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这么机警的人怎会留一个炸弹在身边,只怕扶风早就成了谢砚的人,所以方才没有给姜云婵把风报信。
“淮郎,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姜云婵的眼泪断了线似的不停地流,她用帕子捂住他额头的伤口。
他们注定无缘了。
听闻同心蛊子蛊种入人体内,此人便会痴迷于携母蛊之人,此生不弃。
姜云婵指尖颤巍巍抚向短衫。
姜云婵被他吓到了,不停往床榻上方挪,他亦紧追不舍,拉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肢,“不怕,听话。”
姜云婵才能彻底死心,乖乖留在他身边。
姜云婵推开他,慌忙穿好衣服往外走。
谢砚知道这一刻的泪才是为他而流的,他眸色温柔了许多,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平放在了床榻上。
顾淮舟与她断绝婚约,也不是要与她划清界限,而是想她再无束缚。
他的力量,随时可以把她和顾淮舟撕碎。
姜云婵推开谢砚的手,扑上去扶顾淮舟,“淮郎!淮郎!”
姜云婵闭上眼,不愿与他目光相触,更羞于她如今这副献媚的模样,酸楚的泪水盈满眼眶。
姜云婵都快都听不见他的声音了,附耳过来。
无数奇异的电流钻进姜云婵的血液里,让她神思混沌,再也承受不住,抬头吻住了谢砚的唇。
谢砚闷哼了一声,与她唇舌交缠,同时推起她的裙摆……
谢砚起身,拂袖放下帐幔。
他的力道又大了许多。
扶风怔住了。
姜云婵眼前如拨云见日,泪珠儿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
谢砚不再劝他,柔软的唇沿着颈线徐徐而来,手亦探进了她的裙摆。
他徐徐俯身,滚烫的气息熨烫过她瓷白的肌肤,“该怎么救他,你知道的。”
李妍月为了得偿所愿,寻遍了天下能人异士。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件衣服本就被他扯得松垮,只一根系带松松绑着,指腹一勾,衣衫霎时松散开。
谢砚将她抱坐在床榻上,蹲在她身前,为她擦拭脸上的血与泪。
“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谢砚默了须臾,苦笑着点了点头,“妹妹既这么觉得,那我就是吧!
所以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把他毁了,杀了!便是尸体也得留在我身边。”
“世子?你怎么了?”姜云婵又惶恐又惊喜地试探。
她给他下蒙汗药时,偷麟符时,有没有想过他会死啊?
“别哭了。”谢砚声音平稳,却不容置喙。
姜云婵脊背发寒。
谢砚继续道:“所以,我也再给你最后一次的机会,过了今晚顾淮舟就会流尽最后一滴血,不治而亡。而你,也再无任何掌控主动的机会了。”
谢砚凝着那伤心欲绝的泪,眸色晦暗下来,“扶苍,把顾淮舟拖下去,再给二奶奶制一方朱墨。”
“我怕!”姜云婵紧张地双膝并拢,泠泠水眸望着他。
这算什么喜欢,无非是私欲作祟!
“慢慢适应,夜还很长。”他一边指尖轻揉慢捻,一边贴着她唇角循循善诱:“你这样僵硬躺着可不行,试试主动吻我,会放松些。”
“不准哭。”谢砚指尖触碰上她盈软之处,惩罚似地打着圈。
“喏!”守在五十步之遥的扶苍,背着身应道。
她一个寒颤,寻声望去,顾淮舟竟趁她不注意,一头撞在了门板上。
夏竹用之前的蒙汗药将看守的人迷晕了,才来找姜云婵,“扶风不是长公主的人吗?”
血腥有时候不是坏事。
姜云婵仍旧紧咬着唇。
嘭——
“原来,妹妹是这样想我的?”
谢砚缓缓从衣袖里抽出一块杏色布料。
姜云婵望着房屋里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中戚戚,深深吐纳,“换个地方吧。”
那抹羞耻感很快变成了极奇妙的感受,一阵阵冲击着她的大脑。
姜云婵双手握着劈柴刀对准他,惴惴道:“谢砚已经中了蛊,从今日开始他为长公主所用!你背叛长公主,你也活不了!
夏竹双手握着一把劈柴刀,一边警觉环望着四周,一边匆匆来寻姜云婵,“姑娘你没事吧?顾郎君在竹轩!”
它会让人印象深刻,不敢再犯错。
顾淮舟点了点头。
故而,姜云婵才答应与他同榻,在刚刚他就要得到她时,她偷偷放出了蛊虫。
她做了李妍月让她做的第二件事——给谢砚下同心蛊。
此时,谢砚却突然顿住了,蹙眉摆了摆头。
他睥睨着她,神色悠然,“自己脱。”
“乖!”谢砚蹲下身,摊开她的手掌,轻吹了吹掌心的指甲印,“该玩够了吧?要不要跟哥哥回去。”