到他面前牵住他的手。
晋聿细细地捻她手指,捻她手心,到她手腕,目光从她莹润的脚趾逐渐向上擦过她小腿,再至系得很紧的浴袍,喉咙微微滚动:“你去拿,在抽屉里。”
秦意浓缩了一下手,转身去取东西。
取了东西后,又习惯性地为他拿了消毒湿巾,低着头返回到他面前。
下一秒,他手臂用力,拽得她跨坐到他腿上,秦意浓手里东西掉到地上,慌张起身,被他用力按住腰。
他裤子一定很干净,但她还是慌张极了,一次次地想抬开,都被晋聿一次次扣紧腰按了回去,他按得又实又紧,她更想离开。
“西裤被你磨得湿透了。”他忽然贴着她耳朵说。
秦意浓登时不敢再动,终究慢慢地伏在他肩头,低低地喘。
晋聿搂着她的腰,摸到遥控器按了一下,书房里瞬间进入黑暗。
听到她放肆了呼吸,他手放开她腰,指导她做事情,之后扯了皮带用她无法挣开的结绑住她双手,高高举起搂到自己颈后,随后他轻抚她脚踝,无声示意她自己动。
第24章
昏暗无光的书房, 窗帘与门窗严丝合缝紧紧关闭,完全隔绝开了外面的所有夜色,为两人圈出了一个无人可进、无人可出的密闭世界。
秦意浓伏在晋聿肩膀上, 呼吸起伏剧烈,嗓子里发出难以控制的哭声,一阵又一阵或高或低婉转不停, 同时伴随着身体的阵阵抽动。
她手用力攥紧他背部的衬衫, 昂贵的黑色布料在她手里成了反复团过的纸, 全是褶皱, 指尖快要隔着衬衫嵌入他背脊里, 哭得身体全然没了力气, 只有被禁锢住的双手在无意识地抓紧他。
晋聿坐在沙发上,衣冠楚楚地搂着她后腰, 时而用力箍紧安抚,时而不碰她, 仿似喜欢听她时而重时而轻时而快要断气的哭声, 喜欢感受她哭到颤抖的身体。
忽然间晋聿松开双手不再搂她,秦意浓的哭声登时减弱停止。
她身体不舒服,无意识地想要贴近他, 又被他推开。
“知道为什么吗?”晋聿开口时的语气高高在上,嗓音却也沙哑。
秦意浓理智都快被他磨没了, 失着神,声音微弱近不可闻:“不知道。”
她力气没他大,又打不过他, 只能完全承受他的节奏, 他兴致盎然时想把她拽起来跑两步就跑,想休息时就陡然推开她, 每次都是她的内啡肽快要攀升到顶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推回到原地。
一个多小时,她身体里流出的汗伴着香气顺着他西裤向下洇湿,已经在地面汇积成了一小滩水渍。
晋聿没说话,也没动,他的气息仿佛卷起了书房里的所有空气,气压骤降,空气稀薄。
秦意浓快要无法呼吸,用仅存的意识抽出一个他生气的可能性,断断续续地试探说:“我不让你派人跟着我,不是不想让我朋友知道你的存在,我是担心我朋友怕你……需要我把你介绍给我朋友认识吗?”
几秒后,秦意浓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懵对了答案,周围的空气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