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清太多的事了,主动含住了他的唇瓣,与他缠吻。
姜云婵连连摇头。
这还是姜云婵认识的顾淮舟吗?
可窗户里断断续续飘出檀香轻烟,如云似雾,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先皇将此事视为自己的污点,故等那洗脚婢生了安和,便赐死了洗脚婢。
“别去!”谢砚叫住了他。
姜云婵呼吸一滞,腿脚熟练地环了上去。
顾淮舟现在也神志不清,就这么莽头跑出去,很容易被人抓,到时候人家顺藤摸瓜照样能抓出姜云婵,指认两人苟且。
她缠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唇。
陆池却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说正经的,今日皇上当着众臣的面要给你和安和公主赐婚,你打算怎么办?安和公主可不像李妍月那个小傻子一样好对付!”
然则,顾淮舟扶着她腕子的手却不动,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姜云婵头顶,“婵儿……”
御湖附近乱成了一锅粥。
姜云婵给顾淮舟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扎进了湖水中。
只要他们稍稍往亭子里看一眼,就能看到春潮满面,衣衫濡湿的男女。
她已被药物操控,完全失去了理智。
最后,李宪德清了清嗓子,打破僵持:“谢爱卿何以在此?”
若然他们知道谢砚和姜云婵在朝阳殿里云雨,定然紧咬不放。
这位安和公主是先皇醉酒时,与一个洗脚婢所生。
这位沈太后是先皇的结发夫妻,当初为先皇擐甲执兵,一起打江山,曾立下过汗马功劳。
他这个不能自控的样子跟谢砚当初中媚药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甚至来不及思索幕后黑手是谁,如何做的局下的药,远处忽而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
“你娶不娶?”陆池问。
“公主未免太多疑了!”
谢砚主意已定,径直朝月幽亭去。
先皇为缅怀沈太后,下令保全朝阳殿的一草一木,不可擅动。
月光下,那个看着成熟了许多的官人再度露出了眼底的脆弱,红了眼眶,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些想你了……”
很明显,幕后之人身居高位。
可若放他们进去,陆池也知道里面会是怎样的狼藉之景,届时如何收场?
谢砚也不敢一直磨她,将她压倒在罗汉榻上。
嘭!
姜云婵抬眸望去,正撞进顾淮舟柔情缱绻的眼里。
“我去引开她们!”顾淮舟这就要走。
这位沈太后其实还是谢砚外祖的胞妹,谢砚来此无可厚非。
穿过树林,是一间僻静无人的宫殿。
水花四溅。
“安和说得极是,方才太监们瞧见御湖边有人鬼鬼祟祟,朕也怕有刺客冲撞了太后啊!”
很显然,李宪德短时间拿不下谢砚,于是想在谢砚枕边安插自己的人。
“前面是谁?”
还有他身上扑鼻而来的书墨香。
彼时,湖的对岸,绿茵道中。
陆池抱臂跟在他身后,啧啧感叹:“莫非你真的命中注定要当驸马?走了个李妍月,又来了个安和公主!
所幸,里面还算干净。
“你就在此地守着,若有人来,拖延他们!”谢砚交代完,抱起姜云婵往旁边的树林里去了。
姜云婵急得快哭了,娇声带泣,“哥哥不丑,一点都不丑。”
陆池自然也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忙拱手拦住李宪德和安和公主,“皇上和公主要悼念沈太后,理应焚香沐手才算尽心!”
只是今日那药实在猛得很,谢砚换了很多种方式,始终不得其法。
众人面面相觑。
谢砚却略抬头避开了,“妹妹的话还没说清楚呢。”
……
“我没有!”
姜云婵瞳孔放大,很显然他们被人算计了!
月幽亭是她们的必经之地。
此时,绿茵道尽头一个娇小的身影,赤脚朝他奔来。
已经往湖心亭来的贵女们惊呼出声,“前面是不是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
“啊!”
圣上也不行!
壁垒般的胸肌赫然露于眼前。
充满蛊惑的声音落入姜云婵耳朵里,姜云婵喉头的浅吟声更加难忍。
久违且熟悉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顾淮舟待在自己的夫人身边才能不被人说三道四。
见站着的人迟迟不动,姜云婵的小脸贴上了他的手背,艳果般饱满的唇轻轻吐息,“救我,救我……”
他不对劲!
匈奴人蛮横,对北盛恶意极大,女子嫁过去犹如羊入虎口。
“那姑娘还在月幽亭坐着呢?咱们去瞧瞧!”
“公主作甚?”陆池跨步上去。
他们有过很多次了,虽然她平时矜持,可并不代表她不谙世事。
众臣都以为安和此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