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
冠冕堂皇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林含清当即拆穿:“听你的助手说你之所以选择做心理医生就是为方便听秘闻呢。”
安妮医生保持住良好的职业素养,微笑着重复下次见的话术, 然后挂断视频。
好歹找回点场子的林含清心情飞扬起来,不到两秒又落回去。
手边是始终没动静的手机, 平时多为震动, 今天离开徐鹤亭家,他特意调成铃声通知。
做好徐鹤亭连续好几条消息来问的准备,结果手机比没信号还要安静。
他不禁怀疑是欠费了还是家里网络出问题, 一通操作实验,都很正常。
没收到消息的原因很简单,徐鹤亭没联系过。
“为什么呢?”林含清自虐似的咬着唇瓣,“是觉得离得近用不着问?”
“想给我足够的私人空间?”
这是最有可能的,因为徐鹤亭在学着正确和恋人相处,所以隐私很有必要。
林含清认为自己的想法很扭曲,想要徐鹤亭的关注,无论在哪里做什么都让对方熟知。
是在徐鹤亭搬来后渐渐表露出来,出差那段时间没有工作填满的空闲都成了徐鹤亭。
见到真人渴望的更多。
或许安妮的推测很对,他就是在徐鹤亭那缺乏安全感。
在彻底重蹈覆辙前,他得寻一条自我救赎的新路,这次他不要再逃走。
勇敢的相信徐鹤亭,敞开心扉。
给自己打完气的林含清拿上手机,踱步到门口又停下。
白天将家里打扫过,按理说他用不着再去徐鹤亭家借宿,可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得找个借口吧。
眼睛探照灯似的一寸寸扫过去,最后在紧闭卧室门上找到了。
对,他没让徐鹤亭进去换被子,自己胳膊受伤,那还是脏的四件套,不能睡的。
有心安理得的理由,林含清要在心里唱起歌,非常愉快地拉开门,让门前的人定在原地。
徐鹤亭懒懒的靠着墙,指间夹着支烟,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时不时应两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嗯,我知道。他情况还不错,用不着派开锁高手给我,他出来了。”
把手机揣兜里,徐鹤亭又掐了烟,朝他伸出手。
林含清对他刚那句话惊疑不定,身体很诚实地靠过去,握住他的手。
“家里没开空调?”徐鹤亭随口问,“有点凉。”
“开了。”
林含清很喜欢他的温度,暖暖的很安心,低头看他脚上的家居拖鞋,什么情况下他连鞋都来不及换?
徐鹤亭输入密码有个不起眼的习惯,三位数字要停顿下再继续,卡带似的。
当门开,林含清莫名生出这次再进去,往后再也回不到自家的错觉,这让他忍不住回头,自家门前漆黑一片,仿佛不再欢迎他。
“在看什么?”徐鹤亭侧身挡住他,眼睛平静。
“啊没什么。”林含清抬眼,太冷了,这很古怪。
更古怪的是这次徐鹤亭在他后面进门,之前对方都是先一步,好给他拿鞋。
似乎早有准备,属于他的那双鞋摆在常换的位置,像笃定他会被逮回来。
“你……”
他回头想问你怎么没把鞋收起来,眼前黑影罩下,他尚没看清徐鹤亭,一只大掌盖在眼睛上。
接着唇落进熟悉的气息里,空气开始灼烧。
徐鹤亭很急,以至于咬得他唇瓣隐隐作疼,连一丝喘.息机会都不给。
他受不住想推,唯一自如的左手被擒住,后背靠墙的同时手被扣在头顶按在墙上。
发软的双.腿间也强势挤进一条长腿,对方上面堵着,下面还要若有似无的蹭。
林含清的腰越发软了,站也站不稳,他不知道徐鹤亭的不安从何而来,却努力回应,传递着他在的讯息。
这个吻持续很久,当徐鹤亭彻底放开林含清,两人唇瓣皆是亮晶晶,呼吸滚烫着。
徐鹤亭靠在他左肩,低头埋在肩窝里,双手难得安分搭在他腰侧,抱着他像在抱心爱的手办。
林含清腾出的左手犹豫片刻,轻轻放在徐鹤亭的后脑勺上,粗硬的发丝扎得掌心微微疼。
他不介意,还很喜欢。
“怎么了?”
他的唇在徐鹤亭的耳尖边慢慢的碰,动作温情,享受着徐鹤亭难得表现出来的依赖。
玄关处很温暖,也或许是别的原因。
林含清的双手有了热度,捏到徐鹤亭的耳朵,只让人觉得舒服。
“我家卧室的四件套没换,今晚再收留我吧,好不好?”
都被推进别人家,还上来占完便宜,林含清仍不忘给自己找的借口。
徐鹤亭捉住他的手往下拉,眼睛里有无可奈何:“非得这时候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