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上楼吧。”
江牧只好把抱枕放回去,乖乖跟着裴言澈上楼。
最近秋意正浓,渐渐开始转冷了。
窗外有萧瑟的风声刮过孤零零的枝头。
江牧坐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裴言澈从柜子里搬出来一床厚一点的被子。
还没铺好,床对面的小笨蛋就爬了过来,像是要故意阻拦他的动作一样。
“怎么了?”
江牧忽然跪坐了起来,揪着裴言澈的领子,开始闻了起来。
“没喝多少酒,不用检查了。”
江牧确实没在他身上闻多少酒气。
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我先去洗澡,困就睡觉。”
裴言澈把外套和衬衫都脱了下来。
江牧原先还挺困的,可能是因为看到他心情愉悦的缘故吧,这会儿困意没了,分外精神。
他帮忙把裴言澈随意丢在椅子上的衣服拿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
整理到那件白衬衫的时候,有道红,一晃而过。
江牧疑惑地看过去,发现那处竟然是一个口红印。
上面还带着一股香水的味道。
他一下愣住了。
裴先生很听话,没有太晚回来,也没有多喝酒。
可是,他好像跟别人亲亲了。
江牧抿着唇,忽然就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等裴言澈出来时,他已经蛄蛹着钻了被子里。
“衣服脏了,要记得拿去,洗衣房洗干净。”
裴言澈随意瞥了一眼,发现自己换下来那件白衬衫正大剌啦啦地躺在椅子上面。
衣领上一个口红印特别扎眼。
裴言澈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过去:“一大把年纪就别干这种幼稚的事情了。”
“你说谁一大把年纪你?你小子懂不懂得尊重长辈?”
裴言澈无语:“你根本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好嘛?”
“切,谁让你什么都不肯说,终究还是生疏了。所以,这就是一点点小惩罚,你们家那位,不会生气了吧?”
后面还贴了一个看戏的小表情。
江牧现在已经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了,真要生气,怎么可能睡得早。
他自嘲地笑了笑。
“少掺和别人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吧。”
之后又是裴女士的一堆信息轰炸,他懒得回了。
反正来来回回都是那些话。
关了灯,他也躺到床上。
江牧最近很喜欢跑他房间睡觉。
这样也挺好的。
每次听着身旁匀缓的呼吸声,他都会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江牧还没睡的,其实一直在等裴言澈跟他解释些什么。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关灯要睡觉了。
江牧撇撇嘴,淡淡月光将他那张小脸上的不高兴映衬得清清楚楚。
……
次日,江牧一副看起来没睡好的表情。
吃个早饭都一直打哈欠。
裴言澈以为是他昨晚回来得太晚了,江牧等太久导致没睡好的缘故。
“下次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他捏捏江牧的小脸,眸子里带着歉意。
“今天会早点回来吗?”
裴言澈说:“会的。”
江牧眉目瞬间舒缓了。
“好哦。”
他一周上三天课,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给宋姨张叔帮忙。
今天也如此,只是他没想到,家里会突然来客人。
傍晚时分,一辆车子在门口停下。
江牧还以为是裴言澈提前下班了,小跑着出去迎接。
可是,从上面下来的居然是一个陌生女人。
驼色大衣,修长鼻子的长腿。
短发凌厉又有气质,却不失韵味。
很漂亮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
下来时,还慢悠悠地摘下自己的墨镜,宛若女明星出场。
江牧看着她,一时有些呆愣。
“我记得,这是裴言澈的家吧?”
江牧点点头:“是裴先生家呀。”
女人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脚上又是恨天高,从身高就占了优势。
她弯下腰,和江牧对视上。
“我说怎么最近春风得意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江牧有点听不明白她的话。
“你……你是是呀?”
女人挑眉:“我可是裴言澈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
最重要的?
江牧心里一咯噔,看着女人唇上红艳艳的口红,他又联想到了昨晚裴言澈衬衫的印子。
“你亲了,裴先生,对不对?”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问了出来。
女人微微怔了下,看他这呆呆地样子,又一下起了玩弄的心思。
她捂着嘴偷笑:“就是我呀,没想到这都能被你发现了。”
“为什么要亲他?”
江牧不高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