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因着在船上受了谢砚的罪,身子越发惰了,懒懒坐在桃花树下的摇椅上歇息,由着谢砚、夏竹和扶苍收拾屋子。
夏竹心里不是滋味,紧扣着碗,“姑娘要不要再想想?”
“皎皎,过来!”
姜云婵连吃了几顿鱼,谢砚怕总吃一样的会腻,才想到做了一桌全鱼宴。
也不知这谢砚哪来的恶趣味,非要点灯,让她亲眼看着他在她身上……
谢砚见逼不出什么,无奈埋在她肩头轻笑,“皎皎……是不是想要我了?”
“都已经洗过三次了,再洗该破皮了。”谢砚将她濡湿的头发掖到耳后,笑道:“再者,有那么脏吗?我不是也给皎皎……”
姜云婵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哼道:“一两月就忍不了,也不知道克己复礼的世子从前是怎么过的?”
恰见他余光瞥了眼她领口一直延伸到沟壑深处的粉痕。
“挺好挺好!虽然称呼不雅,也算登对。”
姜云婵在心里默默骂了半日。
他面容沉稳冷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与身后炊烟格格不入。
姜云婵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脖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去打水来,我要洗洗!”
江风徐来的夜,船儿在芦苇丛中穿梭着、摇晃着,激得岸边浪花飞溅,溅在江面的皎月上。
“你不准说了!”姜云婵捂住他的嘴巴,水汪汪的杏眼瞪着他,泠泠水眸真的要掉珍珠了。
厨房的窗户内,身长玉立的公子正挽袖作羹汤。
姜云婵随手拉了件衣衫盖在身,阻隔了他的吻。
夏竹意味深长往小厨房望了眼。
“什么?”姜云婵不明所以,抬起头来。
“你敢耍我了?”谢砚一把揽住了要溜走的她,生了胡茬的下巴故意蹭她的脸,“谁教你这样大喘气说话的?嗯?”
到了傍晚,一行人顺利抵达明月村。
到了夕阳西下时,夏竹安置好一切,给姜云婵端了碗汤来,“世子刚做好的鱼汤,叫姑娘趁热喝呢!”
秦骁自是理解他的心情,拿了个馒头起身,“行了,我也吃饱了,就不打扰你和夫人道别了!”
原他在和秦骁谈事时,还在帮她剃刺。
醇厚的话音更像某种承诺,徐徐暖暖吹进姜云婵耳道里。
月影碎成星光,照着姑娘的胴体。
姜云婵哪里知道,一边躲痒,一边胡乱猜测,“你手巧呗!你厨艺好呗,或者你天赋异禀!”
他身后的玉麟军都是外祖的残部,或者被屠杀的玉麟军后裔。
“你自己没尝过吗?实在是有点,嗯……”
时间刚好契合,似乎连上天都在促成此事。
*
谢砚薄唇轻吻盈软起伏之地,“这次换别的地方,绝不叫皎皎受累。”
……
姜云婵在心里腹诽,赶紧从谢砚臂弯下钻了出来,“将军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没用膳,我去摆饭,你们慢慢谈。”
“还有啊,我的婚房也不要满屋子黄金,闪得人眼疼!我要在窗台和桌子上摆满漂亮的磨喝乐,枕头上放两只大大的绒毛兔子!”
“还有啊,你怀着孕不宜操劳,嫁衣就让旁人代劳吧。”
姜云婵猛地睁大眼,想要否认。
她想用脚踢开他,他的手却趁机探向放松了她的腿。
而他的吻越来越热烈,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往下,直至顶峰。
细细密密,柔而绵,直至那双唇瓣变得红艳、水润,如同成熟的樱桃。
他一声干咳,眉开眼笑,笑得小人得志。
一碟莹白的鱼肉刚到递到了姜云婵眼前。
“不说了不说了!”谢砚立刻举手投足,轻轻叹息:“皎皎算算你我都快两个月未行房了,难免一时贪多。”
如果说谢砚他们将在三个月后,对虎贲营和李宪德发起最后的总攻,那将是关键的节点。
谢砚挑了块鱼腹,“尝尝看,能不能吃?”
秦骁和谢砚聊着他们的大业。
“是!秦将军,请上座!”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
姜云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嗓子僵硬。
坐在对面的秦骁注意到姜云婵有些心不在焉,拳头抵着唇清了清嗓子,“夫人毕竟怀着孕,孕妇容易多愁善感,不如你还是留下来陪着夫人,此战我去就行。”
秦骁后一步踏进院落,对着两人见礼,“看来世子在明月村过得不错?”
“可以熄灯了吧?”她话音黏软,带着哭腔。
!!!
他哪次不得折腾一个时辰?
世子担心这几日走水路,姑娘和肚子里的孩儿营养跟不上,所以今日一落脚就采买了许多食材回来,亲自给母子俩下厨。
谢砚微微一愣,失笑道:“我可以理解为:皎皎在拐着弯问我,有没有过通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