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震惊不已,盛闻这是在做什么?他竟然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他现在有钱有势的,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盛闻对于她很是冷漠,只是听完她放肆的话,眉头皱了皱,他觉得余温误会了,却没有解释,看着女人上了出租车,转头看向余温,“我拿人民币给你,跟我去楼上。”
他往前走着,余温跟上去的动作有点迟缓,果然一见到他,嗓子的病就犯,说话口吃一样,嗓子只颤,发音有些困难。
“还是改天吧,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余温隔着他一米远,声音又小,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他转过头,声音冷漠,“收起你看豺狼虎豹的眼神,我如果真想做什么,你也跑不了。”
他的唇微微动着,那双眼睛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忽然又落在她的唇上,似乎想起她跟迟书在楼下缠绵悱恻的样子,皱着眉说道,“你口红花了,擦擦。”
两个人已经上了电梯,余温照着黄色的镜面,明明没什么大碍,却还是从包里找了张纸,擦了擦唇角的位置,她攥着纸巾,到处找着垃圾桶,可电梯里哪里有,只能将纸巾攥在手里。
“给我,我扔房间。”他看着跳动的楼层数,伸出手来。
“不用,我拿完钱就走。”余温将纸巾攥在手里,指甲戳入发硬的纸巾中,带着些许的畏惧。
电梯停下了最顶层,盛闻先一步跨出去,楼道里铺满了软绵绵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任何的声音,墙壁上挂着光怪陆离的油画,很抽象的化作,像是变形的怪物,好像要冲出来将人吞噬一般。
在这里被人杀了,还真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整整一层,全是他的房间,比迟书拿一层的装修还气派豪华。
盛闻开了门,站在门口,“进来吧。”
余温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不用了,盛先生拿给我就行了。”
盛闻垂下眼,根根分明的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换算汇率很麻烦的,你确定要在外面一直等吗?”
他一直开着门,余温知道盛闻的脾气,只要她不进去,他能跟她耗上一天,只能无奈的走了进去,手心的汗已经将纸巾给染透了。
而就在这时候,她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一边进门,一边接起。
电话那头是迟书,她刚想开口,盛闻带着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第229章 未遂
“左手边就是垃圾桶。”盛闻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明明空间很大,他微冷的手指还是按了按她的肩膀。
肌肤的记忆让她竟然直接忽略这种熟悉的触碰。
电话那头的迟书听的真切,他半分钟没出声,他不知道余温这里是什么情况,两个感情深到极致的人,连吃醋都不会,而是先考虑对方的处境。
余温知道迟书怕暴露什么,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将水龙头开的最大。
“盛闻找我换钱,刚才在楼下碰见的,我正在他的房间。”即便水声开的最大,她还是压低声音。
“我马上过去……不行。”电话那头的迟书急的团团转,“盛闻这几天一直在试图接近你,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别过来,越慌越容易露出马脚。”余温将水笼头关了,“我怕他在试探什么,我能应付的来。”
余温一边挂着电话,一边顺手将纸巾扔在垃圾桶中。
然而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盛闻却在阳台上同样接着电话,玻璃门拉的严丝合缝,他靠在阳台的镂空浮雕栏杆上。
阳台很暗,他的整张脸都陷在黑暗中,唯一一点光泽只有他手指尖夹着的烟。
古晋是个湿气很重的地方,像极了汕城,腐烂跟阴雨似乎能掩盖所有的罪孽,连吹在阳台上的风都带着一股土腥味。
盛闻拿着电话,眉毛拧成一团。
“盛闻,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电话那头的姜曦哭的浑身发抖,“我现在无法去工作,我不敢看手机,生怕一打开就是我的床照。”
盛闻是个言语匮乏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轻轻的念了她的名字。
“小曦。”
“他的父母简直就是吸血鬼,弄走了我父母给我的嫁妆,还逼我不断的跟家里人要。”国内还是寒冷的冬天,到处都是新年的景象,姜曦一个人走在寒风凛冽的街上,“他的亲戚家刚成年的孩子,拿着那些照片,满脸猥琐的说我身材没以前好。”
这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点稻草,哪怕她转过身去给孩子喂奶,背后的亲戚也会冷冷的嘲笑,装什么,跟公共厕所的似的,大家都看过了。
一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女,那么自尊自爱的一个人,却被身边的人践踏成烂泥,连父母的名声也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