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葳:“你都说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封越州抓住褚葳的双肩,“不?许打?岔,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吗?你有多在?意那条死鱼,就有多在?我的心上挖肉,我真的很嫉妒他,凭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你的心,我却不?能,你说啊褚葳。”
他俊美的五官蒙上一层深深的痛苦,整个人都快魂飞魄散。
可褚葳还是淡淡的,听到这?些话,也只是笑?了下。
他这?抹笑?深刺痛封越州。
封越州:“你让我像一个傻子。”
爱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残忍血腥霸道?,一方爱上另一方的危险程度不?亚于一场战场。
败的那一方无底线退让,来换取赢家给予的有限快乐。
这?一刻,封越州看见禇葳眼里的自己,认识到一件事——他输了,输的彻底。他如此疾言厉色,也是为了掩饰自己慌乱,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吻,或者一个拥抱。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呼啸而过——求你了,可怜可怜我。
事与愿违。
“是我吗?”褚葳一下又?一下戳在?他的心上,“是你把?你自己变成一个傻子,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想杀了我?那你真该排第一。在?问我之前,先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说完这?些,褚葳推开封越州,“让开,我要走了。”
他刚和封越州擦肩而过,就被封越州拉住手腕甩在?墙上。
封越州此刻绝望得?像一头野兽,在?做最后的决斗。
褚葳抱臂看着他,封越州捏住他的下巴,他此刻烦透褚葳的眼睛,“闭眼。”
褚葳没听他的,挑衅地看着他,像张扬肆意满墙的红色玫瑰。
“好好好。”封越州直接吻上去,他也没闭眼,红着眼尾瞪着褚葳,嘴上也没放过他。
疾风骤雨一般地掠夺,他的唇舌、他的香气、他的一切都是他的才行。
封越州迫切地想在?褚葳的眼睛里看见动情,可褚葳始终冷漠。
封越州颓然,松开褚葳,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褚葳,你说,你要我怎么办,我究竟做什么,你的眼里才能有我。”
他越难受,褚葳就越兴奋。
“真哭啦?”褚葳探头去看封越州,等看见他的脆弱后,没忍住笑?了,他的唇上还有莹润的水泽,像含珠的玫瑰,“好玩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这?样的话足以让封越州暂时开心,他望向禇葳,“禇葳……”
之后所有的话像鱼刺一样,卡在?他的喉间要吐,不?能咽下去,也不?能吐出来。
无他,禇葳的眼神太冷了,像三月的湖畔,远远望去似乎已经消融成一汪春水,可等走近去看,分明结了厚厚的冰,让人绝望。
“不?要了吗?你还真是……有意思。”禇葳没忍住,嘴角勾出一个残忍又?美丽的弧度,“想拿一个吻来侮辱我,想验证我会沉溺在?你给的快感里?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禇葳凑近封越州,落下致命一击,“还是……你自取其辱?”
封越州无力反抗,他只能看见禇葳漂亮的脸离他越来越近,落下让他心碎的声音。
他更?想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好让禇葳不?要这?么折磨他。
该恨吗?
又?恨不?起来,封越州这?才看透自己的心——他并非恨禇葳,而是爱他。
爱他爱到骨子里,爱得?发?疯,爱得?不?要命。连他自己的伤痕也想展露给他,由此来换取他最为不?屑的怜惜。
“我不?明白,001也对你这?么做了,为什么他就可以,我不?可以?”封越州不?认输,声音发?颤,不?想让禇葳走。
他有种?预感,要是禇葳这?时候走了,他们就再?没有机会。
“因为他给我的爱很纯粹,全心全意为我好,好像什么都能掏给我,我……”禇葳脸上闪过短暂迷茫,“我也不?知道?,说来很奇怪,爱这?个词是人类发?明的,可实际上人类的爱才不?纯粹,或许只有非人类才能奉献自己全部的爱,不?计回报……这?是浪费时间,和你多余说这?些,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少自取其辱。”
说完这?句,禇葳被封越州按在?墙上。
这?样一个绝对控制的体位,可封越州却在?隐忍失落
“你凭什么以为,我给的爱低级,不?如他。”气血翻涌,封越州深呼吸,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
断腿残肢以及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刻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他眼里这?个人。他要向禇葳证明,自己爱他,也是用尽全身力气。
爱我吧,多看我一眼吧,你的眼睛就是最简单的咒语,只需一眼,我便彻底沦陷。
远处观察一切的纪容眼神更?冷,如果让禇葳知道?封越州曾为他断腿,他就更?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