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霆聿颔首。
因为这家店离法院比较近，他在开庭前经常跟客户来这边用餐。
但还是第一次点甜品。
一共点了六道菜，两份主食，两份甜点。
全都放在巨大的芭蕉叶上，只是间隔了一点点距离。
余笙拿了个竹筒饭，用勺子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霍霆聿是直接剥开，三两口吃了一整个。
吃的很快，但不显急促。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喝点水。”霍霆聿拎着水壶说道。
余笙抬眸，刚反应过来，就见霍霆聿起身将她的杯子拿了过去，倒了半杯水又放回她跟前，“别噎着了。”
“谢谢霍大哥。”余笙抿了口水，“讲道理应该是我给您倒水才对……要不我帮您拆鱼刺？”
点了一条烤鱼，到现在谁都没动筷子。
“余小姐是把我当成小朋友了？”霍霆聿夹了一筷子鱼肉，拆了刺放进她的碗里，“我没有让女生布菜的习惯。”
余笙垂眸看着碗里的肉。
他除了爸爸妈妈之外，第一个给她剥鱼刺的人。
之前跟宋嘉煜在一起的时候，他偶尔会给自己夹菜剥虾壳。
想夹就夹，想剥就剥，只要是宋嘉煜放在她碗里的，她都必须吃掉。
从来不考虑她是否喜欢。
“谢谢。”余笙一口吃掉。
其实，如果霍霆聿不是只想玩玩，而是认真谈恋爱，他会是很好的男朋友。
但她不敢奢想这些，也没心思想这些。
吃甜点的时候余笙才知道霍霆聿不爱吃甜的。
“那刚才……为什么不只点一份？”余笙拧了拧眉。
“我以为你要吃两份。”霍霆聿擦擦嘴角，垂眸看着她吃东西。
余笙笑了，“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哦。”
兔子奶糕做的很可爱，看上去duangduang的。
拎着勺子拍拍兔子的小屁股，整个兔子都颤抖了起来。
霍霆聿喉咙莫名干燥。
看向余笙的眼神也染上了几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偏余笙还没察觉，她又拍了几下，“感觉应该很有弹性，不知道是不是椰子奶冻的口感。”
吃了一口兔子的脚。
冰冰凉凉的口感，没有想象中的甜腻。
“好吃的。”余笙眼睛发亮，看向霍霆聿，“霍大哥要不要尝一口，我觉得这是点心，不是甜品。”
说着，挖了一勺子兔子头送到霍霆聿跟前。
她的手也近在眼前，柔嫩纤长。
怔期待的看着他。
霍霆聿轻笑，“余小姐是想喂我？”
“对呀，不然霍大哥自己吃？”余笙以为他在嫌弃自己，作势就要收回手，却被霍霆聿一把抓住。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腕上，要微微收紧手心才能攥得住她。
余笙错愕。
霍霆聿将她的手拉近，就着她的手含住了勺子。
“味道不错。”霍霆聿给了评价，但没松手。
余笙咽了口唾沫，嗫嚅着，“霍大哥喜欢吃就好，要不要再来点？”
“如果你喂我的话，可以。”
余笙：“……”
只好又挖了一勺子过去，霍霆聿没有张嘴，看了眼旁边的位置。
余笙会意绕了过去，脸颊红了，根本不敢看霍霆聿的脸，低低说道，“霍大哥，您再吃点。”
早知道就不提议让他再来点了。
真是自作孽。
“害羞了？”看着她的脸色变化，霍霆聿笑的玩味。
余笙仍然没敢抬头，送出去的手是撤回尴尬，继续伸着也尴尬。
霍霆聿低低的笑了，没再为难她，接过勺子吃光，还给她，“你多吃点，别再给我了。”
“……好。”余笙如蒙大赦，深深的松了口气。
因为吃不完，另一份兔子奶糕打包带给暖暖。
小丫头爱不释手，非要先画下来再吃。
余笙也就顺势将今天的课程提到了下午，牵着暖暖的手进了画室。
书房，徐姐差点笑出声，看来霍律师真的喜欢余小姐了……
他们聊了一些关于徐姐公司供应商不出货的案子，不知不觉聊到了天色将黑。
徐姐原本想提议请霍霆聿吃饭的，可她不想耽误他跟余笙接触，试探道，“霆聿我看这天色也快黑了，余小姐那边应该也上完了课，你送她回去？”
“嗯。”霍霆聿点头。
徐姐很满意，看来自己猜对了，人家年轻人晚上有约会呢。
回去的路上，霍霆聿接到了助手的工作电话，于是将余笙送回去后自己就开车离开。
余笙站在阳台上，看着霍霆聿仍然等着她上楼才启动车子。
他那么忙，居然没有放下她就走。
内心情绪复杂交织，最后摇摇头拉上窗帘。
周六上午有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