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虚作假。”林含清嚼着炸鸡嘀咕,“前面我让你慢点,你根本不理我。”
徐鹤亭装聋作哑,往他嘴里喂年糕,不小心碰到他的唇,也只是微不可见顿了下。
林含清完全没注意到徐鹤亭的变化,边吃边说:“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今晚在这过夜,明天怎么回去?”
徐鹤亭:“有衣服给你穿。”
林含清咬着鸡腿没应声,其实他想说如果这边没衣服,那不如等会趁天黑看不清回去。
难道难得的休息天就要这么耗在这事儿上吗?
他不想和徐鹤亭费口舌,闷头吃东西,对徐鹤亭的投喂也来者不拒,很快喝完一罐啤酒,接着手边又多出新的。
屋内很暖和,喝啤酒也不觉得冷,林含清感受良好,没醉还能再继续。
就是徐鹤亭的用心显然不纯,他睨着徐鹤亭的黑色家居裤,宽松外加敞开腿坐着,形状不明显。
平时他最喜欢看徐鹤亭的腹肌,极少注意到这攻击性很强的地方,这会儿管不住眼睛,瞟一下又一下。
两罐啤酒下肚,林含清胆子大起来,被徐鹤亭发现他眼神小动作,也不收敛,反而明目张胆盯着。
徐鹤亭看眼桌上近乎空掉的炸鸡盒子和啤酒罐,这顿饭该进尾声了。
“饱了?”
林含清脑袋晕心里清楚,长腿自毛毯下方冒出来,缓缓沿着徐鹤亭的胳膊往腿滑。
他小腿白细又长,连着脚踝到脚都像雪似的,脚心有点凉,隔着层面料落在滚烫上却恰好。
“你又饿了吗?”
林含清张开毛毯,用怀抱去蹭某个早乱掉的人。
“胃口太好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起码不会撑。”
徐鹤亭抓住他的脚踝,帮他轻拢慢揉,直把他弄得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在想什么?”
“没什么。”
林含清想,总不能说脚底的感觉很奇妙,和别的时候不一样吧。
真说出来,还不知道这个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有时候徐鹤亭完全不需要他打配合,扭身来扑他:“胃吃饱了,别的地方该饿了。”
“喂!”
徐鹤亭在窗帘完全闭合前将他抱起来:“落地窗的风景看完了,卧室还没看呢。”
林含清的反驳到嘴边全成了一串无意义的含混音调,卧室门隔开晴天和黑夜。
时而昏沉时而清醒。
林含清分不清时间流逝,只知道现在有些受不了徐鹤亭的磨人。
“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累啊。”
“宝宝,你还有力气和我吵架呢。”
林含清眼前一黑,察觉到徐鹤亭那股不服输的劲又上来了,恨不得被他榨到昏过去。
这在之前不是没有过,同样是男人,老是输成这样,实在太丢脸。
更何况,他也不是很想次次精力被耗尽,事后清洗像个昏迷不醒的布娃娃。
越想越气,尤其徐鹤亭还在耕耘不止,他气急:“有本事你把我干怀孕。”
徐鹤亭剑眉微扬,一声不吭,只比以前更卖力。
林含清气到锤床,下刻察觉到微妙的抽离感,刚回头想看,又被一股力气怼得往前晃了晃。
这次不同,他头皮发麻:“你、你把东西摘了?”
“宝宝不是想怀孕吗?”徐鹤亭的嗓音兴奋又高涨,“我会竭力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林含清的眼前黑了又黑:“有没有想过、我、我不能生啊?”
“不会的。”徐鹤亭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过去,鼻息交错间,“生不了的唯一原因是我不够努力。”
林含清瞠目结舌,无法想象接下来每个夜晚的生活,他眼含热泪:“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徐鹤亭轻笑:“晚了。”
第42章
时隽宜觉得他们林总最近很缺觉, 好几次刚喝完浓郁的提神咖啡,马上打哈欠。
这还不算完,之前像个永远不知道疲劳的机器人, 现在中午比他们还先一步午睡。
不对劲,一个每天该精神抖擞的工作狂突然需要补觉, 这本身就是个非同寻常的讯号。
时隽宜不免想到人逢喜事的徐鹤亭,据他朋友说, 徐医生的精神好得很,对人脸上都有笑容了。
该不会是好事将近吧?
时隽宜顿时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既视感, 为两人高兴。
当然, 对于这种没有求证过的事,时隽宜不多嘴,只觉得临近年关工作一箩筐的心情好很多。
连进去见林含清的神情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慈祥味道。
林含清动作微顿:“你有事求我?”
时隽宜一个劲摇头:“没有啊, 每天能见到林总,我就很高兴了。”
“用不着拍我马屁。”林含清弄不懂小助理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项目推进顺利, 团队都有功, 你前后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给你多申请点奖金,也没人会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