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壳了。”栖迟在脑子里搜刮好一阵，才勉强找到用词，“但他不知道自己是龙。”
除了牧神，其余神对神兽都没那么了解。女子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般情况，只能说些自己知道的事，“神兽生而自带传承。”
虹归身上也有问题，栖迟心道。
女子拿起水杯，抿了几口，“你不是来问这俩的吧。”
“嗯，我想知道为何会划分人界，人界之外又是什么，还有那些人，究竟是谁。”栖迟说出她真正的目的。
院内的棋局还在继续，黑衣男子也未睡醒。
而屋内，栖迟也终于知道了千年前的真相。
神明们创造出各族后，便隐于栖息地，交由各族自行打造这个世界，不再插手任何事。
各族之间虽小打小闹不断，却也维持着一种平衡。
由于各族之间的差异，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可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世界之外的神明。
身形高大，双目黑洞。除了每个人的脸存在不同，其余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古神们知道后，并不意外。
三千世界，他们不过是其中之一。
一名古神友好地迎上去，却被对方一下击中，受了重伤。
神力外泄，那些外来神感受到后，极为高兴。
后来，世界被打碎了好几处缺口，源源不断从裂缝处走出世界之外的神与子民。
他们被称为暗神，暗族。
隐于世界之外，光芒之下，于暗处觊觎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暗神只创造了暗族，他们追求统一、强大，认为同类才能和谐相处。可当所有人都强大到一定地步时，所分得的资源便变得有限。
没人愿意退让。
世界所提供的力量越来越少，他们便打起了别的世界的主意。
而古神们所处的世界，是三千世界中，力量最为强大丰富的。
之后，战争拉开帷幕。
古神与暗神。
各族与暗族。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古神们将所有暗神都打败，保下了这个世界。
可古神也因此陨落诸多，剩下的古神也都受了重伤。
世界变得满目疮痍，古神不愿见到各族悉心打造的世界变得这般模样，便选择用仅剩的神力与肉身回哺世界。
在神族、仙族、妖族，鬼族和魔族的共同请求下，古神用神骨创造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小世界。
为了让人族在其中休养生息。
人族在这次大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是人族促进了各族之间团结合作，成为连接各族的纽带，让原本松散如沙的各族凝聚在一起，共同对付外敌。
他们最是无私无畏。
可也因为自身种族原因，伤亡最为惨重。
暗神虽死尽，但还有诸多暗族人在不断入侵。
暗族人生来强大，更是有善于操控人心者，和附身之术。
生而弱小的人族，便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
因此，小世界不仅是为了让严重受创的人族慢慢恢复，更是人族成长的地方。
只有足够强大，才不容易受到暗族影响，更是能在被附身时有所察觉。
听完，栖迟久久未语。
人界的存在，不是为了限制，而是为了保护。
“会后悔创造出弱小的人族吗？”栖迟问。
在大战之中，人族贡献许多，但也是被暗族利用得最多的。
“不会。”女子缓缓说道，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水，“人族并不弱小，反而是最强大的。创造人族之时，不愿再给他们进行任何定义，所以便让人族自行选择。”
“这是何意？”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万物之力。灵力、妖力、鬼力、魔力都是由万物之力而来。创造这些种族之时，便注定他们只能使用万物之力的某一部分。若是强求别的力量，身体会扛不住。而人族，可以自行选择与自己最为亲近的那一部分万物之力进行修炼。也正是如此，人族才不似其余种族，生而便能感知、使用万物之力。人族不是弱小，只是成长得较慢。”
“也就是说，人族不是只能使用灵力？”
“仙族只是与人族最为相似而已。”
原来是这样，难怪修仙界只留下了修仙之法，未对别的方法保有一词一句。
“如今人界之外，战争仍在继续，暗族从未放下对这个世界的欲望。”女子继续说道。
“人界，不该连通外界。”
栖迟第一次如此真心实意地说出这句话。
她终于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附身在人族身上，再到外界，打其余种族一个措手不及。
“可为何会有暗族在人界之中？”栖迟问道，人界明明处在封印的小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