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条大黑狗准备大声吼叫的时候,几颗小石头突然从身后袭来,砸在了它的脸上,还有眼睛上,疼得它龇牙咧嘴,回过头一看,居然是那个铁笼里的女人扔出的。
顿时,大黑狗恼羞成怒下,它张开血盆大口就扑了过去,女人及时往后面一缩身体,才避免了被撕扯下一块皮肉的剧痛。见一击不中,它又将锋利的一对前爪伸了进去,试图将女人身上的血肉抓下几片来,女人即使吓得快要叫出来了,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一边吃力地躲闪,一边抓起身下的泥土、碎石头朝对方的脸招呼。
眼看利爪就要抓到女人的皮肤,大黑狗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女人却因此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看到,黑影将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了这条狗的脖子。
大黑狗中刀后,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黑影就迅速腾出双手,分别揪住了它的右耳和后脖颈上的狗皮,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按,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嗤”声,锋利的刀刃从它的后脖颈处穿出,它痛苦地抽搐了一阵后,就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再也不动了。
解决了大黑狗后,黑影蹲下身,仔细查看了眼前的铁笼,上面挂着一把铜锁,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是不可能将其打开的。
“钥匙……在他身上,你小心点……”
虽然已经累到临近虚脱,但女人还是保留着清醒的意识,她看着眼前的黑影,指了指依旧鼾声如雷的屋内,说道。
黑影点了点头,她从大黑狗的尸体上拔出刀,然后握紧了它,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虚掩大门的屋内。
两分钟后。
屋内的呼噜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几乎听不见的水声传出,很快又停止了,黑影走了出来,她打开了铁笼的锁,将女人放了出来,然后将手里的一套衣裤和一双草鞋递了过去。
女人接过它们后,快速套在了身上,然后朝黑影点了点头。无需多问,她就已经从对方那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痕的脸上,脑补出了屋内那三个人的最终结局。
黑影迅速会意,在仔细观察了一阵,确认四周无人后,她负责在前面开路,女人紧跟在后。最终她们都成功离开了侯张村,奔赴属于她们的自由。
狂奔了不知多久,她们赶到了指定的地点,黑影嘱托一番后,两人分道扬镳。
随后,女人被公安局救回了家,详细说明情况后,警方的大队人马赶到了侯张村,经过数百小时的努力,不仅成功解救了村里其他三名受害女性,还顺藤摸瓜,打掉了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
但杀害张六子一家三条人命的凶手,却始终没有找到,女人坚称,她根本不认识对方,只记得那人是个身高大概一米八以上的壮汉。警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女人的话是假的,顺着她的话查了一个月,仍旧是一无所获。再加上当时年代的技术局限性和其他恶性犯罪案件的发生,最终只能将其暂时搁置。
一晃四十五年过去,不知道当年的凶手,现在情况如何?
或许,她已经去世;又或许,她就在你我之中,只是在蛰伏待机……
1会传染的霉运
“阿、阿、阿嚏!”
陈达生这天难得起了个大早,不过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案子发生,也不是因为他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要知道,前一天晚上,他还带队去抓人了,把人审完的时候,都快半夜十二点了,回到宿舍,他有一种全身都被掏空的感觉,头重脚轻下,他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结果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他就在一声巨大的喷嚏声中从床上弹了起来。
从床上起身,又打了几个喷嚏后,陈达生才发现窗户那儿没关严实,一丝刺骨的寒风正从缝隙里吹进来,吹得他浑身发抖,窗外,风正吹得猛烈。他花了点力气,才终于把窗户关紧了,再一看时间,得嘞,快到太阳公公上班的时间了(虽然连续几天全都是阴天),食堂也差不多该开门了,早点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清晨的第一碗热汤面暖一暖身子呢!
在出门之前,陈达生裹上了厚重的警用外套,坐在凳子上蜷缩成一团,静静地等待旁边书桌上的那壶水烧开,他虽然自认为不是直男,但是在这种时刻,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还是那些 “注孤生” 的直男常用的四个字.多喝热水。当他把擤鼻涕的抽纸用到第八张后,水终于烧开了,他也顾不上烫,直接握住把手就装了满满一保温杯。他紧紧攥着杯子,一边朝里面的水平面吹气,让热腾腾的水蒸汽扑到自己的脸上和鼻孔里,那感觉,怎一个 “酸爽” 了得!一边又伸出舌头,试探性地测一下水温,得到的是无法言明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