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爹爹也经常这么说啊。”
“不，这次爹爹还问我，该怎样饲养一只老虎？”
“喂肉呗！”之奇觉得没什么好思考的。
肖婉玉听着姐妹二人的讨论，略有思索。
亥时，三处关了铺子，继续在后院研究那些违禁书册，卫聿川和邓玄子讨论着程寰和单小青的关系，柳缇准备去酒楼做夜宵了，霓月趴在一旁费劲啃着搜剿来的那些书籍。
铺子门被推开了，有人按下了铺子暗门的机关，来了后院。
“吴大人？您自己来的？”卫聿川赶紧点上烛台。
吴祥之甚至没有穿官服，打量了众人一眼，“都在呢？”
“呃……孙有虞还没回来。”
“尽快叫他回来。你们要去汴京了。”
“哈？！”
让三处去汴京办案的决策机宜司争执了两个时辰，肖崧带着二处几人主动请缨，徐慎也认为若是派人去汴京调查，二处是最好不过，但褚明达坚持让三处去。
“三处没有独立办过这样的案子。”徐慎坚决反对，“我们面临的是内忧外患，汴京去了细作，六个大臣被杀，边境有违禁书册大肆传播，还有落榜书生不断被鼓动往外跑，更重要的是，若掀起此番风波的这个单小青，就是辽人在我大宋境内饲养的那只‘虎’，三处能控住局面吗？”
其他机宜官也不赞同：“三处那些事什么人？穷凶极恶之人！都是蹲过卫尉寺大牢的！都是身上背着案子的人！别管是不是冤案，和凶杀刺杀贪污沾边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我看怕是还没抓到细作，就先已经被策反！离开大宋投奔辽，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放虎归山，更好了！”
虽然肖崧是卫聿川舅舅，周全考虑下，他也不想让三处去，“他们虽然之前算是各有所长吧，但作为谍人太嫩了，放他们出去，我们要在后方承担压力，花费的时日、精力、财力打水漂都是其次，若任务最终失败，谁担得起这个责任？信任成本太大了！”
“就是就是，自从来司里，哪次出窍没有他们三处，一个个看着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吴祥之知道褚大人一直想组建一支新的队伍潜伏进辽，没有挑到合适的人选，或许是想借此机会探探三处的能力。
可借此案练兵，风险是否太大了？
“一个前汴京第一弓箭手，一个前行人司使者，一个前精锐营斥候，还有一个武力高强的杀手，留下两个人维持三处正常运转，一次新的组合，未尝不是一个好对策。”
“让三处去。”
褚明达拍板定论，机宜司众人一片愕然。
吴祥之将机宜司准备的令牌、身份名帖、银两、驿券、方案摆在桌上。
“两张名帖拿好，机宜司已经替你们拟好了身份，但是只有两张，行动计划你们自己商议，具目前线索推测，射杀六名大臣的凶手和散步违禁书的犯人，很可能是单小青，她应该有同伙。你们尽快查清案子，将犯人捉拿归案，若能真相大白，褚大人会向朝廷申领大功，你们几个，有了功名在身想必日后身上的枷锁有脱落的机会，记住，不要惹出大动静，稳当一点。若潜伏在汴京的犯人一条链上都有人，把整条链上的人连根给我拔出来！”
“是！”
第31章 .采葛篇九 杀向汴京！
吴祥之走后，大依楼重新忙碌起来，柳缇给四匹马喂着粮草，此行时间紧迫，不赶马车，只带少量行李驾马，卫聿川和邓玄子整装完毕，正从李鸦九手里抠着几个暗器，这厮抠抠搜搜不想给他们用，非得要银子。
“快点的！你这是在支援朝廷一等功功臣，怎么格局这么小呢！”卫聿川抠着李鸦九手指头，要抢走几个火蜡丸，看着像元宵，里面的馅儿是火药，外面裹着石蜡，引燃后丢到湖里河里能引发水面大火。
“五两银子一个！”
“黑市啊你！”
“十两！”
“行，十两就十两。”卫聿川和邓玄子对视一眼，一齐挠李鸦九胳肢窝，李鸦九痒得跳脚，火蜡丸稀里哗啦飞了出去，卫聿川连忙去抢，刚要拾起一个滚到地上的火蜡丸，视线里，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走了过来。
卫聿川缓缓抬头，霓月身着黑底绿纹窄修窄身的锦袍，斜襟刺绣着厚重的纹样，下身是婉若游龙的收腰长裙，前裙门上的马面褶暗绿中镶着金边，上身似男子装束，下身又是黑金色和绿色相间的大开大合的旋裙，配上她握剑自带冷峻的眼神，压迫感十足。
霓月随手将立在身后长达八尺的剑轻松转到面前，奇怪地看着卫聿川：“看我干吗？不好看吗？”
“好看。”卫聿川捡起火蜡丸，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