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葳这一按,给他莫名按出?鬼畜爱好。
【都说了不要随便奖励野男人,尤其这个野男人,还存着?心思勾引老婆!老婆,你清醒一点?,可千万不要被勾跑了。】
【我看爽了,我也想被老婆摁在镜子上压,嘿嘿嘿。】
【这个狗他还在装什么呢?我服了,都这个时候他还喊老婆小叔叔,大?胆。这也是你能喊的。我真的生气了,发狂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
【他玩起play来了,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时候是能玩play的吗?宋谈虎视眈眈盯着?外面,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店员,情况都危急到这儿,他还有心思玩play,道德在哪里……地点?在哪里,时间又在哪里,我也要去。】
【老婆真是心善,这么喜欢奖励别人,不如来养我,我真的很需要被奖励汪汪汪。】
禇葳手?一颤,明明和他关?系不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多了一种背德的愧疚感——对宋潭的。
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又要哭了,他眼?下那颗红痣,在哭的时候分外显眼?,像是白?玉上的一颗朱砂。
发觉禇葳出?神,晁敬鹤眉眼?稍冷。
“我选好了。”他打岔道:“就穿这条。”
禇葳视线移到墙上挂着?的婚纱裙上,上面镶满了钻,网纱的袖子倒是能修饰晁敬鹤身上的肌肉,底下的裙摆也蓬得要死。
沉默三秒,他道:“也行?。”
反正只是随便一个婚礼,当成搞笑来处理?也挺好。
事情谈妥,禇葳松开晁敬鹤,“走了。”
刚转身,禇葳就被晁敬鹤从身后抱在怀里,直到这时,除非才发现朝廷和俊秀的外表下藏了多恐怖的身材,肩太宽,还窄腰,居然能将他完完全全拢住还绰绰有余。
像只大狗一样趴在他身后,下巴抵在他的头上撒娇,“葳葳,你真要这样出?去?”
禇葳:“不。”
晁敬鹤:“就说,这样……”
“我打算扔下你再出去。”
没扔下来,爆发力禇葳在行?,持久力就……让让的话其实能看。
晁敬鹤拉着禇葳转了一圈,开始处理?他衣服上的细节,被蹭乱的领带重新系好,衣服上的褶皱一一挨着?抚平,像弹钢琴一样指尖跳跃浮动,只不过这架钢琴是禇葳的身体。
不知道他按到什么地方,禇葳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在有蚂蚁在爬,是那种从骨头里沁出?来的痒,每每被他碰一下才觉得能缓解身体上的燥痒。
“你对我做了什么?”禇葳眸色更冷,抓住晁敬鹤的手?腕,拿离自己远远的。
“葳葳,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迟钝。而且你应该问我,我想对你做什么?”晁敬鹤语气淡从容,抓着?禇葳的手?可不敢放开一点?。
想对他做的?
……在这个试衣间和他玩play。
禇葳:“解开。”
“才不要。”又是一个撒娇的语气,“OK你就跑了,我有可能再抓不到。”
禇葳:“那我杀掉你,是不是也算解咒?”
简单粗暴,从不解决问题,只解决人是禇葳一贯的人生定律。
晁敬鹤怔了下,随即笑起来,开始略低,后面声音渐渐大?起来,要捂着?肚子坐在换鞋凳上,笑出?了眼?泪。
镜子完美照出?他的狼狈,得不到禇葳的心,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让他离不开自己。
可是……就算狼狈,也要留住他。
都这样了,他一只手?还紧紧攥着?禇葳的手?腕。
晁敬鹤看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双眼?,拇指指腹擦掉眼?泪,真讨厌呐。
禇葳站在他面前,逆着?光俯视晁敬鹤,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晁敬鹤越陷越深。
他的爱人,怎么就不怜悯他?
如果?他一直对谁都是如此,他也不会心生嫉妒,可偏偏不是这样。宋谭走进了他的心……
仔细听,有什么东西碎了?他的心和他的人。
晁敬鹤颓然靠在镜子上,两条修长的腿伸直,他勾着?禇葳的手?轻晃,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清了清嗓子沙哑道:“只是一些为了能让我们婚礼顺利进行?的小玩意。”
“就算要杀我,也得等?到我们登记之后再杀,我就算是死,墓志铭上也要刻你亡夫的身份。”
说到最后,他眼?角眉梢又被新涌出?的热泪打湿,像三月河床里的冰,被一下下冲碎断流。
禇葳:……
“还有啊,你不要总是纵容别人,我也就算了,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得寸进尺向你索要更多,可其他人不是。”
最后只对他一个人好,眼?里只看他一个人。
这样他胸中的野兽才能稍稍被安抚。
“走吧。”晁敬鹤故作轻松,与禇葳十指相?扣,“起码得让别人相?信我们是一对新婚夫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