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想离开一趟,需得机关算尽。
姜云婵方才出门时忘了戴面纱,就这么直白地与长公主碰面了。
事出反常!
她这个长公主今后还有何颜面?
谢砚骤然掀眸望向李妍月,一双清冷的眸子如淬了冰一样,所过之处,冰封千里。
那定然容不得谢砚身边有个受宠的女子。
梨木箱刚好是半人的高度,姜云婵坐在上面堪堪与谢砚平视。
他那双深邃桃花眼笑起来,似烟云似迷障,能蛊惑人的心智。
姜云婵就知道他有法子,但须得她付出代价,才能得偿所愿,“世子想怎样?”
“这箱子的高度极妙,很适合……做些旁的事。”谢砚如玉长指敲击了两下箱盖,空旷的颤音传递给到了姜云婵身上。
霎时让她想起午间窗台上剧烈的震颤。
第37章 第37章
姜云婵后怕不已,将手背在了身后,“我手有伤,不行了。”
“这种事不需要用手。”谢砚鼻尖轻蹭着她鼻头的细汗,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压低声音道:“用嘴巴,嘴巴更合适。”
“不!不要!”姜云婵吓得面色煞白。
她出嫁前看的那些风月本子里,确实有些不可言喻的法子。
可她与谢砚之前那样已经是极限了,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突破底线?
姜云婵惶恐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支支吾吾声如蚊蝇,“不、不行,你太、太太吓人了。”
“哪里吓人了?”谢砚偏要俯身贴近,低磁的声音喷洒在她面颊上,“妹妹尝尝,明明很软、很软……”
“别说了!”姜云婵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世子、世子莫要浑说!”
谢砚失笑,一瞬不瞬看着她耳根处的红霞迅速蔓延,至脸颊,至脖颈,一直蔓延到衣领深处。
娇躯颤颤,水眸泠泠,青涩中带着几分风情。
谢砚扯开她的手,不禁轻吻她光滑的肩头,“我是想说这个高度正适合吻,妹妹想的是什么?”
他的唇绵软如温泉水,掠过她的肌肤,果真很软,很软……
姜云婵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想歪了。
“我、我没想什么。”姜云婵窘迫地咬了咬唇,撇头不看他。
谢砚顺势贴在她的耳边,喑哑轻笑,“妹妹要是有别的想法,我也可奉陪……”
姜云婵点了点头,自然而然提起裙摆翻身上榻。
谢砚忙完回寝房,正见姜云婵坐在榻上发呆,“想什么呢?”
姜云婵怎么也无法把这样一张无欲无求的脸,与方才那流氓行径联系在起来。
一道天光划破夜幕。
吻隔着浸湿的衣衫,轻轻摩擦,更加挠人。
他怎能?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的轮廓,再没有第三个人。
谢晋越想越气,睚眦欲裂,“当年你祖父豢匪为兵,天南地北的马匪皆以他马首是瞻,四处滥杀无辜,才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那么近,那么柔。
姜云婵忍在喉咙里的娇吟终于冲出口,“哥哥、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想玉石俱焚?私自养兵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兄长忍心看着全族赴死吗?”
到了晚间,山路泥泞黑暗,独自爬上去也不容易,更遑论背着人。
“谢砚!”谢晋如狂怒的兽扑在栏杆上,龇着牙,“抢姜云婵是你刺激我做的!囚顾淮舟是你怂恿我的!军饷的事也是你故意爆出来的!你想我身首异处,你好歹毒的心思!”
惶惶不可终日。
谢砚背着她,穿过灯海,穿过人群,一边赏灯,一边往宜春台去。
姜云婵手中的帕子从脸颊划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说完,便起身梳洗去了。
谢晋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传闻是真的了。
夜幕已临,玄武街华灯初上,融融如海。
“因为,你没得选。”谢砚掀起眼眸,威压逼人。
六条凤尾逶迤,华光倾洒,如云似雾。
谢晋悠然仰头,沐着阳光,“二弟九曲玲珑心,猜得出为什么吗?”
谢砚的棋布得够早的!
“兄长,值得。”谢砚不以为意拍了拍谢晋的肩膀,与他再无旁话,起身掸去衣摆上的灰尘,这就要离开。
姜云婵因为缺氧,喘息连连,手软得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
不听话是要受罪的。
如今才知家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实际上他在与南境总兵暗通款曲!
谢砚暗嘲,踱步离开了牢房,往玄武街去。
“发什么呆?”
姜云婵一阵痉挛,猛地睁开眼,恰见一只不安分的手穿过腰肢抚弄她。
姜云婵突然想起谢砚午间交代过她不要洗去衣裙上的脏污。
谢晋哪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他仰靠在墙壁上,望着那巴掌大的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