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能和你一起坐吗?”
平心而论,如果禇葳刚刚没有换下她,方才被诅咒的人绝对是纪珊珊。
禇葳还没说话,身边的崔时哲先不愿意。
他侧过身露出好看的眉眼,“大姐,你说什么呢?葳葳他18。”
纪珊珊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嘴唇嗫嚅着,“我……”
她又护着自己的肚子。
禇葳:“这么多位置又没主,你想坐坐呗。”
崔时哲有点不高兴,“你是不是性别歧视,讨厌男的啊?我这么费劲巴拉也就坐这,她啥也没干,你这么让她。”
他说话声不算低,连一边坐着的陈书墨都敛眉多看禇葳几眼。
【我算是明白为啥崔时哲老爱和崔时郢比,合着他是看不惯所有除了他以外接近葳葳的,不论男女。】
【他是普通的变态,复杂的醋精。】
【……能说吗?我也看不惯这些臭男人挨着我宝。】
【谁不是呢,葳葳漂亮的该去法国看其他男人为了他大排长龙,而不是在关在伊甸园里,浪费我们葳葳的美貌。】
禇葳:“更正一点,我没有性别歧视,我只是歧视你,离我远点。”
“不!”崔时哲在和禇葳答应和他组队后跟打开啥开关一样,骚话一句接一句跟连珠炮似的,“你歧视我,我喜欢你,咱俩多互补啊。”
禇葳真想堵住他的嘴,眉头紧蹙,他以为研究所里神经病多,没想到外面更多。
说话间,纪珊珊已经坐在禇葳右手边。
她比那会儿在书房更紧张,不住扣着自己手上的皮,都见血了还在扣,跟魂飞了一样。
圆桌中心出现一道圆弧,滑向两侧,一个圆台升起,摆着这次的红纸。
崔时哲起身,随手拿了几张给禇葳。
这次要写啥?
这时有人问了,“可以写之前写过的答案吗?”
崔时哲笑着说,“你可以试试,你要是没死就能行。”
“你!”
谁敢拿自己命赌啊。
禇葳见状写了句土味情话,对对对,我有罪,我喜欢染血的玫瑰。
字迹隐入红纸里,闪了闪后褪色。
纪珊珊早早写完,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不敢和其他人对视。
还好,这一轮是个平安夜,众人长舒一口气,不管怎样能活下来就好,彼此对视一眼,都感到庆幸。
很快,这抹庆幸就变成惊恐。
圆桌再次送上红纸,这次比上次的颜色还要深一点,还有浓重的血腥气,一时间没人敢拿。
禇葳悄悄开了弹幕,刚一开就被五颜六色各种花样的“老婆好美”“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老婆的狗”刷屏。
他转头,“我问你一个问题。”
崔时哲:“我愿意。”
禇葳已经能做到忽略他,“我看起来像女人吗?”
他俩悄悄咬耳朵的动静不小,还活着的六人有意无意都在偷听,听到这儿的心情复杂地能唱一首山路十八弯。
搞搞清楚这么严肃的场合纠结自己性别,脱裤子看看不就清楚。
心里这么想,眼睛倒是十分诚实地盯着禇葳的脸,他正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轮廓不够硬朗颇有一股雌雄莫辨美少年的味道,可五官锐利如同沙棘大丽花,和旁边的崔时哲坐在一起,浓颜的冲击非常震撼。
浓密的金色卷发垂在肩上,明明该去拍画报的人遗憾被缚伊甸园。
“你的胸还没我大,乱想啥呢。”满意禇葳眼神骂他傻逼后,崔时哲才慢条斯理补充,“我是说胸肌。”
禇葳眼神骂人更加明显。
弹幕还在喊他老婆,没有高能预警,证明眼下这会儿不算禁忌。
禇葳起身拿了纸,随手扔给崔时哲,“闭嘴。”
“哎呀葳葳,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崔时哲乐的跟朵向阳花一样,小心翼翼把这晦气的红纸折起来,揣进左胸膛的小兜里,“回头裱起来,以后奖励自己的时候看。”
当然,最后这句是他拿完纸在禇葳耳边鸟悄说的。
这句黄色笑话禇葳没理解,只用眼神骂他傻逼,没什么杀伤力只会让他更爽。
其他人见禇葳和崔时哲没死,也起身拿纸,轮到纪珊珊时,她猝不及防尖叫一声。
这破别墅天天撞鬼,还有人死的高压下憋了一天,大家精神都不太好,这一声明显引来不悦。
“你干什么呢你,鬼叫什么。”
纪珊珊浑身僵硬,眼泪都被吓出来,整个人都在抖,“我……它……”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的纸上粘了一块碎肉,还有白色的筋膜。
纪珊珊没忍住,干呕起来,其他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禇葳拿着笔挑了一下,没挑开,“不是粘上的,本身就有,或者说……它就是纸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