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京中突然有些关于顾廷烨的流言蜚语传了出来。
“之前我就说他是个玩世不恭的,要柏儿少与他接触,他还不肯听我的,说仲怀不是那样的人,让我莫要背后论人是非,这下好了,我不论,全汴京城的人论起来了!”葳蕤轩里,大娘子急的发昏。
“到底是侯府公子,怎么行事会如此荒唐?”刘妈妈也是一脸愁容。“不知道对二少爷名声可有妨碍?”
“我柏儿清风霁月,刚正不阿的,又没有去逛秦楼楚馆,又没有学他去置个外室,一直在府里潜心苦读,旁人说得着他吗?”说完了,大娘子突然觉得欣慰,自已的儿子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天天与那浪荡子待在一处也没受他影响,可是大娘子也担心现在没影响,以后会影响啊。
“二少爷是个有主意的,不会行差踏错的,大娘子要是不放心,再去跟二少爷说说便是。”刘妈妈出主意。
再说学堂这边,庄先生下了课便走了,盛家兄弟姐妹几个再加一个齐衡在学堂说话。
“仲怀今日为何没来学堂?”长柏疑惑的问,因他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里,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应当是被侯爷关起来家法伺候了吧!”长枫闷闷说道,“本来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结果什么屎盆子都往顾二哥身上扣。”
长枫用词太不文雅,被长柏狠狠瞪了一眼,“侯爷为何要对仲怀用家法?”长柏大为不解,“仲怀最近不是一直同我们一处读书吗?我们还常常探讨到深夜,侯爷有何理由罚他?”
“这就是我的气愤之处了!外面传言说宁远侯府的嫡次子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为妓子与人大打出手,想为人赎身却拿不出银子来,被人要账要到宁远侯府去,还是宁远侯夫人给了银子摆平此事。竟还有人说,说顾二哥在外头置了一个外室,那外室都找上门去了。这都叫什么事啊?人好好的在咱们府中读书,还能再分出一个身子来去狎妓不成?”
“何时的事?”长柏问。
“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我在外面同人解释,说顾二哥一直在我们府中读书,竟无人相信,还说我是想攀附宁远侯府才替他作证,说的我百口莫辩的!”长枫现在想想还觉得气愤不已,那些说是好友的人,竟全然不相信他这个亲眼见证的人说的话,只肯相信那些无稽之谈,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仲怀就算年少时做过些出格的事,这些年早就改了,是谁要这样恶意造谣他?”对,就是恶意造谣,长柏绝不相信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这些谣言会传的这样快。
“我也认为是有人故意为之,昨日我回到府中,父亲母亲竟坐在书房等我,专门问了我关于二叔的事,我当时还觉得疑惑,只说二叔近日一直与我们一起读书,母亲这才放我回房。”齐衡也提出自已的看法。
“那二哥哥三哥哥、元若哥哥,你们是能确定这些事顾二哥全都没做过吗?”明兰听他们分析,笃定这是造谣,提出自已的疑问。
几个人默然不语,过一会长柏坚定地说:“从前的事我不能确定,但是自他从书院回来,他肯定没有做过逾矩的事!仲怀他胸中有大志向,只是之前侯爷对他过于严苛,致使他有些叛逆,可自从他去了白鹿洞书院读书,他早非当日的仲怀了,现在他一心扑在科举上,待金榜题名,向侯爷证明他不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第94章 风起云涌
“可我们能为顾二哥做些什么呢?”如兰忧心忡忡。
“雁过掠影,鸿飞拂尘,事情凡是做过,必留痕迹。顾二哥要真是被人陷害,那陷害他的人必定会留下马脚。”墨兰分析道。
“我们还是要先见到顾二哥,谁可能会陷害他,他要比我们清楚,不然盲目地去查,要耗费太多时间。”
“六妹妹说的有道理,他们就是诬陷二叔,也不能凭空捏造,二叔之前举止失做过什么事,我们还是要问清楚,借此来推断是谁会利用这些事来陷害二叔。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见到他!”齐衡认同明兰的说法,也认为先见到人再做下一步打算才好。
“那我今日就去侯府拜访一下吧,理由也是现成的,把庄先生的课业带给仲怀。侯爷就是再生气,也不至于对仲怀的学业无动于衷。”
傍晚,庄先生的课业结束后,长柏就整理了这两天的课业,敲响了宁远侯府的大门,向门房说明了来意,门房通报后回来替顾廷烨拿走了课业,却并没有让长柏见顾廷烨,甚至没有请长柏进门去。长柏想询问顾廷烨的情况,门房只说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