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们也站了起来,刀尖相向,“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触到谢大人的痛处了?”
“哎!我们是可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你的事我定当尽力!往后啊,我们的事也需要砚儿你多帮衬呢。”
大当家豪饮一碗,朝众人甩了个眼刀子,
夏竹才落得流落街头,惊闻谢砚来扬州剿匪,她才冒死拦住马车。
夏竹嘴唇翕动。
至于为什么他们专门掳书生的妻女,引得文人骚乱。谢砚猜测大约就是想诱谢砚来此,与他们谈判。
……
谢砚身后的护卫立刻抽刀。
大当家似没听见,夹了块酒桌上的狗肉,慢悠悠咀嚼着,“你说这朝廷养的狗就是不一样哈!公的骨头软,母的滋味浓。”
“我说你平日也不是冲动之人啊!”陆池一摊手,“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心头肉,毁我官声吧!”
“属下无能,其他绣娘都如约抵达扬州,可二奶奶在大会山一带失踪了!”扶苍噗通跪在了雨里。
“我们山寨在外做点儿小生意,赚了些银两,你是二当家该当算你一份。”
他们隐匿在大会山中,易守难攻,官府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强抢民女,毁人清白,再卖去东陵,赚取丰厚利润。
上首,年近五旬的大当家,抚着花白长髯,端坐于太师椅上,不动如山,“敢问谢大人大驾光临,有何事啊?”
可谢砚兴致缺缺,“说我病了,不去。”
他睥睨着大当家,忽而伸出手。
她心急,气自己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陆池也不知道他何以笃定马匪会迎他入老巢,“可是就算你能孤身进山寨,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不也是任人宰割吗?要不要等几日,找几个高手陪护?”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她比离开京时,更瘦了。
陆池:“……”
马匪们抬着两箱金锭子放在了谢砚面前。
大堂里响起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些不满他们的官员定然大肆宣扬这个消息,让百姓们感恩戴德,让太子给予厚望,到时候如果剿匪失败,那他们的名声可就会大打折扣。
行了一个时辰,谢砚被请下马车,带进了山寨大堂中。
谢砚于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姜云婵。
大堂中冷兵器的颤音回荡。
邓辉对谢砚必然别有目的,才会一进门就给谢砚了个下马威。
夏竹的眼泪顿时涓涓而流,满是灰烬的脸更加斑驳不堪,试图张了几次嘴,可也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谢砚默了须臾,“她约摸是想说:姑娘失踪十日了,很可能已经被卖了。”
“那可不行!”陆池掰着手指算,“我们还得请圣旨、调兵、辞别太子……许多事处理完,至少也得五六七八日才能出发吧?路上再耽搁耽搁,怎么的也得半月才能抵达扬……。”
夏竹本欲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叶清儿用药毒哑了她,把她暂时留在梅村,防止顾淮舟起疑。
紧接着,一马匪手持皮鞭领着八个姑娘鱼贯而入,排排站在大堂中。
两人相视一笑,饮下了一盏酒。
倒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太子让我与你同去剿匪。”
上首,谢砚长睫低垂,凝神思忖了片刻,“让扬州知府传信给马匪,就说我明日要上山见他们的首领。”
陆池掀开轿帘浅看了眼,一只香囊刚好抛了进来,“谢大人和陆大人乃我们的大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
匪众一听这口风,齐齐跪地,“恭贺二当家!恭贺二当家!”
“小子们在山里野惯了,谢大人莫怪。”
更多的钢刀出鞘,抵住了谢砚的前胸后背。
啪!
如果邓辉真心帮谢砚找人,起码得问一问谢砚要找的人姓谁名谁,长什么模样。
同样的,陆池才是剿匪的主力,谢砚不过是个挂名。
从他神色中看不到慌乱,更不看到少年意气用事,他一向老成持重,透着一股胸有成竹。
说着,便掩袖满饮此杯。
顾淮舟大婚是喜事,他自该把妹妹接回来,一起出席才算圆满……
与寻常马匪不同,他们着铠甲,配钢刀,满眼不屑地望着中央的谢砚。
他必然已经扣押了姜云婵,等着跟谢砚谈条件才放人。
众匪面面相觑,疑惑望向大当家。
女子蓬头垢面,打了结的头发耷拉在眼前,看不清面容,形色疯癫。
良久,他合上折子,“你说,为什么上千守城军却攻不下不足五百人的马匪寨子?”
所以,他以为长公主筹备亲事为由,搜罗各方精致绣品入京。
“砚儿还是个情种呢!”邓辉环望四周的属下,“你们见过吗?谁见过定阳侯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