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亭低头笑了:“你知道我急不急。”
林含清耳根发麻,不合时宜想到不久前地下停车场凌乱又不尽兴的情.事。
严格来说是他单方面享受,徐鹤亭冷处理,他为此付出些代价,但徐鹤亭是没动过。
他俩在这方面的经验正儿八经只有那一夜,到底记忆深刻,林含清很容易知晓徐鹤亭的情况。
他想帮的,徐鹤亭没让,当时轻描淡写说了句‘不急’。
换了个时间场合再提及,林含清太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垂了垂脑袋。
徐鹤亭轻易扳回这局,心里没太多喜悦,是希望他能再不知死活钓一下的。
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狠狠欺负小妖精,免得今晚的大补找不到发泄出口。
徐鹤亭敛眸,浅尝羊肉汤,一个人的燥热哪有两个人来得好接受呢?
这锅汤非常成功,林含清喝了三碗,导致徐鹤亭不得不在饭后带他去散步。
“今晚睡我家。”徐鹤亭说,“有情况好照顾你。”
“是不是最好睡一床?”林含清问。
第24章
小区花园里的路灯格外明亮, 为方便业主晚上来散步。
这会儿徐鹤亭头顶耀眼光芒,垂着眼睛没太多表情看他,语气很淡:“我在你心里是清心寡欲的柳下惠?”
平静之下有暗涌波动的疯狂。
如果徐鹤亭的眼睛能上大荧幕, 绝对会被评为最会说话的那双。
欲.望与克制,同时呈现。
林含清头皮发麻, 这不是六年前的徐鹤亭,现在对着喜欢的人不再掩饰真实想法。
想不想要永远直白摆到眼前, 就算不说,也会让他看出来。
林含清认为自己现在时不时敢钓, 全仗着没把徐鹤亭惹毛, 简言之,还没踩到欲.望的底线。
他摸不准那条线在哪里,摸索着的脚步十分大胆。
对徐鹤亭的问话, 他有另一种解释:“你们医院的人都说你正经禁欲。”
“那是他们眼里的我。”徐鹤亭说,“普通同事和晚上睡一个被窝的人不同。”
林含清:“……”
话糙理不糙, 这也太糙了。
就这么被比下去, 这几年白活了, 他故作镇定揶揄:“你也不怕他们知道后, 觉得你形象崩塌了。”
徐鹤亭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
林含清脑袋一抽:“有人说的啊。”
“谁呢?”徐鹤亭问。
这话的逗弄味道实在太浓了。
林含清脸红红的,瞪他一眼:“反正不会是我。”
太可爱了。
徐鹤亭忍不住笑:“啊,对的, 林总生性内敛,脸皮薄着呢。”
这分明不是什么好话。
林含清否认不了, 事实就是如此, 像这种过分私密的事绝不可能告诉别人。
就是听徐鹤亭这么说,他没来由的想打人,越想越忍不住, 走过两个路口,锤了下徐鹤亭的后背。
气鼓鼓的:“那么得意?回头我匿名爆料去。”
“好啊,这样他们就会发现你是唯一的证人。”
徐鹤亭将他推到前面,替他挡住后面的寒风。
路灯下,两道影子一前一后。
林含清还是气不过,扭头和徐鹤亭算账:“都爆料出去,还要我作证干嘛?”
徐鹤亭在看路,怕他这样倒退着走摔倒:“怕爆料人夸大其词,坏我名声。”
他逻辑清晰,徐鹤亭胡言乱语,这么聊下去,迟早得疯一个。
林含清看眼神情放松的男人,转过身不吭声了,心里暗骂幼稚。
“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他才不要一起变得幼稚。
徐鹤亭又笑了声,踩着他的脚印晃晃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花园到单元楼下要穿过小区的中央路道,两边是枝繁叶茂的常青树,生长太好挡住监控的探头。
他俩一前一后走上路道,步伐悠闲。
平时车辆进入小区内会自发减速慢行,避让行人。
当左前方有一辆开着刺眼大灯超速的车冲过来的时候,林含清条件反射折返去扑身后人,那辆车的目标显然是后面的徐鹤亭。
他动作快,没想到徐鹤亭更快,接住人的同时往怀里一拽,竭力避免他受伤。
饶是如此,那辆车的角度实在太寸,还是刮到林含清的胳膊。
“嘶。”
林含清在徐鹤亭的怀里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叫声,这几年的经历导致他多少能忍,像这种差点被掀翻的生刮还是憋不住。
“我送你去医院。”徐鹤亭的唇不自然颤抖,抱他的时候根本不敢碰他受伤的胳膊。
这瞬的徐鹤亭大脑空白一片,忘记自己是医生,也忘记该第一时间报警。
还是汗津津的林含清抓住了抱起来要跑到门口去的徐鹤亭,他疼的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